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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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這么發音的。 Ash當然知道為什么禮音要換個方式叫他,尤其是在床上。 哪怕看不到她臉上的紅暈,但每次只要她在床上叫他本名時,她就會微微躲開臉頰。而在他的呼吸下,她那皮膚上根根豎起的小絨毛,還是在隱隱透露著主人的嬌羞反應。 Ash反正從小就對他的名字沒有什么感覺,更無關喜惡。 他也曾聽過很多次,床上的其他女人在和他交歡時叫著他的名字。那種尖銳感,就真的好像要穿破天際,喚來一道天雷,把他劈成灰燼一樣。如其名,Ash。 而今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這么清甜又媚人、含蓄又放蕩地,從一個女人口中被叫出來。 這也是第一次,他開始有那么一點覺得,有這么一個奇特的名字也還算不錯。 Ash看了一眼被窩里已經縮成刺猬一樣的“一團”禮音,思考了一下,決定先讓她睡一會兒,再解決他還沒發泄完的性欲。 于是他輕聲地走進浴室,脫下浴袍,把它端正地掛到衣架上后,又把衣架和浴袍一起平穩地掛回到墻上。 乍一看過去,若不仔細注意衣服下擺上干掉的jingye痕跡,都會有人把這錯當作是一件沒有人穿過的浴袍。 他打開淋浴,在水霧的遮掩下慢慢地閉上了那雙如海藍寶石般的眼睛...... 左禮音,他第一次當助教時課上的學生—— 生物課,醫學預科。 嚴格說來,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已經快有兩年了,但那也不過是知道彼此在這個校園里的存在而已。直到前一天晚上,兩人在一個冗長的特殊嘉賓演講會上坐鄰座,才又一次遇到。 那時,禮音已經整個人倚著她自己的右肩睡著了。他也無聊,就那么在旁邊,一邊研究著這個亞洲小女孩是怎么做到不借助任何外力地保持著這個姿勢,一邊分析著這樣奇特的睡姿對脊椎神經的壓迫。 就在這時,禮音迷迷糊糊地醒了。兩人正好對上目光,禮音也就這么懵懵地看著他的雙眼,然后微微瞇了一下,此是看穿了他的無聊,挑了一下右眉:“溜嗎?” 梣快速地點了一下頭,便和禮音一起低身從后門溜出了報告廳。 初春,黑夜,涼風;但是有月亮。 “Ash,對吧。” “Liyin,對吧。” 倆人看著月亮,似是對暗號一般搭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神經實驗室怎么樣啊?” “哲學專業怎么樣啊?” 禮音一歪頭,心想這個人有點意思。 在這么大個M國校園里,她算是個很低調的小透明,也沒有什么人能在那么久沒見過面后還能叫出她的名字,就更別說外國人了。可面前這個在各種課題報告大會上經常出現的研究生大神,竟然還會對她有印象,甚至還知道她轉專業的事。 她能說什么呢?只能感嘆聰明的人記性真是好,連不想記住的小百姓的名字也逼不得已都被自己的大腦儲存下來。 但禮音絕對想不到的是,在兩年前,當梣還是她的助教的那第一個月,她就成功讓他記住了她—— “助教好,我收到郵件了。我來取一下我的試卷。” 禮音慢慢地走到梣的助教桌旁邊,為了不打擾房間里其他幾個助教的工作,用食指點了點梣的肩膀,微微彎下上身,輕聲地說道。 一股淡淡的中性清香隨著女孩的動作傳來。他抬頭看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女孩,無意識地用鼻子多嗅了幾下她的味道,然后從一迭試卷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張: “恭喜,考得很不錯。200人里唯一一個滿分。” 適當的嘴角弧度,適當的眼神,適當的伸手;一切都像是機械一般準確無誤、精準到位,同時一切也都像機械那樣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也不是他不想流露情感,而是他本就感知不到。 上帝給了他一個聰明的大腦,從而也奪去了他對情緒的感知。 他不知道考滿分是什么樣的感覺,并不是因為這不是一份值得開心的事,而是因為他真的感受不到,所以他不知道。他一頭鉆進神經學里,試圖找到一個答案,但也仍是無用。因此,他只能經常通過觀察人的面部表情和無意識的動作,來努力判斷他人的情感。 而此時的他,注意到了面前這個女孩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眉頭下壓,雙眼快頻率眨了兩下,唇尖快速一抿,頭微不可見地一側,頸下肌rou微收—— 疑惑、奇怪、懷疑。 原來這就是拿滿分時應該有的情感嗎? 好的,學到了。 接著他就聽到女孩以一種尷尬的表情輕聲說了一聲:“可是...” “可是我最后一提簡答題,句子都沒寫完啊......” 男孩臉上那精準的笑容弧度突然出現了一絲偏差。 不得不說,對梣來說,那一瞬間的他大腦停止了運轉;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開始自動進行理性的分析,然后說出了那一秒鐘內大腦給出的最優解釋: “這說明你寫下的東西已經把采分點答齊了。” “哦這樣啊...” 女孩的的蘋果肌克制地上揚了一些,上唇下壓了一下,眉峰輕提。 她在嘲笑我?梣心想。 女孩似是對兩人之間那短暫的交鋒很無所謂的樣子,順手把試卷了起來,插進了褲子后腰口袋里。而全程她的雙眼也就這么靜靜地盯著男孩。 不得不說,那一刻對梣來說十分的煎熬。他像是被面前的這個女孩看透了,就像是被脫光了衣服,串在了烤串上,在女孩熾熱的目光下泛起了雞皮疙瘩。 無關恐懼,無關尷尬,無關羞辱;只是單純的,被一個人看透后,一種很舒暢又很憋屈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當他和她在一年多后重逢時,又一次無情地像他襲來—— “神經實驗室怎么樣啊?” 她知道他在神經實驗室做研究。 “哲學專業怎么樣啊?” 他知道她從生物轉去了哲學專業。 兩人都笑了一下。他們誰都沒有直接回對方的話,就這么轉過頭去看著彼此,維持著一種微妙又謹慎的張力。 一年多后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梣細品著。 她那黑色瞳孔中散發出的信息,讓人感覺她好像長大了很多,也疲憊了很多。但慶幸的是,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還在。 于是他又忍不住偷偷嗅了一嗅。 就這么在雙方沉默了五秒左右后,梣看著面前的女孩突然扭過頭去,看向了月亮: “所以,約嗎?” “約什么?” 梣不明白,為什么和這個女孩說話總能讓他感到腦袋卡殼。 女孩轉過頭,就像是在告訴他:嗯,月亮不好看,還是看你好了。 只是這次,不如之前疲憊又無望的眼神,女孩眼里有的是堅定、清明。 “約炮。” 她說。 還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