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有把握讓凱特跟著我們一起離開？”

    等到把營地里的上千號人全部聚集起來然后讓凱特對他們進行資源統計時，老鷹眼和亞瑟兩人則是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閑聊著。

    “放心。只要想辦法幫他們解決掉佐拉那個大麻煩。相信他們會非常慷慨地答應放凱特離開的。”

    亞瑟則是自信一笑點頭回答道。他對于這些營地里的普通人再了解不過了。在他看來這幫人之所以還愿意接受凱特的領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保問題。在這個超級罪犯橫行的世界里，要想活下去沒有一些強力保鏢是不行的。

    而凱特這個超級英雄學徒正好彌補了他們的漏洞。只需要用一些日常所需的補給以及照顧，就可以獲得一個強力打手。這實在是太劃算了。而且亞瑟甚至可以預見到一旦他們成功消滅了佐拉的話，這幫家伙很可能會翻臉不認人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凱特拉到他們這邊來幫忙。也省得她到時候難做。

    “那凱特呢？她會跟我們走嗎？”

    老鷹眼則是有些擔心凱特這個老徒弟愿不愿意和他們一起離開。畢竟他們接下來要去做的事情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不覺得你的這個問題很多余嗎？”

    亞瑟白了老鷹眼一眼回答道。

    “什么意思？”

    老鷹眼不明所以。

    “意思就是說當人們已經脫離了危險以后，他們還會需要英雄來保護他們的安全嗎？”

    亞瑟則是毫不客氣地講出了一旦解決掉佐拉以后，接下來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拋棄她。”

    老鷹眼臉色一沉語氣生硬地猜測道。

    “甚至是遺忘她。因為對這些毫無遠見的人而言凱特能夠在這個營地里享有特權的唯一原因就是她能夠保護他們。但是當他們不需要靠別人來保護自己的時候，那么凱特唯一的選擇就只有離開了。”

    而亞瑟接下來說的話更加無情了。

    “……”

    老鷹眼默然無語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么？是不是讓你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想開點吧。這就是我們這些超級英雄的宿命。需要的時候把我們奉為天神和上帝。不需要的時候我們就是一群社會不安定因素。是遲早要被鏟除的存在。”

    亞瑟擺了擺手表示對這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以前那些人又不是沒有這么干過。只不過亞瑟他們這些復仇者們都是選擇性的遺忘了而已。

    “你能和我說一下你為什么當初一定要選擇離開地球嗎？”

    老鷹眼沉默了半晌問起了亞瑟當初離開地球的原因。他猜想亞瑟之所以這么做也許是和他剛才所說的話有著某種聯系。

    “因為那是唯一一個不會讓所有人流血甚至死亡的選擇。當時的形勢是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人們對擁有超能力者的嫉妒憎恨以及厭惡與日俱增。

    世界各國政府則是想要掌控這股力量。異人族又渴望獲得一片屬于自己的土地。而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當時的立場也搖擺不定。”

    亞瑟苦笑著將當時的嚴峻形勢講了出來。那個時候美國政府連同軍方已經做好了全面戰爭的準備。因此他除了離開地球或者是待在某個地下監獄里關到死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然后呢？這又和你必須離開地球有什么關系？”

    老鷹眼很好奇亞瑟究竟做了什么會讓全世界做出這么大反應。

    “說起來我其實蠻慚愧的。因為是我讓這些矛盾進一步激化的。”

    亞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苦笑道。

    “……你都做了些什么？”

    老鷹眼自己也在暗中猜測亞瑟到底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才會把局勢變得這么嚴峻。

    “不是我做了些什么。而是我內心深處的黑暗面做了些什么。”

    亞瑟說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回答道。

    “什么意思？”

    老鷹眼頓時有些糊涂了。他不明白亞瑟話里面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還記得無限寶石嗎？”

    接著亞瑟又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記得。那些個玩意兒當初可把我給害慘了。怎么？你也被心靈寶石控制住做下了許多追悔莫及的事情嗎？”

    老鷹眼一臉厭惡的說道。緊接著他似乎又想到了某些可怕的事情來，于是急忙問起了亞瑟和心靈寶石的事情。

    “比那還要糟糕的多。我不小心觸碰到了心靈寶石導致它把我心靈深處的黑暗面分離了出來。然后我的黑暗面把我這個本體給放逐了。”

    亞瑟簡單的將自己的悲催經歷給講了出來。他也沒有想到心靈寶石居然可以將他的黑暗面強行拉了出來。害得他不得不想辦法為自己的另一面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買單。

    “那接下來呢？你的黑暗面不會做下了很多駭人聽聞的事情吧？”

    老鷹眼幾乎可以猜到一個被欲望完全支配了的人會做出什么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來。尤其是一個足以把天打出個窟窿來的恐怖任務。

    “不算太糟。也許是我內心深處的崇高道德標準在作祟。我的黑暗面并沒有肆意殺戮而是想要接管整個人類世界的領導權。因為他覺得僅僅依靠與他人的聯合是沒有意義的。必須用絕對的武力和獨裁手段來確保全人類的安全和未來。”

    亞瑟又不無慶幸的說道。幸運的是他的黑暗面還有一些基本的底線并沒有殺戮無辜。要不然他恐怕永遠都不會再有勇氣站出來對抗邪惡了。

    “那然后呢？我可不認為你的黑暗面僅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讓全世界幾十億人聽你的話。沒有相關的政治團體、武裝力量以及絕對的信眾，你的黑暗面就只是一個自吹自擂的妄想狂而已。”

    老鷹眼想了想覺得事情應該沒有亞瑟說的那么簡單才對。要知道統治一個星球可不想說話那么簡單。沒有絕對的武力和相關政治歷練的協調，光是幾十億人的吃穿住行問題都能把一個人給逼瘋。

    “所以他直接跑到聯合國去威脅全世界所有國家了。”

    亞瑟說到這里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那家伙辦的事情有點兒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