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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樣的對話有些熟悉,然而細細想起來,記憶里又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只在回憶六歲前空白的記憶時出現過。 然而就算是把她撿回時政的禿頭上司也對她從前的事不了解,只記得她衣服上寫了“江戶川花凜”這個名字。 在時政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記憶,即使渴望和家人團聚,后來有刀劍們的陪伴,也漸漸放下了念頭。 難道說她不是時政那邊的人,而是這個世界的? 編號023的高危世界…… 她有些怔愣地看著少年,一句話忽然脫口而出“以后不要在我頭頂隨便放東西……” “嗯,知道了。”少年點頭,“不隨便就可以放。” 語氣散漫,聽起來還是那么欠揍。 “……”江戶川花凜,“你還是閉嘴吧。” 如果她真的忘記他,一定不是她的錯,都是因為他太討厭了! 江戶川花凜花凜問了他的名字——太宰治,她在心里念叨兩次,沒有找到半點熟悉的感覺,只好把疑惑暫時壓在心里。 “你不是說帶我來賺錢?”她問。 “游戲機呢?”太宰治伸手。 江戶川花凜把早就準備好的游戲機給他,他低頭擺弄兩下,點開了之前那個游戲。 低頭打游戲的同時,他把江戶川花凜帶到了對面的一張賭桌旁。 桌邊的人不多,而且都集中在左側,因為右側有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少年雙手插兜,直挺挺地站樁。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不悅,好像整個賭場的人都欠了他幾百萬那樣。 然而江戶川花凜聽左邊的人議論,卻是他已經連贏十幾盤了。 賭桌上玩的是最簡單的骰子,每局開始,把籌碼放到賭桌上寫了大小的圓圈里,押對了得到兩個籌碼,押錯了輸掉籌碼。 江戶川花凜到的時候,黑衣少年押的是小,再次贏了。 她的視線在黑衣少年耳邊逐漸變白的發梢停留片刻,問身邊埋頭打游戲的太宰治“你確定他是外國人——?” 游戲音效不知何時停止了。 燭臺切光忠站在不遠處,雙手捧住裝有籌碼的托盤,皺眉望著他們。 對燭臺切光忠非常熟悉的江戶川花凜發現,他竟然進入了備戰狀態,身體緊繃得如同即將出鞘的利刃。 太宰治的臉上也不復輕松之色,反而顯出了前所未有的陰沉。 一個戴著黑色眼罩,是江戶川花凜現在的護衛;另一個眼睛纏了白色繃帶,疑似江戶川花凜從前認識的人。 他們之間的氣場完全不同,卻又是同樣的鋒芒畢露。 對峙的時候,連視線都充滿了殺氣,空氣中好似有噼里啪啦的火光閃過。 江戶川花凜“……” 這是什么糟糕的場面? 第4章 好感度 4 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人,就這么針鋒相對起來了。 江戶川花凜都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見燭臺切光忠抬腿,快步走了過來。 “主上,這位是?”他看向太宰治,眼里的敵意非常明顯。 “這是來之前提過的,要帶我們賺錢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聽完花凜的介紹,陰沉的臉色忽然消散,他嘴角微揚,側頭對花凜說“身邊的人這么沒用,還要你自己出來賺錢,真是辛苦你了。” “!!” 江戶川花凜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別說話了!” 即使是刀劍付喪神也會有自尊心的好么,他再多說兩句,花凜懷疑燭臺切光忠的暗墮值能直接飚到頂。 她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燭臺切光忠,燭臺切的表情與她預料的完全相反。 他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容里多少有些挑釁的意思。 “即使是沒用的廢物,我也想要留在主上身邊。” 江戶川花凜沒想到燭臺切光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是多么驕傲的刀啊,前任主人還是伊達政宗公,怎么可能承認自己軟弱無能—— 怔愣間,被她捂住嘴的太宰治掙扎了一下。 為了避免他再說出刺激人的話,江戶川花凜死死捂住他的嘴。 “你不是說還有事要做?走了走了。” 她用力把太宰治推到另一側。 一群人正好從門口進來,隔開了燭臺切光忠的視線。 江戶川花凜給太宰治找了張凳子“你就在這里玩游戲,不要回去了,知道嗎?” 她轉身,剛走出兩步,聽到留在原地的太宰治忽然說“沒用的人應該早點處理了。” “嗯?” “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江戶川花凜回頭,太宰治的表情晦澀難明,眼里流轉的色彩幽暗而冰冷。 褪去了溫和無害的表象,他像是慵懶的兇獸,終于從沉睡中蘇醒,對獵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江戶川花凜腰間的短劍瞬間發出嗡鳴,她把短劍按住,也冷下了臉。 “對我來說不是這樣的。” 她認真地說“光忠是我的家人,不是能用價值來衡量的物品,他就算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可能拋棄他。” “是嗎?”太宰治牽了牽嘴角,臉上的神情像是在笑,可眼里沒有半點笑意。 看到他這樣的表情,江戶川花凜被他反復戲弄撩撥起來的怒氣徹底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