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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這一次回頭,你就很有可能再也沒有推開他的勇氣了…… 他那么喜歡你,舍不得把你拉黑,去找他吧…… 回去找他,你要背叛林晚么…… 有著相同面容的天使和魔鬼又一次左右拉扯著寒遠。 他掙扎了許久,終是像一只xiele氣的皮球,無力的丟開手機,仰頭癱在了沙發里。 他不是不想,而是他做不到。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霜葉,就窩在自己身旁的拐角沙發里,問自己可不可以當他的男朋友,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可他為了林晚拒絕了霜葉,現在他若是因為被林晚拒絕而再去尋求霜葉的安慰,不僅對他自己來說是一種嘲笑和諷刺,對霜葉,更是一種傷害甚至是侮辱。 需要的時候,你就是一顆閃閃發亮的恒星,叫我趨之若鶩,不需要的時候,你就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叫我隨手可棄。 這樣對待霜葉,他做不到。 他沒有想要放棄追求林晚,只是現在,此刻,他需要一個可以令他暫時忘記煩惱、暫時逃避現實的擁抱,他需要一個可以給他安慰、讓他重新振作的人。 可惜,曾經的那個人,也是唯一的那個人被他親手推開了,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終于體會到當時被自己拒絕的霜葉是個什么心情了。 滿心期待瞬間化為泡影,說不出是喜是悲。 三魂七魄、筋骨血rou全都灰飛煙滅,只剩一副行尸走rou的皮囊。 整個人除了空空如也,就還是空空如也。 那些提前準備好的美食、鮮花、蛋糕……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它們該有的浪漫和美好。 他獨自一人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 沒有林晚,只有他孤單寂寞的一個人。 拒絕了云深,林晚再沒了聽廣播劇的心思,坐在床上,點開了許久不使用的“邂逅”。 他想寒遠了。 他想告訴寒遠,我想你了。 他想告訴寒遠,有人對我告白了,可是我拒絕了。 他還想告訴寒遠,我還是喜歡你,放不下你。 他想問問寒遠,生日禮物有沒有遲到。 他想問問寒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和你在一起的機會。 他還想問問寒遠,你有沒有想我,哪怕只是一絲一毫、一息一瞬。 …… 他想對寒遠說的事太多了,可看著聊天界面里兩個多月前的最后一次聊天記錄,他怎么都說不出口。 寒遠不會因為他的一句“我想你了”就動搖了。 寒遠不會因為他的一句“有人對我告白了,可是我拒絕了”就吃醋、就有“危機意識”了。 寒遠更不會因為他的一句“我還是喜歡你,放不下你”就回心轉意了。 無論他說些什么,寒遠應該都不會在意了。 他翻了一個身,把臉埋在枕頭里,把之前已經構思好的小說內容做了個小小的改動。 他給沈落星安排了一個名叫楚云光的追求者,是個身世、樣貌、修為,無論哪個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世家公子,更是任何一個尋常地坤見了都會腿軟到走不動路的天乾。 盡管知道沈落星已有結契之人,但楚云光仍對沈落星殷勤備至。 沈落星很欣賞楚云光,因此他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清淺,但他對待楚云光的態度相較對待其他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溫柔親切了。 在吳極逍離開獨自調查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幾乎都是楚云光在陪著沈落星。 當顧沉月找到沈落星的時候,被沈落星當成擋箭牌的人也從吳極逍變成了楚云光。 …… 林晚把云深當成了楚云光的原型。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臨時添加這么一個角色,或許是希望小說里的顧沉月的“追妻”之路艱辛漫長一點,算是對現實中的自己“求而不得”的一種安慰和補償吧。 雖說林晚答應會忘掉自己向他討要的那個生日禮物,可寒遠做不到。 本以為兩人之間不過只是隔了薄薄的一張紙,可沒想到當他鼓起勇氣、拼盡全力想要去撞破那張紙的時候,撞上的卻是厚厚的一堵墻。 他疼了,也懵了。 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有事沒事的給林晚發消息,就只是偶爾借著討論廣播劇的契機小心翼翼的說上幾句話或是看起來格外客套的關心話、或是略顯尷尬的玩笑話。 雖然林晚真的就如他答應的那樣,好像那件事沒有發生過似的,還是和之前一樣平平淡淡的和自己聊著天,偶爾在群聊里附和著開開玩笑,可寒遠反倒因此覺得堵得慌。 他覺得自己和林晚之間距離一下子從近在咫尺變成了遠在天邊,和其他人一樣的遠在天邊,對林晚可望而不可及。 他不愿林晚真的把自己的告白當成一個可以一笑而過的夢,他不愿林晚對自己和對別人一樣不親不疏,他寧可林晚不理自己甚至是躲著自己,這樣至少還能說明,林晚的心被自己掀起了波瀾,無論這波瀾有多么的微不足道,有多么的幾不可察。 可他又害怕林晚真的會厭煩自己、不理自己,害怕林晚喜歡的那個他會回心轉意、會趁虛而入、會捷足先登……他害怕的事太多,整個人除了魂不守舍就是渾渾噩噩。 上一期《梔子香》廣播劇,顧沉月和沈落星終于在粉絲們的一片抓狂中結了契,這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