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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輕聲地說道:“他一直都在給我勇氣與力量,讓我能夠更加勇敢地前進。”原本懦弱又優柔寡斷的我在握住那只手后才能變得更加堅強與勇敢,因為那份手心的溫度,我才能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這里。 “你有個好兒子呢。”佐藤先生笑著說道。 我眨了眨眼,望著佐藤先生,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說道:“當然!” ——他是我最重要的、最好的孩子。 和佐藤先生又聊了一會兒后,我們便告別了,在確定彼此不合適后,多余的寒暄也不用繼續進行下去,我們只要假裝今日什么都沒發生,回到以往店員和客人的位置上去就好了。 望著佐藤先生離去的背影,我嘆了口氣,心中有點感慨萬千。但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也暫時過去了,我現在要處理的還有另一件事。 我轉過身去,看向身后那一大幫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解釋一下嗎?為什么大家會出現在這里呢?” “......” 四周突然寂靜了一瞬。 眾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我,集體退了一步,唯獨留下不停干咳的阿治。 “等——”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阿治望向這群叛徒,用心痛的眼神看著他們,控訴他們竟然集體拋棄自己。 森鷗外表示愛莫能助,中原中也和與謝野晶子都幸災樂禍地笑,織田作之助給了他一個加油的眼神,江戶川亂步毫不在意,福澤諭吉最正直,給阿治一個讓他和我好好談談的眼神。 我微笑著上前:“阿治?可以由你來解釋嗎?” 阿治心虛地看著我,說道:“如果我說這只是偶然,你會信嗎?”這孩子平日里的能言善辯像是都被他吃掉了一眼,此時企圖用裝可憐蒙混過關。 我挑挑眉,說道:“嗯?如果你硬要這樣說的話,那我也會相信你,可你確定要這樣說嗎?” “好吧好吧。”阿治舉雙手投降,說道:“我承認我是跟蹤你過來的,我錯了。” “只有跟蹤嗎?”我笑著問道:“那副叫做《尸骸》的畫其實是你畫的吧?還特意掛在那里,你是不是前幾天就知道佐藤先生準備向我告白?” 阿治撓了撓頭,說:“那副畫應該沒給幸子你看過才對。” 我好笑地說道:“你以為我看你的畫多少年了?” 阿治說道:“好吧,我承認。那副畫是我畫的,至于佐藤先生的事情...我的確偷偷安排人每日匯報你的情況,還將你工作地方的所有人調查過一遍。” 對此我倒是早有預感,畢竟他現在是黑手黨,會擔心我的安全,像沢田家光派人看著奈奈夫人一樣派人看著我的安全也是正常的。 說起奈奈夫人... “奈奈夫人手里的票是不是你寄的?”我挑眉問道。 阿治心虛地不去看我。 我挑挑眉,說道:“看來我們還是有必要好好談談呢,阿·治。” 阿治流下了冷汗。 第65章 望著和他們打了一下招呼后就帶著太宰治離開的幸子小姐, 留在原地的眾人不由得感慨哪怕是那個太宰治被mama當場抓獲做壞事時也只能像是被抓住后頸的貓一樣被抓走。 但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起自己和太宰治剛剛談了什么的與謝野晶子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在幫助幸子小姐認清自己真正的心情后,看著那邊和佐藤先生談話的幸子小姐, 與謝野晶子不由得產生一種想法:這個男人連這一步都猜想到了嗎? 倘若幸子小姐做出了另一個選擇,太宰治又應當怎么辦呢?出于好奇, 與謝野晶子在其他人將注意力都放在幸子小姐身上時悄悄地走了過去問太宰治。 原先兩人都還年幼時,與謝野晶子是隨著幸子小姐一起喊太宰治為『阿治』, 現在畢竟兩人都長大了,又身處敵對的勢力之中, 她便退了一步喚他為『太宰』, 對幸子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稱呼為『幸子』。 “太宰。”與謝野晶子壓低聲音問道:“如果幸子真的喜歡上佐藤先生, 但佐藤先生沒辦法接受你, 你會怎么辦?”雖然她覺得就算在這個前提下,幸子也一定會站在太宰治這邊, 可是幸子恐怕也會有些難過吧。 當人不得不在兩個事物之中做出選擇時, 哪怕他/她能夠堅定地選擇某一方,但那也不能代表另一邊的事物就完全不重要了。 與謝野晶子認真地看著太宰治的面容,像是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似的。 聽到她的問題, 太宰治有些困擾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的確挺讓人頭疼的。” “但也沒關系。”太宰治笑瞇瞇地說道:“因為我會好好地幫佐藤先生改造思想的。” 對于仿佛天生就會cao控人心的太宰治來說, 將一個佐藤先生給『教育』成能夠讓幸子小姐幸福的人并不是難事。 “......”與謝野晶子沉默了。 她表情微妙地說道:“需要我提醒你, 你笑得很恐怖嗎?” ...怎么說呢, 她覺得佐藤先生應該慶幸一下自己沒有被幸子小姐看上。 說起來幸子小姐也是很厲害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戴了多厚的濾鏡才能夠總是一臉慈愛地看著太宰治。當然,太宰治在幸子小姐面前那副乖巧的模樣也總讓人目瞪口呆, 完全想象不出這是港口黑手黨里令人聞風喪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