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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渝哥兒撲著抱爹爹的腿,繼續喊:“爹爹,餓。” 晚上,一大鍋羊雜湯,上面飄著蔥白、蒜苗,奶白的湯,熱氣騰騰看著就咽口水。 渝哥兒早已養成了好習慣,乖乖坐著等,眼巴巴看著爹爹先給爺爺們盛了湯,最后才給他盛。 謝寧拿了一個燒餅,要掰成兩半,渝哥兒嘟著小嘴,“我要吃整個!” “你吃不完。”謝寧太了解兒子那二兩小奶肚了。 渝哥兒噘嘴哼唧,“嗚嗚……我不喜歡……我吃得完!” “好好好。”謝寧將有渝哥兒小臉一般大的燒餅遞給他,“吃不完給你阿父。” 周寂年放下湯碗笑了一聲。 “嘿嘿……”謝寧被夫君笑的不好意思,瞇著眼睛笑的討好。 每每這個時候,廳堂里都是最溫馨的,周三豐老兩口心口別提說舒坦了。 燒餅緊實,廚娘揉面很下力氣,雖干但是吃起來很香。渝哥兒咬下一口,慢慢嚼,撅著小嘴嗦羊雜湯喝。 羊雜湯上面飄了一點兒肥脂,但是喝起來不膩,羊rou清香,湯醇厚。喝上一碗,大冬天里渾身都暖和。 渝哥兒果然吃不完一整個燒餅,小狗牙啃得亂糟糟的,舉著燒餅就遞給父親。 “下回還敢要一整個嗎?”周寂年并沒有第一時間接手。 渝哥兒這回就好說話了,連連搖頭,“不啦。” 他剛剛嘗過了,一整個也沒有很香嘛。 周寂年這才接過來,幫兒子解決剩下的半個燒餅。 渝哥兒吃飽了就溜下椅子,去摸了燈籠暖爐自己玩。暖爐鎖的很緊,被綠禾拿布包了外層,就是防止他小手欠欠去掰開摸炭。 謝寧這一帶頭煮羊雜湯,沒幾日,林錦就去買了羊鞭回來,謝寧一到冬天,就被逼下不來床…… 周寂年這個年過的倒是容光散發,身心舒泰。 只是沒舒服多久,春雨就來了。 俗話說,春難三日晴。慶元四十二年,二月十五開始,連綿不斷的春雨籠罩著建州府。 周寂年調取了河堤使呈上來的水位情報,決定親自去海東岸看一看。 謝寧自然是要跟著他的,謝寧的原話是:“不叫我跟著,那我這與鯉魚通靈的本事,不是埋沒了嗎?” 連綿細雨,渝哥兒肯定是要被兩個父親丟在家中的。 謝寧能感知天氣,挑了一個空氣不那么濕潤的早晨,和周寂年共騎一馬,身后跟著石頭,還有三名府衙武官,策馬去看水位情況。 出了建州府,地面到處是泥坑低洼,馬兒難行,在路上花了一個上午,才終到了海東岸。 “快要下雨了。”謝寧昂頭閉著眼睛,感受空氣的濕度。 周寂年轉身去吩咐石頭,“你去通知河堤使,我帶寧郎岸邊看看。” 說完他去牽了馬,和謝寧上馬朝海邊去。 雨天陰冷,但是靠海之后,風呼嘯而來,吹的謝寧縮進夫君懷里,被攬著走到觀海臺。 水位確實漲了很多,只看水里的測水石柱就知道了。 一滴雨落在謝寧額頭,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對寂年說:“回去吧,等雨停了再看。” 周寂年又攬抱著他離開觀海臺。 河堤使已經來迎他們了,河堤使沒想到知府會親自來看水位情況,也很是忐忑。 一行人回了監海驛,剛坐下,外面就嘩啦啦落雨聲響起了。 周寂年坐在上座,面前是熱茶,他問河堤使:“依你之見,漲水有什么解決措施可實施?” 河堤使還是專業的多,“汛期,只能采取疏浚和封堵的辦法。” 疏浚塘湖是一個大工程,河堤使沒想到新上任的知府能有未雨綢繆的遠見。 人都是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當然會去解決,但是沒發生之前,總是不知道預防。 周寂年聽到了很多中肯的建議,總結下來,就是要建水壩。這個事情得呈報朝廷,所以周寂年只能回去寫信。 雨一直下個不停,一行人被迫留在監海驛等雨停。河堤使給知府收拾出來一間屋子,供他和謝寧休息。 聽著窗外雨聲滴答,氣溫偏冷,謝寧昏昏欲睡,周寂年坐在窗邊,攬他在懷。謝寧就枕著周寂年的腿,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瞇覺。 如謝寧感知一樣,下午申時,雨歇。 一行人上馬沿著海水下游奔走,一路上都能看到海面有魚躍出空中。 尋了一處沿岸礁石,周寂年護著謝寧去接觸海魚。 海之大,小小的礁石岸并沒有鯉魚藏身,所以謝寧沒有收獲。 謝寧搖了搖頭示意,說起自己注意到的,“寂年你看,這些魚躍出水面,都是朝一個方向游去的。” 周寂年站起身來眺望海岸線,確實,這些魚像是被追趕一樣,順著一個方向跳。 “回去吧,我給朝廷報個汛。” 一行人早上出門,晚上才歸。周寂年直接回了府衙,查資料寫奏貼。 這個春天,周寂年忙壞了。 農民要收成,各縣各村,給農田挖溝渠排水。海水漲位的問題報上去,皇上派了巡撫來建州。 巡撫是朝廷擔心地方官員權勢過大,避免發生和朝廷分庭抗禮之戰,而設立的官職,其職責就是分權牽制知府。 所以巡撫到了建州之后,先查周寂年民政事務,又查征收錢糧的情況,總之什么都查了個遍,挑不出毛病之后,縱情在建州吃喝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