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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遠沒有想到,這只看似安靜乖巧的“小白兔”竟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野貓”假扮的。 林晚也沒有想到,這只看似身經百戰的“大灰狼”竟是一只青澀懵懂的“小奶狗”冒充的。 盡管兩個人都有著如此的反差,可卻是意外的合拍,出奇的契合。 先是“小野貓”在“小奶狗”的身上張牙舞爪,后是被激出了狼性的“小奶狗”按著軟下了身子的“小野貓”耀武揚威。 兩個人酣暢淋漓,十分的盡興。 寒遠從背后擁著林晚平復著綿長的余韻,林晚也靜靜靠在寒遠懷里饜足的喘息著。 “霜葉……”寒遠黏糊的叫了林晚一聲。 “嗯?”林晚慵懶的應道。 “你身上好香啊……”寒遠把頭埋在林晚的脖頸間,不停嗅來嗅去。 林晚被寒遠的動作蹭的有些癢癢,不禁縮了縮脖子,笑道:“是香邂格蕾紅姜潤膚露的味道。” 林晚是干性皮膚,到了冬天更加容易發癢開裂,所以每次洗完澡,他一定會全身涂潤膚露。 寒遠緊了緊圈在林晚腰上的手,低聲道:“這個味道很適合你。” 林晚聞言,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兩人又默默溫存了片刻。 林晚從寒遠懷里鉆了出來,起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我該走了。” 寒遠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緩緩坐起身,披上了睡袍,簡單說了聲:“好。” 林晚走后,寒遠頓時恍惚起來,一個人走回臥室,一個人鉆回被窩。 之前那場銷魂蝕骨猶如走馬燈似的在寒遠腦中倒映閃現著,仿佛一個逼真的幻境、虛妄的夢,可殘留在被子里的那股淡淡的紅姜香味,卻在不斷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雖然他知道愛和欲應該是相互的,是平等的,是不可分割的,是因愛生欲又欲中有愛的,可因為他爸媽的關系,寒遠始終認為欲應該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之上的,沒有愛哪來的欲? 但當他真的因愛生欲之后,卻又開始懷疑這份愛是否源于欲? 所以秦勝總說,他的愛是帶有目的性的。 既想證明欲是因愛而生,卻又害怕愛為欲所控。 這也是寒遠特有的“患得患失”。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嘗試無愛之欲。 拋開所有的俗世雜念,單就這一場純粹的欲而言,他是滿足的,是享受的,是投入的,是盡興的,甚至是之前僅有的幾次有愛之欲都無法相比的。 可這僅僅只是一場欲,與愛無關。 暢快之后,仍是一場空。 寒遠嘆了口氣,翻身騎抱著半邊被子,細細回味著和林晚短暫的親密。 那個霜葉……抱在懷里還挺舒服的…… 就算是一場空,那也曾經美好過。 離開了寒遠家,林晚并沒有著急回去。 他在來的路上看見別人新貼在電線桿上的“房屋出租”手寫廣告,地址剛巧又是寒遠家隔壁的小區,便晃悠著尋過去準備看看。 房東是一對和藹可親的老夫妻,下個禮拜就要去定居國外的兒子那里養老,現在住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便想要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盡快長租出去,只是老夫妻倆不信任油頭粉面的房產中介,就試著貼出了自己寫的“房屋出租”廣告。 老夫妻倆異常熱情的一邊領著林晚里里外外參觀了一圈,一邊給他介紹著小區周邊的配套設施。 這片區域雖然離市中心較遠,但交通出行還算方便,小區前后門各有一個公交站,穿過兩條馬路還有一個地鐵站,附近便利店、健身房、地段醫院、銀行一樣不缺,步行十分鐘還有一個熱鬧的商業廣場。 老夫妻倆的房子面積不大,一個人住的話綽綽有余,一大一小兩間房,正好可以一間當書房一間當臥室。室內裝修雖然有些陳舊,但處處透露著溫馨,再加上老夫妻倆已經差不多打包好了行李,除了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并沒有要將家具家電一并帶去國外的打算,因此可以直接拎包入住,這一點很合林晚心意。 林晚當即決定租下這間屋子。 老夫妻倆很喜歡林晚這個乖巧安靜的大男孩,在得知林晚還差兩天就要被掃地出門的時候,更是表示他們可以提前搬出去將房子騰給他。 老夫妻倆第二天下午就把房子的鑰匙快遞寄給了林晚,林晚也沒有耽擱,當天晚上就大包小包的搬進了“新房”。 解決了房子的問題,林晚整個人都變得輕快起來,連帶著,他竟然覺得回老家去參加那個相親大會沒什么不好的。 這倒不是因為他忽然想開了,轉性了,變直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想著就當是去長長見識開開眼界,給以后的寫作積累些素材。 不明真相的林晚爸媽在接到林晚打來的表態電話時幾乎喜極而泣,就差拜著送子觀音,直呼“老天開眼”、“功夫不負有心人”了。 林晚不緊不慢的花了兩天時間收拾好了自己的“新家”。 只是還沒來得及將新家附近逛個遍,他就匆匆趕回了老家,去參加那個他“期待已久”的相親大會。 這場相親大會并不是傳統的“排排坐、面對面、時間到、下一個”模式,而是將報名參加的男男女女們圈在一片空曠的場地里讓大家自由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