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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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黑甲兵其實是一支雜牌隊伍,除了一少半是地府跟冥府的人之外,大部分都是臨時征集起來的一些鬼怪妖修。 小極淵分為外城跟內城,在外城城門口排查的工作繁瑣辛苦而且危險性極大——畢竟能幻化的魔物也不會是善茬,一旦反撲也是難以抵擋,所以,地府除了象征性地派出了一位副將之外,基本上都是這類閑散鬼怪妖修,大部分的地府兵將都聚集在了相對安全的內城。 九幽冥府倒是想多派一些人,奈何這一次九幽傷亡太過慘重,除了留在九環殿助冥王守城的之外,基本都被派出去正面抵御魔族軍隊了,在作為大后方的小極淵實在所剩不多。 自進駐小極淵以來,城門口的守將換了差不多七八位,每一位都極為嚴苛冷酷,別說是溫言慰問了,連正眼看他們都極少,甚至還會懲罰幾個偷懶的士卒殺雞儆猴。是以這位新來的欽原將軍可謂是帶給了這群敢怒不敢言的士兵極大的溫暖。 而且,在這些雜牌軍內早有傳言,自己之所以能跟地府和冥府的人一樣穿上這身黑甲,全都是眼前這位欽將軍的功勞。 別小看了這一身笨拙沉重的盔甲,據說是天庭制式的防御性盔甲,能夠抵御魔族的部分攻擊,要不是此次魔族來勢洶洶,地府的人哪里舍得拿出來。 “將軍!”當即就有一個黑甲兵上前,將一個尺許長的黑盒子奉上,道:“聽說將軍身體抱恙,這是將士們的一點心意,還請將軍不要嫌棄。” 欽原微微一怔,扭頭看向旁邊的黑袍男子。正如之前所說,在城門口的基本都是那些普通的鬼怪妖修,只有這些黑袍男子是九幽冥府的人。 黑袍男子見狀趕緊上前幾步,走到欽原身邊低語了幾句。 欽原聽得神情一滯,看著眼前滿臉疲憊之色的士兵半晌沒說出話來,忽然提高聲音道,“本人欽原,在此鄭重承諾,只要欽某在的一天,一定會與大家共同進退!”此話說得可謂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謝將軍!謝將軍!” 黑甲兵轟然應下,聲音震耳欲聾。引得城墻上的地府副將側目而視,沖身邊的心腹道:“下去看看,那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心腹士兵匆匆而去,沒多久又匆匆跑了回來。 副將瞪眼道:“又怎么了?” 那士兵一臉的惶恐之色,結結巴巴地道:“有,有,有……” “有什么?”副將一臉的不耐煩,看樣子要不是對方是他的心腹,說不定就拔刀了。 那士兵咽了一口口水,道:“陰蛛,好多陰蛛!” “什么?”副將一驚,忙追問道,“在哪里?” 士兵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正是內城。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只感覺身邊黑影一閃,副將已經風馳電掣一般飛掠而去。他也慌忙跟了上去。 城墻下的士兵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被圍在中心的欽原將軍,一臉的激動之色。 就在剛剛,欽原已經再次許諾,會替大家向上頭申請每人發一顆‘續靈丹’。那可是能在關鍵時刻保命的東西,教大家如何不欣喜若狂。便是隊伍中的一些普通鬼修妖族聽了也是蠢蠢欲動。 鼓舞完軍心,欽原重新將目光投在了之前那位黑甲兵身上,道:“心意領了,這株月華仙草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 那位黑甲兵似乎不善言辭,急得咚地一聲跪下,道:“請將軍務必收下!”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一副不收下就不起來的架勢。 欽原猶豫半晌還是接過了那個黑盒子,他并非貪圖寶物之輩,只是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刻,有時候接受也是一種尊重。然而他打開一看,發現里面除了一株百年份的月華仙草之外,還有一顆渾圓透亮的紅色珠子。當即拿起那顆珠子,疑惑地道:“這是?” 珠子入手微涼,表面還有一層淡淡的光暈,若是盯得稍久一些,就能看到珠子內部有什么東西在緩緩游動。 “這是早年間褚兄弟在溟淵入口撿到的,他也不知道此珠是何來歷,只知道此珠不僅能破迷障毒霧,還能辨別化形的魔物,曾數次幫他避過兇險。”那個黑甲兵介紹得極為仔細,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刻意加重了語氣。 能辨別化形魔物的寶物可不正是此時急需的嗎?欽原一聽果然來了興致,道:“不知這位褚兄弟現在何處?這種珠子可還有多余?” “褚兄弟他……”那個黑甲兵的神情黯淡下來,目光看向旁邊的黑袍男子。 欽原疑惑地將目光轉了過去。 被數道目光盯著的黑袍男子明顯有些不自在,囁嚅著道:“之前地府的那位地行將軍來巡視,說褚兄弟擅自偷放魔族jian細入城,已經將他就地處決了。” “請將軍替褚兄弟作主!”那名黑甲兵忽然跪倒在地,瞬間就已經泣不成聲,“褚兄弟一直恪盡職守,從未有半刻懈怠,此罪實在是誣陷!” 欽原的臉色十分難看,道:“當時情形如何,給本將軍細細道來!” “是!”