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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正愁著,第三次去拍門,“寂年不定什么時辰回來,寧郎聽話,快先吃吧。” “爹,我等冷了吃。” 他和周三豐已經(jīng)吃完了,飯菜一點溫氣兒都沒了,他擔(dān)心謝寧餓壞身子。 還沒等謝寧回應(yīng),他就聽見對門四弟家的小哥兒周容喊:“二哥!” 周家孫輩,周寂年排老二。 “寧郎,寂年回來了,快出來吃飯。” “來啦!”謝寧從水里鉆出來,樂顛顛地穿衣服。 周寂年進(jìn)小院子里洗臉洗手,林錦把竹簍里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今日累一天,快吃完飯早些歇下。明日的回門禮,爹已經(jīng)給備好了?!?/br> “爹,我不累。阿父呢?”周寂年取了帕子擦手。 “你大伯找他有事,忙去了?!?/br> 聞言,周寂年擦手的動作頓了下,瞳孔微縮,心里在計算日子。上一世,父親因六叔傷了腿,后又替大伯背了黑鍋,看來他得提前計劃計劃了,這一世,該誰惹的禍誰負(fù)責(zé),他周寂年護(hù)到底了。 謝寧開開心心地系好衣繩,跑出來湊到周寂年身后,伸手去拍周寂年的肩,“看,我曬了茄瓜,明日就能做蒸茄干給你吃了!” 然后謝寧就被周寂年嚴(yán)肅,甚至有些狠厲的表情嚇住了,笑容尷尬地僵在臉上。 周寂年用帕子擦了下臉,取下帕子臉上表情柔和下來,輕聲問:“做起來麻煩嗎?” 謝寧眨眨眼睛,仔細(xì)地盯著周寂年看,剛剛估計是眼花了吧,于是他又笑起來,“不麻煩,就是要提前曬一天。” 林錦收拾完竹簍,“快吃飯,寧郎隨我碾了一下午苞米糝子,到現(xiàn)在都沒吃,死活要等你回來一起?!?/br> 周寂年去取了糕點,拆開一包糕點,里面整齊擺放六塊巴掌大小的桂花糕,他分出三塊來給家人吃,剩三塊遞給爹爹說:“爹,給容哥兒?!?/br> “誒,爹給送去?!绷皱\開心,四弟妹燒晚飯時還照顧他了,給她兒子些糕點吃,算回個禮。 院子里只剩謝寧和周寂年了,周寂年這才拿了一整包龍須糖遞給他說:“龍須糖,都是你的。睡前少吃,害牙疼。” “那阿父和爹爹呢?”謝寧問。 “我買了旁的,父親和爹愛吃咸口?!?/br> 謝寧樂憨憨的一笑,捧著油紙包進(jìn)房間藏進(jìn)柜子里了。 再出來就乖乖地坐周寂年對面開始吃飯,晚飯是苞谷糝蒸飯,菜是煮茄瓜,因為茄瓜吃油,農(nóng)家都是拿水煮來吃的。 煮茄瓜菜寡淡無味,倒是苞谷糝飯香甜美味。 謝寧嘰嘰喳喳地說著他今天干的活,周寂年話少,只認(rèn)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應(yīng)聲,表示在聽。 這刻,周寂年覺得成親也蠻好的,這種溫馨的感覺,吃飯的時候有親人陪著,不過腦子的和他話家常,他自己也不需要斟酌用詞。 吃完飯,謝寧抱著碗筷去洗,房間留給周寂年沐浴。 從灶間出來,視線里昏暗,寂靜的夜里,一點點小小的動靜都會傳入謝寧的耳朵里,他聽見糧房有稻子被壓的聲音,窸窸窣窣的…… 靜謐的環(huán)境下,這些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嚇得他邁腿就朝房間跑去,聽見里面周寂年沐浴的水聲,他只好去找林錦爹爹,一進(jìn)內(nèi)院就先見到父親和周大豐、周四豐。 他忙去扯著父親道:“阿父,糧房有老鼠!” 糧食是農(nóng)家人的根本,周三豐一聽,肯定是要第一時間處理的,所以他對著周大豐說:“大哥,咱先去糧房把老鼠捉了?!?/br> 他原是被大哥喊去逮野豬的,菜地時常有野豬出沒,一般早晨和黃昏時分活動覓食,最近在菜地里發(fā)現(xiàn)了野豬的蹤跡。 野豬rou呈赤色如馬rou,滋味勝過家養(yǎng)豬rou,周大豐饞rou,于是喊了三弟、四弟和同村的兩個兄弟一同守株待兔。 周大豐笑了笑,“那行,你且去吧。老鼠趕了速來,晚了我可就和四弟分野豬rou了?!?/br> “……”周三豐有些無言,好像糧食大哥家不吃似的。 周三豐去取了油燈,謝寧跟在他身后,靜步靠近糧房后,周三豐聽著糧房的動靜,覺得不對勁,“不對,這不是老鼠的聲音。” “???”謝寧眨眼,這應(yīng)該是老鼠爬稻草的聲音啊。 “老鼠的動靜快,沒有這么連續(xù)……”周三豐嘀咕,輕聲地開了糧房的門鎖。 門‘吱呀’一聲,里面的動靜停了下來,待門大開,借著油燈,兩人看清了干稻子上面臥著的野貓,黑暗中野貓的眼睛像兩道光劍…… 謝寧整個人都僵住了! “喵嗚!”野貓正在下崽,叫聲粗粗透著它的痛苦。 “啊?。?!”謝寧渾身血液朝下涌,他頭皮發(fā)麻,渾身汗毛直立,力氣全無,整個人無法動彈。 莫名其妙,謝家雖然從未養(yǎng)過貓,可是他不怕貓的,怎么會這樣? 周寂年剛擦干身子套衣服,就聽見了寧郎尖銳凄厲的叫聲,發(fā)生什么了?寧郎怎么會這么害怕? 周寂年披上衣衫就朝發(fā)出謝寧尖叫聲的地方跑,至內(nèi)院,家人都被尖叫聲驚動了,隨他一同往糧房趕去。 到了糧房,聽見周三豐的聲音說:“寧郎咋了?怎么了和阿父說……” 可是謝寧依舊尖叫,聲音雖沒有那么尖利了,但是透著顫抖,聽的人起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