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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發現與事實不符,可是要受刑律處罰的。 周三豐怎么也想不到,他還沒開口,他娘就叫來他們,商量分家事宜了。只因為周六豐覺得大哥會拖累他們一家,萬一大哥因病去了,他要白白養著周溫書三年,這可把他急壞了。 要知道考了秀才后,考舉人是更花錢的長久戰。 老周家圍坐在堂屋,聽老太太宣布分家,前面說的理由引人發笑,可惜人還沒笑呢,就被氣死了。 周奶奶說:“家里的地,咱們先不分,明年老六中了秀才,稅收全都能免了,所以地先掛老六名下。” 周大媳急的坐不住,站起來就張口:“那掛我兒名下也是一樣的,就不麻煩六弟了,六弟見天兒的在書房里呆著,哪能清楚田地里的事兒。” “說的好像溫書不在書房里呆著似的?再說了,我夫君可是長輩,說來是溫書的叔父,長輩在,哪有掛小輩名下的?”周六媳也嘴利著了。 周寂年穩穩靠著椅背,翹腿喝茶,好戲,好戲! 屋里女人妯娌間的戰場,總歸是要當家漢子來止話的。 周四豐還算公道:“娘,還是分了吧。大哥病著,三哥行動不便,六弟讀書時間都不夠,地里還得我來跑,有啥事我拿著契就去解決了,也省的擾了他們讀書。” 爭來爭去,各房都有自己的主意,但是只一點,分家這個口一開啊,倒是都贊成。 周三豐兩口子并不參與討論,反正他們一家也種不了地了,要去鎮上。周寂年也只是聽著,心中不耐,只好去看他的小夫郎。 只見謝寧和容哥兒兩個坐在門檻上,互相挨著埋頭玩兒地上的石頭,堂屋里大人們的討論,從來輪不到他倆插嘴。 兩個兒小哥兒擠作一團,謝寧身披薄麻,背影瘦瘦小小,摸石頭的手白凈纖細,周寂年有些想念被他觸碰時的冰涼。 在大房和六房的精明帶領之下,這個家是分的平平均均,哪家都不虧!老太太呢,自己要求跟著她六兒子,其他幾房每月交糧食和銀錢給六房就行。 老周家一分,村里風言風語,全都是指責周六豐的,親大哥病的臥床不起,他只想著要分家!不孝不善之人,不可親近之啊。 周老三一家是真的順,避開所有危險就算了,就算遇上棘手的麻煩事,也有別人去替他開這個口成這個事兒,你說這?順是不順? …… 謝寧先是做了魚rou包子,餡兒十分美味,就是魚rou出水,蒸熟后包子皮兒不成樣子,失敗。 第二天他做了煎餃,魚rou食材本就貴,還費油,煎餃得現煎才好吃,失敗。 第三天他做了魚rou餛飩,謝寧將魚剔骨,和姜一起剁成泥,撒上蔥和鹽拌勻。林錦在一旁搟面皮,搟的比餃子皮稍微薄一些,就開始包餛飩。 面皮里裹上一小團魚泥,手握拳一捏,魚rou小餛飩就包好了。 再配上魚頭熬得湯,湯鮮餡兒嫩。 謝寧端著一碗新鮮出爐的小餛飩回房,“寂年!” 周寂年很快放下筆,接過碗道:“燙,我看看手。” 握來一看,指尖泛紅,比正常人被燙紅的程度要嚴重一些,牽著人將手探進浴桶里泡著,哄著說:“下次用盤托著,疼不疼?” “你快嘗嘗看,我做的比大酒樓的如何?”謝寧在水里搓了搓手手。 周寂年當著他的面舀了一個餛飩,魚rou鮮嫩,佐著姜末,一口下去胃都暖和不少。 “好吃,寧郎善廚。”周寂年夸贊道。 謝寧得意忘形,“將來我也要開一座大酒樓,讓更多” 周寂年放下碗走近謝寧面前,問:“你想經商?” 謝寧這才反應過來,得意勁兒瞬間消散,有些不安,微微蹙眉,一雙桃花眼無辜的把周寂年望著。 “你是不是不同意?”畢竟他夫君是個讀書人。 不料周寂年只是捏了下他的耳垂,沉聲說:“你若喜歡,自去做,我總會在你身后護著你。” “可,你不怕旁人看不起你么?”謝寧在水里捏著手指頭問。 “先輩說‘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指四民是一個朝代不能缺少的基本,我朝重農抑商,也是抑制那幫唯利是圖,也是看不起那幫為了謀取利益不顧道義的jian商。” 謝寧就喜歡聽夫君講大道理,因為他沒讀過書,所以崇拜讀書人的周寂年,“那商人應該是怎樣的呢?” 周寂年取了手帕幫謝寧擦手,聽小夫郎這樣問,索性拉著人一同去坐下,細細地教小夫郎做人經商的道理。 “禍國殃民的生意不能做,舞弊鉆營的事不可做,商賈的價值,在于給工人創造工作,給百姓帶來便利的生活,積極上稅給我朝豐盈國庫。” 但是當朝對商人還是很打壓,就連謝寧這個大井村民,也時常見村民揮著鋤頭啃著干饃瞧不起大魚大rou的商人。 一直到晚上洗漱完,謝寧縮在浴桶里還在叫喚:“寂年,我還想聽故事……” 周寂年僅著里衣躺在床上,低聲請問:“還想聽什么?” “豆腐西施,那她夫君高中了嗎?” “嗯。” “那我也賣餛飩養夫君!” “嗯?”周寂年坐起身來,他給謝寧講豆腐西施,只是為了告訴寧郎,做買賣不會影響自己考科舉,怎么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