黑袍男子不敢怠慢,當即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欽原趕來的前一日,城門口突然來了兩個自稱是來自猶九淵的妖修。二人都傷得很重,尤其是那位男子,rou身都幾乎被撕碎了,渾身白骨森森,連那顆碧綠色的心臟都能看見。 紫衣女子一現身就直奔城門口而來,口口聲聲說要去臨淵客棧投宿。在這種關鍵時刻,沒經過排查的人自然不能輕易入內,剛巧這位黑袍男子離城門口最近,當即上前去處理。誰知才說了不到兩句,那紫衣女子便甩手抽了他一耳光,末了還威脅他,叫他有本事不要踏進猶九淵半步。 既沒有令牌,又不肯讓法器檢測,黑袍男子當然不會放她進去。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那位褚姓男子匆匆跑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沖著紫衣女子行了一禮,然后用性命作保放二人進了城。 之后黑袍男子也問過他關于紫衣女子的身份,但是褚姓男子只是含糊其辭地說,若是出了事由他一力承擔,叫黑袍男子不要多問。當時大家都很忙,再加上這位褚姓男子在這群黑甲兵當中的威信極高,黑袍男子也就沒多追究。 不曾想,沒過多久便有大批陰兵趕到,其中那位帶隊的將領張口就問紫衣女子的去向,在得知已經被放入城之后,當場就將他們二人綁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褚姓男子處以了極刑。要不是黑袍男子及時出示了九幽的令牌,怕是也難逃一死。 黑袍男子說完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屬下雖與褚兄弟相交不深,但是自從他加入黑甲軍以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懈怠。前幾日抓住的那幾個魔族jian細里,就有兩個是褚兄弟親手揪出來的。”還有一句他沒說,要不是那位褚姓男子,他早就被其中一位魔族jian細給當場格殺了。這也是當時褚姓男子提出用性命作保的時候,他沒有堅持反對的原因。 欽原聽完久久沒有出聲,良久方道:“此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都去忙吧!”說完目光便落在了被遠遠拉到一旁的老嫗身上,道:“把她帶過來。” “是。”黑袍男子躬身應下,之前那個黑甲兵還待說幾句,被旁邊的人直接拽走了。 很快,老嫗便被黑甲兵押過來了。 欽原揮手讓其他人退下,看著只剩下一條胳膊的老嫗,目光十分的復雜,良久方道:“你不該來這里。” 老嫗默不吭聲,甚至連抬頭看他的意思都沒有。 欽原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內城全是地府的人,若你就這樣貿然過去恐怕會遇上一些麻煩,”說到這里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模樣的東西遞了過去,“現在局勢復雜,我影響力有限,這枚令牌是冥王給我的,想必地府的那些人會稍有忌憚。” 老嫗依舊沒有抬頭,不過卻伸手把令牌接了過去,接著毫不猶豫地扭頭就走。 “且慢!” 老嫗恍若未聞,只是自顧自往前走。不料卻被一直關注這邊的黑甲兵給攔住了。 欽原揮手讓那些人退下,走到老嫗身邊,道:“還是我帶你回去吧,你身上的魔氣太重,恐怕過不了副將那一關。而且,我那里有千年份的月華仙草,你到時候一并帶上。” 聽到‘月華仙草’四個字,老嫗的身軀顫抖了一下,接著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欽原見老嫗終于有了回應,眼中浮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喜色,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他沒有發現,在長長的隊伍中有一個老翁一直在觀察著他的舉動,見他將那位老嫗帶走,那雙碧綠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 欽原剛帶著老嫗走到城門口,便感覺大地一陣震動,接著便聽見有人高呼:“給老子抓住她!”緊接著便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清麗少女從城門的另一邊疾沖而出,手上還抓著一只明晃晃的圓環。 這個聲音欽原并不陌生,當初這位可是給了他不少難堪的,正是地府來的那位光頭將領。雖然二人有過節,但是欽原并沒有看熱鬧的意思,當即將老嫗往旁邊一推,自己飛身迎了上去。 誰知,就在欽原要抓住少女的瞬間,對方忽然扭頭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 欽原只感覺腦子里轟然一響,呆立在原地,完全忘記了要幫忙抓人的事,任憑那個少女從身旁擦身而過。 緊追而至的光頭將領氣得跳腳大罵:“九幽的小子,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抓住那個臭丫頭!要是讓她跑了老子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