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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想在這種地方引出我嗎?” 又軟又甜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一捧棉絮飛了起來, 一雙金燦燦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了起來, 像是一只貓咪眨巴著自己美麗的眼睛朝棲川白歌看了過來。 “姑且算是吧, ”棲川白歌看著那雙眼睛, 看著逐漸露出俊美面孔的付喪神, 對比對方的面部特征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想會在這種時候這么執(zhí)著的追著妖怪砍的刀劍付喪神應(yīng)該也就是你了, 髭切?!?/br> “落單的審神者可真是少見, ”髭切眨了眨眼睛,圓滾滾的貓眼在這樣的動作下竟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 “您身上明明有刀劍付喪神的氣息, 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還和妖怪混在一起?和你家的刀劍付喪神走失了嗎?” “也可以這么說, ”棲川白歌想了下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似乎這么說也沒什么問題, “說起來你弟弟膝丸不在你身邊嗎?” “弟弟丸?”髭切將原本出鞘了一半的刀身退了回去, 拇指抵住刀拵摩挲了兩下,才嗓音輕快的說,“弟弟丸好像被人抓走啦?!?/br> 棲川白歌心里咯噔了一下。 “什么時候的事情?”她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 但是看著重新將自己藏回陰影之中的髭切意識到自己有點沖動了,“抱歉,我僭越了。但是能不能請您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你又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這件事呢,和妖怪混在一起的小姐?”髭切雖然在笑,但是笑意并未到達(dá)眼底,“或者說……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正在尋找的小姐?” “你已經(jīng)和酒吞童子接觸過了?”棲川白歌下意識的反問出聲,但是看見髭切這下徹底冷凍的眼眸就意識到了糟糕,恐怕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讓髭切以為自己接近他有什么目的了——看樣子好像膝丸應(yīng)該是被妖怪奪走的,好像對方以為是茨木童子或者酒吞童子做的,但是按照她對酒吞童子的了解來說,對方的收藏家技能不應(yīng)該會用在髭切身上啊。 棲川白歌一邊腦子里面在胡思亂想著一邊拔出了腰間的短刀穩(wěn)穩(wěn)地架住髭切劈下的刀刃,一交手她就意識到自己隨手買的短刀恐怕是招架不住髭切的刀的。 雖然只是隨手買來用于防身的短刀,但是棲川白歌也沒打算把人家當(dāng)成一次性的用,手腕一歪刀刃一斜,將原本穩(wěn)穩(wěn)地架在短刀刀刃上的太刀刀刃抖落了。 髭切一出手沒得手就沒有繼續(xù)糾纏,刀身重新歸于刀鞘之中,金色的眼瞳在奶油色的短發(fā)下越發(fā)的閃亮,連說話的腔調(diào)都變得更加柔軟:“你的劍術(shù)倒是值得稱贊,這可不像尋常審神者能夠掌握的東西。” “多謝夸獎,”棲川白歌放松與對方?jīng)]有繼續(xù)纏斗下去,不然她新買的刀不僅有可能折損在這里,她可能也很難在百鬼夜行開始之前脫身,“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只是對帶走您兄弟的妖怪感到好奇而已。” 她看著髭切,沉吟了一下還是主動解釋了起來:“您知道羽衣狐快要生產(chǎn)的事情嗎?” 髭切偏著頭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好像是聽說過這個消息,不過我沒怎么在意,和弟弟丸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大概附近的妖怪們都在往京都趕過去吧,”棲川白歌看著面前這個明顯靈力不夠支撐特別久的髭切,估計對方不是被剛召喚出來就是因為最近斬殺妖怪太多消耗了太多的力量,“除卻生產(chǎn)的因素之外,羽衣狐本身就是個非常強大的大妖怪,大概是有別的妖怪想要在這個時候獻(xiàn)上寶刀投靠羽衣狐吧?!?/br> 棲川白歌后來也問了茨木童子,茨木童子非常不耐煩而且不爽的提到了這件事情,在她眼中所有的妖怪都應(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的投奔自己的只有而不是去找那只狐貍精,但是在她找不到自己摯友的情況下只能暫且按捺不發(fā),畢竟和羽衣狐計較這些,還是找到酒吞童子更重要。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酒吞童子之后,她就理所當(dāng)然并且理直氣壯的爆發(fā)了。 她會這么痛痛快快的就和花開院秀元去花開院本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她是奔著砸羽衣狐的場子去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不是膝丸被帶走的真正原因,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也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棲川白歌讓自己盡可能的看起來誠懇的對著髭切說,“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和我們一起上路。當(dāng)然了,其實主要目的是因為我現(xiàn)在找不到可以使用的武器,正好你也是刀劍付喪神,我還是審神者,我們可以暫時達(dá)成合作,等你找到膝丸之后可以隨時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br> 棲川白歌雖然擅長體術(shù),但是先前被伊邪娜美的黃泉丑女接觸之后她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如果不用武器的話,到時候受點什么傷恐怕不會這么容易好了。 而且從今往后,她大概是變得非常容易受傷了。 “唔……” 髭切看起來天然,但實際上卻比看起來嚴(yán)謹(jǐn)?shù)珜嶋H上天然的膝丸更加有心眼,因此沒有在這種時候一口回絕棲川白歌的提議,許久之后才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像太陽花一樣的笑容。 “可以倒是可以,”他的嗓音輕柔的簡直不像是男性的聲音,但是卻也不會讓人模糊了他的性別,這大概也是付喪神得天獨厚的天賦,“只不過我是源氏的重寶,持有我的人都曾經(jīng)是歷史上的大名,我砍下過茨木童子的手臂,你有資格成為這一代持有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