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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遠顧不上回答,一邊吸溜著面條,一邊連連點頭。 “慢點吃,不夠還有?!绷滞硇Φ?。 寒遠把滿滿一碗醬油蛋花面吃的干干凈凈底朝天,就差沒把碗也一起吃了。 心滿意足長出一口氣,寒遠開口道:“這次不說抱歉了,說謝謝,謝謝你照顧了我一晚上……” “應該的?!绷滞碚f道:“我上次那樣……應該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你不也照顧了我一天么,我們……這就算扯平了,不必道謝,更不必道歉?!?/br> “好?!焙h應道。 “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再……”林晚看著寒遠,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半句。 仿佛有心靈感應似的,寒遠知道林晚想要說什么。 “感覺好多了……”說罷,他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墻上的掛鐘,說道:“時間不算太晚,我要回一趟公司……消失了一天也沒請假,老大應該正在拍桌子罵我,而且我的手機還在我同事那里……” 他仍是沒有勇氣將那頭不停叫囂著想要留下、不要離開、從今往后都要有霜葉陪伴的野獸從心底釋放出來。 “好……”林晚接收到了寒遠的拒絕信息,雖說是意料之中的,卻也不免有些失落。 盡管連折騰帶照顧的陪了寒遠一整夜,說一點都不累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喜歡這種有人依賴自己,也能被自己依賴的感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額……我的衣服……”寒遠這時候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自己丟在什么地方的衣服了,有些無措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略顯緊繃的、明顯是林晚的“寬大”睡袍。 “在洗衣機里,應該差不多快烘干了……”林晚說著,起身朝浴室外靠墻放著的洗衣機走去,“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衣服肯定都臟了……” 寒遠跟在林晚身后。 林晚打開洗衣機蓋,由內到外一件一件扒拉衣服遞給寒遠。 寒遠脫了睡袍,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把襯衫束進褲子,套好毛衣,林晚已經舉著厚外套等著自己伸手了。 才背過身把手塞進衣袖,林晚就配合著他的動作,把外套披上了他的肩頭,接著就見林晚來到自己面前,替他整理起了外套拉鏈和紐扣。 林晚是第一次這樣“伺候”別人穿衣服,可他卻覺得這些動作自己早已刻骨銘心。 寒遠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服侍”穿衣服,可他卻覺得這種感覺自己早已習以為常。 寒遠微微垂眼,怔怔看著林晚,有一瞬的晃神。 “怎么?”林晚感受到了來自寒遠的灼灼目光,抬眼輕輕一笑。 “沒什么……”寒遠搖了搖頭。 他自然不會告訴林晚,看著面前如此“低眉順眼”的霜葉,自己的腦子里忽然蹦出了“賢妻良母”四個大字。 “好了?!绷滞碛痔婧h整了整大衣衣領。 再說謝謝似乎顯得過于疏離,刻意又矯情。 寒遠抬手把林晚輕輕摟進懷里,給了他一個無聲勝有聲的擁抱。 “那我走了?!逼?,寒遠松開手說道。 “好?!绷滞響馈?/br> 剛踏進工作室,泡泡第一個瞧見了寒遠,迎了上來。 “云深!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至少明天才會出現,都替你跟社長請了假呢!喏,你的手機!”泡泡說著,掏出寒遠昨天塞給她的手機遞還給他,半邊臉仍看得出些許的紅腫。 “我沒事,一覺睡醒看時間還早,人也覺得沒什么,就過來看看?!焙h面不改色的撒了個謊,隨即問道:“后來……你報警了么?” “嗯,報了?!迸菖蔹c了點頭,說道:“警察跟我說,他們之前已經陸續接到好幾個關于流年的報案了,有的是說他性/sao擾,有的是說他勾結黑/社會,據說,他家里的那些生意也有些不干凈,反正就是……警察已經盯上他了。” “嗯,那就好。”寒遠松了口氣。 “哦對了,我一不小心從警察那里知道了流年的真名,想知道么?”泡泡笑著問道。 “嗯?”寒遠挑了挑眉,示意泡泡趕緊告訴自己。 “倪……大……寶……噗哈哈哈哈哈……”泡泡壓低了嗓子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流年的真名,隨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噗……”寒遠想忍卻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本來不知道流年的真名,去派出所的時候還擔心警察會不受理呢,結果我剛說出“流年”兩個字,接待我的那個警察小哥哥就長長的“哦”了一聲,來了一句“又是這個倪大寶啊”……把我給笑死了……”泡泡說道。 “這件事……社長知道么?萬一后續要配合警方調查的什么的,可別嚇到他……”寒遠說道。 “我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就給社長報告啦!社長說會做我們堅強后盾噠!”泡泡應道。 兩人正說著,暗香盈袖、小紅磚和芊纖先后從里間的錄音棚里走了出來。 “誒云深!”暗香盈袖叫了一聲寒遠:“小紅磚剛剛在錄梔子香的第三期呢,開頭一部分已經錄完了,你明天再錄吧,今天好好休息,這一期后半段你倆的戲都挺不容易的?!?/br> “有多不容易?”寒遠走到自己的工作位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第三期劇本隨手翻了翻。 “顧沉月受了刺激莫名發狂靈力暴涌,沈落星強行壓制導致自身靈力損耗過度,再加上顧沉月和靈力同時暴涌的信香影響,引出了發/情期,簡單來說你受刺激發狂這一大段,都是處于沒有理智、像野獸一樣大吼大叫的狀態,比較費體力費嗓子,小紅磚是之后發/情期獨自忍受煎熬那一段,雖然不用聲嘶力竭,但要聽起來讓人也跟著難受,錄起來比較……費氣力。”暗香盈袖捧著水杯,倚著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