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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fēng)已經(jīng)沒有一個多月前那么冷,它吹過來的時候卷起秋也和服羽織的下擺,讓秋也感覺到更多的是它的輕柔和溫和。 這個史上橫濱最冷的冬天終于過去了,天氣也會慢慢的變暖起來。 秋也走下人行道通往沙灘的樓梯,脫下鞋光腳踩在細(xì)碎的沙子上,慢悠悠地往前走著。戰(zhàn)爭才剛剛結(jié)束,理所當(dāng)然的這個海灘上還是沒有人,讓秋也有種一個人霸占了這個漂亮的景色的感覺一樣。 從海灘的一頭走到另一頭,最后走累了的秋也直接坐在了邊上的一個廢棄碼頭出船口的木板上,在那里踢著腳下的海水,然后看著好幾艘出海入海的漁船在遠(yuǎn)處經(jīng)過。 這感覺讓秋也覺得挺神奇的,明明自己站在漁船邊上的時候,感覺它就是個龐然大物,然而當(dāng)漁船出駛在海面的時候,它又看起來那么的渺小,這大概就是海的神奇之處吧。 如果自己身邊的龐然大物在海上都是這么渺小的話,自己在這海中只會是更加渺小,如同塵埃一樣。秋也就這樣看著海發(fā)呆,直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 他慢慢從木板上挪動著他坐僵了的腿爬起來,開始往回走。他決定今晚偷個懶在便利店買個飯團(tuán)解決晚飯算了,反正太宰今晚有慶功會不在家吃。 他一邊走在回人行道的樓梯一邊這樣決定。 這樣一來他還可以看一下附近便利店有沒有招工之類的信息,畢竟之前也跟太宰說過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他就找一份工作離開太宰的公寓,然后想辦法報答太宰之前收留他的恩情。 以后可能要一個人生活了。 然而事實并沒有秋也想的那么順利簡單,從第三家便利店出來的秋也嘆了口氣。就如同之前太宰說的那樣,自從‘羊’組織解散后,橫濱各個地方都不會再招收年級較小的未成年人兼職了。這三家便利店的兼職要求都是滿十六歲有學(xué)生身份背景,或者滿十八歲的未成年。 秋也沒有一個條件符合要求。 之后再一天天慢慢找吧。這樣想著的秋也咬了口手中的飯團(tuán),散步一樣的回到了太宰的公寓。 太宰應(yīng)該出去了,因為天黑了公寓都沒有亮燈。秋也進(jìn)門后熟練的將早上堆在邊上的臟衣籃里的衣服,丟進(jìn)洗衣機(jī)里設(shè)置好參數(shù),啟動。然后拿過抹布將自己平時睡覺用的長沙發(fā)擦了一遍,他還記得昨晚回來的太宰是連著好幾天沒洗澡的狀態(tài),然后直接在這睡的。 收拾好一切后,秋也推開了太宰臥室的門,準(zhǔn)備去里面的浴室做個簡單的洗漱,算是過完了今天。 但他在推開浴室的門后,他看到了他的朋友,太宰治昏迷著躺在了浴缸里。而浴缸的水,早就染成了血紅色。 “!!” 秋也顧不得那么多,馬上將里面的太宰拖出來放到浴室的地上。他覺得他自己的頭腦非常冷靜,條理也很清晰,畢竟在這情況下他還是有條不紊的給太宰左手手腕上的傷口做緊急處理了。 手上的動作雖然有些抖,秋也拿過放在浴室的嶄新繃帶拆開,用力將太宰手腕的傷口包緊來打到壓迫止血的效果。做完這一步后他又抱起太宰的雙腿將它們擱在浴室的小板凳上,盡可能保持太宰的頭部供血。 他側(cè)過身伸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太宰側(cè)頸,感受到它還在跳動的時候才微微松了口氣。之后他又伸手摸了一下浴缸里面,已經(jīng)染成紅色的水,是冷的。 這樣還好,水是冷的話,太宰出血量應(yīng)該沒有想象當(dāng)中大,畢竟冷水下血液會慢慢凝固不會一直流的,如果是真正的割腕自殺的話,應(yīng)該是在一直流動的熱水下將手腕割開,太宰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還好。 突然想到什么,秋也將頭轉(zhuǎn)回去看著太宰,眼睛慢慢變成血紅色,視線開始變得扭曲,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太宰頭頂上寫著‘太宰治’的名字,和下面那一串扭曲的紅色數(shù)字。看到數(shù)字后,秋也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恢復(fù)了淺碧色。 剛剛的一眼讓他確定了這樣的傷口處理,是沒問題的,因為太宰治的生命并不會結(jié)束在這一晚。 “唔……”等了一會,頭低腳高姿勢躺著的太宰醒來了,他睜開鳶色的眼睛后先是看著自家浴室的天花板呆愣了一會,然后側(cè)頭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腕,和跪坐在手邊面無表情的秋也,低聲開口,“這次自殺,又失敗了嗎。” “果然,你是故意的嗎?”秋也面無表情的問。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太宰在自己面前自殺了,很久之前他就試過在櫻庭家的舊書店橫梁上上吊,一個多月前也試過在秋也面前吃藥。 “我只是在自殺,找一個不會痛的方法離開這個世界而已。”這是太宰的回答,他動了動雙腿,從小板凳上下來,讓自己的姿勢變成平躺在浴室的地面上,然后小聲對著秋也抱怨,“但我沒想到割腕是那么痛的,痛到中間我就睡過去了。” “……”秋也沒有回應(yīng)。 太宰像是沒有注意到秋也的情緒不對勁一樣,繼續(xù)對著他抱怨,“說起來秋也不是第一次阻止我自殺了吧,都第三次了。”他看著坐在邊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和服少年問:“為什么阻止我呢秋也,明明你也很痛苦吧,你應(yīng)該可以理解我的吧。” 一瞬間,龍頭戰(zhàn)爭時期的回憶充斥著秋也的頭腦,那個像夢一樣的開始,以及噩夢一般的夜晚,還有迷茫的現(xiàn)在,都不停在秋也的心中,腦內(nèi)浮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