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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人......”另一個聲音在笑,和氣得很,“我們幾個都是人。” 第12章 我從波斯來 聯袂出現的五個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組合,兩僧一道,加上一冷臉一黑臉。 六大派中有人認出,“彭瑩玉、冷謙......” “啊!他們是五散人。” “這位施主的好意,我等心領了。”彭瑩玉脖子上掛著一串嬰兒拳頭大小的佛珠,他走到張無忌面前,雙手合十,“施主是波斯來的同宗貴客,此等御敵守門的差事,就不勞煩施主了,交給我等便是。” 張無忌鄭重還禮,用波斯語念了一聲“光明清靜”。 “我覺得這小兄弟的主意不錯。”周顛叉著腰,與虎視眈眈的一眾名門正派對視,面目兇極,“群架太麻煩,亂糟糟的不知要打到什么時候,不如一對一單挑來得痛快。” 隨后,他囂張叫陣,“喂,一對一,輸得滾蛋,敢嗎?” 霎時間,對面群情激憤,當下便有爭相應戰。 “屬下銳金旗吳勁草,見過散人。”吳勁草低聲稟告,他失血過多,面如白紙。 周顛斜眼一哼,怪聲道:“別自稱什么下屬了,我可沒福氣支使你。” 當年他不服楊逍代掌教主之職,負氣離開光明頂,如今為救教歸來,見到聽從楊逍命令的五行旗,自然沒有好臉色。 陽教主失蹤,明教無首是不假,可楊逍憑什么在兄弟面前作威作福,他小子算個什么東西。 “去,把楊逍叫出來,別躲在后面裝死。” 楊逍二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各派高手們的頭上,讓他們看清現實,心生畏縮。 有這樣一個人,十年二十年前你在他手下走不過幾招,難道現在,你就打得過他了? “左使坐鎮光明頂布陣指揮,不在這里。”吳勁草低聲說。 一旁的張無忌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躁動,余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周顛鄙夷,用土話罵了一句誰也沒聽懂的話,然后胡亂擺擺手,示意吳勁草退下。 他解下自己的大環刀,在手里掂了掂,嚷道:“想好沒,誰先來?” “師父。”丁敏君賊頭賊腦地湊過來,“五散人中要數冷謙的武功最高,弟子與冷謙交過手,可以肯定他不是師父的對手,想必其他人差得更遠。” 滅絕嚴厲地橫了她一眼,斥道:“就你話多。” 丁敏君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模樣。實際心里很得意,自以為為師父排憂解難,同門皆不如自己貼心。 倚天劍早已歸入鞘,滅絕師太不打算第一個挑戰,并非怕輸,而是,謹慎。 敏君自作聰明的一番話,著實丟臉。 “我來會你。”昆侖派掌門何太沖提劍上前,躊躇滿志。 數年前他曾與周顛交過手,自認小勝一籌,相信今時也不會差。 面對何太沖那副談笑自若的做作樣,周顛“呸”的一聲往刀刃上吐了口吐沫。 其他人自覺退后,給周顛與何太沖留出空地來,二人緩緩起手,大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南北兩個方向突然響起一陣意味不明的號角聲。 緊繃的氣氛一下子就散了。 “怎么回事?”何太沖抻脖張望,憂心不已。 他們正道大軍沒有吹號角這種暗號,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是明教的人在搞鬼。 如果敵人從南北兩面涌過來,把他們圍在山坳前面,那.....還單挑個屁啊! “西南方有人過來了。” “是天鷹教!” “東北方也有人!” 周顛被晾在一邊,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喂,打不打了?” “卑鄙小人,巧如舌簧,我竟還信了。”何太沖指著周顛大罵,“你們一直在拖延時間等救兵。” 現在好了,把明教的救兵等來了,他們讓自己陷入了困境。 把小手指拿出來,吹了口氣,周顛忍不得被人指著鼻子罵,也不與何太沖廢話,揮刀便打。 余蔓墊腳偵查了半天,確定明教的增援和天鷹教的人都來了不少。 她用手肘撞撞張無忌,“看到沒,人家好著呢。” “嘶!”張無忌倒吸一口涼氣。 余蔓嚇了一跳,她說話時沒往張無忌身上看,忘記他被倚天劍掃了幾個口子。余蔓這一手肘沒多大力,但足以讓張無忌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幾道傷。 “張公子,我來幫你包扎。”女子的聲音綿綿動聽。 身材嬌小的藍衣姑娘走近,手捧一塊絹子和幾段剛從身上撕下來的布條,看向張無忌的眼中是nongnong的關切。 張無忌一邊配合包扎,一邊對藍衣姑娘笑,“謝謝你,小昭。” 余蔓見也沒她什么事,便把臉扭回去,繼續關注局勢。 “嗷!”張無忌猛地一拍額頭,然后沖余蔓抬起手,鄭重介紹道:“這是不悔meimei。” “不悔小姐。”小昭對余蔓福了福身。 “嗯。”余蔓輕輕應了一聲,目光暫時舍不得收回來。 周顛和何太沖在交手,他們打得不算兇,甚至有點心不在焉。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動手,大家都在觀望。 聽銳金旗的人念叨,東北邊過來的是烈火旗,可余蔓瞧著不止烈火旗一家,最前面的一群少林弟子。 六大派兵分三路,少林帶領的那一路沒能按時與其他兩路人馬匯合,現在看來是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