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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搖頭,“謝你好意,只是......靖兒還小,我們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暫時不考慮帶他出遠(yuǎn)門。” 接下來要提上日程的事有很多,安排郭靖讀書習(xí)武,就能占據(jù)她的大半精力。 陸洪嘆了口氣,“我擔(dān)心那位丘道長再來找你們麻煩。” 提起丘處機(jī),余蔓就忍不住撇嘴,語含譏誚,“他敢來,也是自找麻煩。” .................... 飯后,陸洪在包家略坐了坐,喝下兩杯茶水,便起身告辭。 余蔓送陸洪出門,不經(jīng)意問道:“陸公子是做什么的?” 陸洪垂眸,微微一笑,“我是商人,做玉石生意。” “哦......”余蔓露出了然的表情,煞有介事地?fù)u著食指,“遼東產(chǎn)玉。” “沒錯。” 陸洪以為接下來余蔓會同他把遼東玉展開聊一聊,他腹稿都打好了,卻見余蔓顛顛跑去開院門,絲毫沒有繼續(xù)這一話題的意思。 “包姑娘,你有沒有考慮過移居中都?”陸洪牽馬跟在余蔓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 余蔓疑惑地看著他,“沒有,沒這個想法。” “我不放心你和靖兒,想把你們接到中都照顧。” 余蔓連連搖頭,“不,不用......” 她和靖兒有手有腳,有房子有地,不要人照顧。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陸洪向余蔓拱手,鄭重一禮。 “你也救了靖兒。”余蔓搶著說。 她不需要陸洪報恩,也希望陸洪不要太把救命之恩放在心上。 “那是應(yīng)該的。”陸洪定定看著余蔓,嘴角含笑,低聲道:“我真心希望能給你和靖兒更好的生活。” 余蔓頓時臉一熱,“陸公子,我和靖兒在家鄉(xiāng)也能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 “可是你一個人帶著靖兒,鄉(xiāng)里肯定會有閑言碎語。” 余蔓笑了笑,滿不在乎的樣子,“我一個人帶著靖兒,走到哪兒都會被人說閑話。” 她要是怕被人說,大可以把靖兒交給丘處機(jī)撫養(yǎng),或者不去尋找李萍就是了。 “不如安穩(wěn)留在家鄉(xiāng),鄉(xiāng)親們背地里說幾句閑話,可到底是幾十年的鄉(xiāng)親。” 默然片刻,陸洪長嘆一聲,垂首道:“你當(dāng)真......不隨我去中都?” “陸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我們各有各的生活,不必強(qiáng)行捏合到一起。” 陸洪苦笑,“是我癡妄了。” 眉梢動了動,余蔓雙眼微微睜大,眼光無措地震蕩幾下。話說到這份上,她要是還品不出怪異在何處,那就是裝相了。 想不到,她從北國帶回了一朵桃花。 陸洪帶著期盼,小心試探,“等過兩天,城里的事辦完,我可以再回來看看你們嗎?” 余蔓抿抿嘴,舉目向天邊張望了一下,隨后積極地指著通往村口的路,“天色不早了,快走吧,別耽誤了進(jìn)城住店。” ==================== 郭靖回來了,第一件事自然是帶他到郭嘯天和李萍墓前祭掃。 余蔓剪了一籃紙錢,又備了幾樣貢品,攜著郭靖出家門往村外走。 一群孩子在村口玩耍,見余蔓和郭靖經(jīng)過,推推搡搡地擠過來,指著郭靖大叫,“金人崽子!金人崽子!” 郭靖氣憤地握緊拳頭,他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要叫他金人崽子,可也聽得出來其中的侮辱之意。 余蔓臉色一變,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土坡,土坡上坐著幾個婦人,她們一邊熟練地料理雜活,一邊交頭接耳,這會兒見余蔓看過來,不約而同地閉嘴。 余蔓冷著臉,帶郭靖大步過去。那幾個婦人面面相覷,一個村住著,她們都知道包先生家的女兒是個練家子,萬一動起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前日在集市上說過話,梁興家的女人就在其中,她陪笑著招呼余蔓,“大姑娘......” “幾位嬸嬸,還沒給你們見過,這是郭靖。”說著,余蔓扶著郭靖的肩膀把人往前推了一小步,淡淡笑道:“郭嘯天郭大哥家的孩子。” 那天在集市上,郭靖說得是蒙語,小地方的人大概沒聽過,想當(dāng)然地以為是女真話,閑話口口相傳,就成了余蔓帶回來的男孩是在外面她和金人生得。 “郭家那個,不是早死了?”長臉?gòu)D人小聲嘀咕。 另一個白胖婦人恍然想起一事來,啪地拍了下腦袋,“小萍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孕了。” “真的假的?” “我也記得有這么回事,當(dāng)時小萍被押走的時候,我還為這事掉了眼淚。” “他難道是......小萍的兒子?” 幾個腦袋探過來,盯著郭靖使勁地瞅。 余蔓點(diǎn)頭,緩緩嘆道:“郭大嫂不久前病逝了,我?guī)貋碓嵩诖逦鬟呄蜿柕钠碌厣希銈冋l家放牛經(jīng)過,可要幫忙照看一下。” 婦人們一聽,迭聲說“應(yīng)該的”,又夸余蔓人美心善,李萍沒白與她交好一場。 “靖兒......”余蔓摸著郭靖的后頸,沉吟道:“生在北方,那邊常見蒙古人,日常免不了要說幾句蒙古話。” 那些小孩都沒跟靖兒說過話,就叫靖兒金人崽子,還不是跟大人有樣學(xué)樣。 “靖兒的爹娘都是宋人,他也是宋人,咱們牛家村的人,可不是什么金人崽子。”笑意微冷,話里藏著刀子。 狗的錯找主人,小孩的錯找大人,今天把話都說明白了,再讓她聽見什么金人不金人崽子不崽子,拆家毀院是輕的,打人放火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