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接著用一種極為冷酷的語氣給出了幕后真兇的確切姓名。這也是她這次之所以答應和亞瑟他們一起行動的最大原因。因為佐拉這個幽靈早該徹底煙消云散了。

    “能說的具體點嗎？我也很想知道布魯斯這家伙為什么會從我們堅定的盟友和同伴變成最邪惡最危險的敵人。”

    而這時亞瑟則是面無表情雙手交叉緊握在一起語氣冷酷的問道。

    “這件事情其實要從大決戰以前的一次任務中講起。克林特，你還記得那次紅骷髏大軍入侵地球的事情嗎？”

    凱特接著就整個事件的起因講了起來。她看向自己的恩師示意對方坐下來慢慢聽她講。

    “是的我當然記得。”

    老鷹眼這才從暴怒中清醒了過來。但是他的眼睛里卻依然跳動著憤怒的火焰。

    “我記得那一次你們不是打贏了嗎？而且紅骷髏還被關了起來。”

    亞瑟一邊說著一邊從篝火上方取下被煮開的開水大口喝了起來。他可沒有感覺到一點燙。

    “是這樣子沒錯。不過浩克卻在那次入侵事件后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后來……”

    凱特輕點了點頭然后就浩克的問題進行了更具體的回答。

    “后來什么？”

    亞瑟急忙追問道。

    “后來我們在軍方實驗室里找到了他。美國軍方趁著我們和紅骷髏大戰無暇顧及浩克的時候想辦法綁架了他。一開始我們僅僅只是以為那幫好戰分子們是想從浩克身上提取血液來創造超級士兵。但是后來我們大家都錯了。”

    接著老鷹眼就這個問題給了亞瑟自己等人當初所想到的答案。他們原本以為那只是軍方想要獲得綠巨人的血清好克隆出自己的超級戰士大軍。但是很顯然他們當初都想錯了。

    “那其實是紅骷髏早就設定好的計劃。他早在入侵地球以前就已經完成了對所有復仇者資料的收集工作，并且制定好了對付我們所有人的計劃。而針對浩克的計劃就是……把它徹底變成一個怪物！換句話說就是徹底摧毀布魯斯版納的人格。讓他徹底回歸野獸的本能！”

    凱特搖了搖頭做了自己這邊的補充。她也是在路過加州時從那些賭場老板們口中得知的。因為浩克的兒子們喜歡玩女人和賭博。所以他們經常到拉斯維加斯那里閑逛。偶然間從對方口中獲得的這一消息。

    “所以他們就趁著復仇者們和入侵大軍戰斗的時候綁架了浩克。并且強迫他吃人rou來摧毀他的道德觀讓他徹底屈服于獸性的本能。對嗎？”

    亞瑟說到最后一臉痛苦的閉上看了眼睛。他不難想象美國軍方內部肯定早就被紅骷髏和九頭蛇滲透和控制了。而那些美國軍方高層恐怕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紅骷髏的幫兇。將一個保留最后人性良知的超級英雄變成了一個吃人的可怕怪物。

    “……是的。”

    凱特的臉上同樣透著悲傷。她回憶起了當初自己的戰友們被浩克一個個虐殺致死的恐怖景象。那一幕幕鮮血淋漓的恐怖場面她至今都難以忘懷。

    “這件事情也怪我們自己。我們在那次戰斗結束后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浩克的異常。而是帶著他繼續執行各種任務卻忽略了的他的感受。其實托尼那個時候已經察覺到浩克的精神異常了。但是因為戰事緊急所以我們大家都選擇性的忽略了他的感受。這才造成了他后來的倒戈。說起來他變成現在這幅樣子我們復仇者也是要負很大責任的。”

    老鷹眼則是從地上撿起一支干柴搗鼓著篝火中被燃盡的干柴。他這會兒顯得格外平靜和淡漠。畢竟他早已經經歷了幾十年的沉淪和失敗。眼前的這點事情已經打不倒他了。

    “別這么說，克林特。那件事情不能怪你。”

    凱特伸手拍了拍自己導師的肩膀安慰起了對方。

    “是的。確實不能怪你。歸根結底，要怪也應該怪美國軍方和史蒂夫羅杰斯這個白癡。”

    亞瑟也隨口說著沒有半點誠意的安慰性話語。雖然最后的這句話根本沒有半點安慰人的意思。

    “亞瑟！”

    凱特聽到后眉頭一皺出口呵斥道。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嗎？好好想想我們眼下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史蒂夫羅杰斯和五角大樓里那幫早已經死絕了的家伙們不應該承擔主要責任嗎？要是早在二戰那會兒就把佐拉那家伙一槍給斃了。

    而不是因為貪圖對方手里的高科技技術，讓九頭蛇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紅骷髏他能像當初那樣切菜砍瓜一般殺光了我們所有人嗎？還是那句話！斬草要除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是立場問題。”

    亞瑟攤了攤手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這個世界包括復仇者聯盟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美國人的那種高人一等的道德圣母思維在作祟。他們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局面。可不知道當他們因為貪婪于敵人技術的時候，就已經掉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其結果只能是買下毀滅的種子自取滅亡而已。

    “可就算是你再怎么抱怨也無法改變眼前的現實了。我們目前要面對的現實就是眼下的世界是那幫超級反派們說了算。我們眼下只是一幫不甘心的失敗者而已。”

    凱特則是立刻反唇相譏以便阻止亞瑟繼續說著那些沒用的混賬話來。

    “……你說得對。抱歉，我失態了。畢竟，我沒有經歷過你們當初所經歷的那種絕望的境地。而且也沒有經歷過這四十五年的時間蹉跎。我確實沒辦法理解你們心中的苦悶和無奈。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錯誤我們其實早在一開始是可以避免的。”

    亞瑟原本還想要說些什么。可當他再次看到老鷹眼臉上的痛苦表情時他又心軟了。最后只得滿懷歉意的做了一番解釋。

    “亞瑟說的對。有些錯誤我們犯一次就夠了。而哪怕是這一次的錯誤就已經徹底毀滅掉了我們曾經的美好世界。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徹底解決掉那些混蛋們才行。這也算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老鷹眼則是擺了擺手苦笑著表示自己愿意接受亞瑟的教訓。這確實是他們復仇者們咎由自取造成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