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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濃重的酒味中聞到了一絲香邂格蕾紅姜香味,寒遠腦中閃過了一瞬的清明。 他一把推開林晚,站起身,搖晃著往浴室走去。 “寒遠?”林晚不明所以。 “洗……洗澡……我臟……”寒遠嘟囔道。 “要我?guī)湍忝矗俊绷滞聿环判淖邇刹酵艘徊降暮h,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不……不用……你……嘿嘿……等我……”寒遠暈暈乎乎的朝林晚一笑,隨即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林晚守在門口,不敢離開半步,生怕那只喝醉了的小奶狼會出什么事。 事實證明,林晚的擔心是對的。 在一陣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和稀里嘩啦的水聲過后,就聽見好一陣噼里啪啦的動靜。 “寒遠?”林晚推開浴室門,就見寒遠坐在淋浴房的地上發(fā)著愣,邊上倒著一溜洗發(fā)水沐浴露的瓶瓶罐罐。 “你有沒有摔到哪里啊?”顧不上還在噴著水的花灑,林晚甩開腳上的拖鞋,隨意卷了卷睡袍袖子就跨進了淋浴房想要把寒遠扶起來。 “霜葉……”寒遠喃喃叫了一聲,拉著林晚想要站起身。 他的身上涂滿了沐浴露,滑溜溜的,林晚非但沒能把他拽起來,自己倒是被他用力一扯,一頭栽進了他的懷里。 這樣的“投懷送抱”讓寒遠瞬間興奮了起來。 他朝著趴在自己身上早已渾身濕透的可憐小兔子伸出了狼爪。 “呀……”林晚一聲驚呼。 他沒想到腦子不怎么清楚,走路也不怎么穩(wěn)當?shù)暮h,扒起他的睡袍來倒是干脆利落的很。 借著有水有沐浴露的便利條件,寒遠按住懷里光溜溜的小兔子,不管不顧的就闖了進去,大開大合好一番馳騁。 林晚在努力迎合的同時還不得不見縫插針的把寒遠身上的沐浴露洗干凈。 不知是林晚的分心讓寒遠有所不滿,還是喝醉了的寒遠本就是這般的霸道,他一把抱起渾身顫抖的小兔子走出淋浴房,把他抵在了洗手臺的邊緣處。 洗手臺的邊緣過于狹窄,再加上這個面對面的親密姿勢,林晚實在找不到可以借力的地方,不得不雙手緊緊攀住寒遠的脖子,把身體的幾乎全部重量都掛在他的身上。 這回寒遠滿意了,摟著林晚把他頂?shù)倪B摟住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 軟著身子的林晚被寒遠從洗手臺上抱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就被他翻了個身,一手撈著腰,一手按住背的壓在了浴室門上。 自從知道自己酒量極差一杯就醉之后,寒遠沾酒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和秦勝喝了個不醉不歸,那是他唯一一次醉酒,而秦勝也是唯一見過他醉態(tài)的人。 有的人醉酒不聲不響的躲在角落里要么發(fā)呆要么睡覺,有的人醉酒又哭又笑的不停嚷嚷,還有的人拉過個人就又親又抱。 但是寒遠醉起酒來有點特別。 他既不會拉著人又哭又笑的到處嚷嚷,也不會躲在角落里倒頭大睡,他會變得格外的精力旺盛,安安靜靜的精力旺盛。 上一次喝醉,他和秦勝在一個熱鬧的酒吧里,有節(jié)奏強烈的音樂,有絢爛多彩的燈光,他安安靜靜的精力旺盛表現(xiàn)為拉著秦勝一言不發(fā)的蹦了一通宵的迪。 而這一次喝醉,他意識不清的跑來了林晚家,有令他魂牽夢縈的香味,有令他欲罷不能的霜葉,他安安靜靜的精力旺盛就變成了不知疲倦的埋頭苦干了整夜。 更何況烈酒擦出的□□只會越燃越旺、愈演愈烈。 這一晚,林晚除了見識到了醉酒的寒遠有多么的精力充沛,更見識到了醉酒的寒遠有多么的粘人。 中場休息時,寒遠不愿從林晚身體里退出來,像藤蔓似的死死纏著他。 林晚去廚房給寒遠兌蜂蜜水時,寒遠就像個超大號的背部掛件,緊緊把他圈在懷里。 就連寒遠要上廁所,還要一手摟著他。 …… 窗外泛起了微光,折騰了一夜的寒遠終于在酒精和疲憊的雙重作用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可下意識的,他依然牢牢抱著林晚不肯撒手。 本該累極的林晚卻有些睡不著了。 借著透過窗簾的晨曦,他側(cè)著身子,用目光描摹著寒遠的眉眼,一遍又一遍的。 和外表有著極大反差的粘人……□□中不容反抗的霸道……還有醉酒之后用不完的力氣…… 這樣的寒遠和小說里處于易感期的顧沉月幾乎一模一樣。 處于易感期的顧沉月,就只有沈落星能夠安撫,要吃沈落星親手做的醬油蛋花面,要穿沈落星穿過的衣服,要沈落星哄著才肯睡覺,看見別人接近沈落星會暴躁憤怒……寸步不離的跟著沈落星,滿心滿眼就只有沈落星。 盡管此時的顧沉月自以為喜歡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姚窕,可他易感期時抑制不住的本能還是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 我的顧沉月啊……你知道你的沈落星喜歡你很久了么…… 林晚想著,仰起脖子在寒遠的嘴角落下一吻,隨即把頭埋進寒遠胸口,緩緩閉了眼。 寒遠醒來的時候,大腦里一片空白。 許久,意識才逐漸回籠,前夜的記憶也重新拼湊了起來。 還好泡泡沒事……還好自己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