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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絲毫不見她緊張。 “妖孽,哪里跑!”滅絕師太在屋頂厲喝。 那伙黑衣人似乎已無意戀戰,打算撤了。 聽到滅絕師太這聲罵,余蔓忍了一下,但是沒忍住,撲哧一聲趕緊捂嘴,笑得肩膀直顫。 就在這時,斜刺里伸出一條長臂,快如閃電,將余蔓一攬。余蔓一個趔趄,驚呼還沒來得及出口,后腦勺就重重磕到一塊甲片上,讓她眼冒金星。 “放開她!”周芷若高喊,劍指劫持余蔓之人,橫眉冷對。 余蔓沒抬頭,但可以肯定,劫持她的人是個體格強壯的男人。 “大哥,有話好好說。”她苦著臉,整個人十分僵硬,好像不能動了一般。 宋青書聽到動靜,這才望過來,見倒霉的是余蔓,頓時大驚失色,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你!別亂來......” 雙方陸續停手,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余蔓聽到身后有人低聲詢問,“少主,請示下。” 緊接著,頭頂傳來大笑,“弟兄們,峨眉女俠冰清玉潔,捉走一個算一個,此行不虧,哈哈。” “大哥你誤會了,我不是峨眉弟子。”余蔓cao著她那口羊rou串味兒的漢語,弱弱地說。 可惜她至今沒照過鏡子,不知自己現在這身打扮,簡直峨眉二字貼臉,說她不是峨眉弟子沒人會信的。 話音還未落定,余蔓后襟衣襟,雙腳離地飛上墻頭,隨后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 天鷹教分舵,燈火點點。 空曠的大廳,裝飾風格十分陰森,殷野王把余蔓隨手一放,大步走到主位那把交椅前坐下,聽下屬匯報。 余蔓活動了一下肩膀,自行找地方坐下,然后往后一仰,椅背上一攤,一副“終于解脫”了的表情。 她被綁架了,但她一點也不緊張,甚至有點小慶幸。 可以不用繼續跟張無忌掰扯武當之行行與不行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無忌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 “你......”殷野王端茶的手一滯,看余蔓的的眼神很是驚異,“xue道什么時候解開的?” 看不出來,小丫頭有幾分本事。 “壓根就沒點上。”余蔓撇嘴,臉上寫滿了嫌棄,老氣橫秋地嘆道:“你呀,點xue的功夫,還得練。” 一下子把殷野王嘲諷懵了,他愣了許久都沒回過神。 還是余蔓繼續單方面與他商量,“大哥,我真不是峨眉弟子。”你抓我,沒意義,起不到震懾作用。 而且把話說回來,咱們還算得上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自己人呢。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找峨眉派的不痛快,定與明教脫不了關系。 殷野王盯著余蔓看了一會兒,大概是從震驚當中緩過來了,然后命屬下把余蔓帶下去關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沒有反抗,余蔓乖乖走進還算整潔的“牢房”,那悠然的步伐,好像她是被請來做客似的。 外面的看守關上房門,哐啷一聲落了鎖,要多無情有多無情。 房間很空,沒有床只有一張榻,唯一一扇小窗靠近頂棚,說是窗,其實就是橫了幾根木條的孔,月光從那里照進來,余蔓才得以看清榻在哪兒桌在哪兒。 此時已接近午夜,余蔓毫無壓力地打了個哈欠,往榻上一躺。眼下身處何地,她不知道,不過這不重要,她打算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想辦法進昆侖。 嘴上說“中土明教與我無關”,拒絕多管閑事,可事到臨頭,她還是得做點什么。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親爹殉教吧。 剛有睡意,門外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緊接著門開了,余蔓撐起身,睡眼惺忪地望過去,只見一抹單薄的身影被蠻橫地推進來。 看樣子,有人和她做伴了,也不知道這人好不好相處,余蔓心里嘀咕。 “誰在那兒?”那女子還未適應“牢房”的黑暗,試探著走了兩步就不動了。 倒是已經習慣了小黑屋的余蔓,視物更清晰一點。她坐起身將那女子仔細打量,隨后用不確定的語氣輕輕喚了一聲,“周jiejie?” “楊家妹子?”那女子驚喜低呼,疾步走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周芷若。 余蔓趕緊往榻里蹭蹭,讓出位置來給周芷若坐,“周jiejie,我叫不悔,你叫我名字就好。” 驚魂未定的周芷若愣了愣,忍不住將余蔓的名字品味一番,而后情緒緩和不少,點頭說“好”。 余蔓沒有詢問周芷若的遭遇,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小聲問:“周jiejie,你還好嗎?可有受傷?” 周芷若咬咬嘴唇,“沒受傷,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被點了xue道,上半身不能動。” 余蔓一聽,覺得問題不大。她先是探了探周芷若的脈象,然后試了幾次,就把xue道解開了。 “別害怕,師父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周芷若揉著手腕,不知是在鼓勵余蔓,還是在鼓勵自己。 余蔓重新躺下,枕著胳膊側臥,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說:“不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小菜。 “還有武當,你被帶走后,宋師兄非常自責,他肯定正在想方設法營救你。” 余蔓“嗯”了一聲,然后拍拍身邊的位置,“周jiejie,咱們躺下說話,養足了力氣,明天才好對付外面那些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