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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面色一僵,可以用大驚失色來形容了,她嘴張張合合半晌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話該如何說,他們賈家逼死了人家侄女兒,難不成她還能讓人家別來尋仇的么?! 賈敏看著邢氏那尷尬至極的面孔,突然幽幽的開口道:“你回去就說與哥哥聽,讓爵分家。”說完她就閉著眼睛不在言語。 邢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讓爵分家? 靜柯見賈敏不在說話,暗嘆了口氣,主子她終究還是心軟了,她上前請邢氏等人離開,見邢氏恍惚的面孔,她開口道:“夫人只管將這話說給大老爺聽就是了,其余不必多管。” 蘇清珞能夠知道的事,甄家不可能查不到元春的身上,這筆賬只一個元春必不能平歇甄家的憤怒,那么賈家絕對是遭到甄家瘋狂的報復。 甄賈二府,乃是世交。 所謂世交,大多知之甚詳。 大廈將傾,非一木可支,賈瑚即便中舉,也會被整個賈府拖累致死。 賈敏聽到蘇清珞的聲音,微微抬了抬眼眸,道:“都走了?” “恩。”靜柯點了點頭,看向賈敏,疑聲問道:“主子不是討厭賈家的么?” 賈敏沉默了片刻,才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只是有些心疼賈瑚。”賈敏有些愣怔,輕笑道:“你看,他身為長房嫡孫,可有寶玉在,卻處處遭遇不公,即便如此,他仍舊那般努力的想要改變這一切,他規勸不成器的父親,教養弟妹,明明不是很聰明,卻仍舊努力去念書考科舉,這樣努力的孩子,著實讓人心疼啊。” 靜柯輕聲笑了笑,感慨道:“主子還是那般心軟。”說著她抬頭看向遠處,眼中露出一抹懷念,“主子當年也是小小的年紀,只因瞧著奴婢可憐,就將奴才帶在身邊。”她側過頭看向賈敏,嘆道:“一點都沒有改變。” 賈敏笑了笑,沒有說話,經歷了這許多事,人又怎么會沒有改變呢。 “主子還記得當初您說過的夢想么?”靜柯彎了彎唇,她自顧自的開口道:“那時候孝昭仁皇后一直纏綿病榻,您憂心不已,夜里躲在床上哭,您當初對著奴婢發誓說,一定要學習醫術,成為大清國大名鼎鼎的名醫,這樣你就可以幫助jiejie擺脫疾病的折磨,也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奴婢當時就想著,主子一定是個心腸極為柔軟的人。”靜柯唇角微彎,輕笑了一聲,又道:“您為了學習醫術,整日里抱著書冊,去太醫院纏著太醫教你,為了學習針灸,更是在自個兒身上練習xue位,奴婢對您說,奴婢不怕疼,請主子在奴婢身上練習吧。” “可您卻說,怎么會不怕疼,針扎在自個兒身上又怎會不疼呢。” “您疼的淚珠子都掉出來了,可卻從未說過一句放棄。” 靜柯只是緩緩的訴說著曾經的事情,而賈敏卻一言不發,手指甚至都有些顫抖,她咬緊了唇才未讓她阻止她說下去。 “明明學的那么好……”靜柯眼淚突然滑落,她看向賈敏,道:“放棄了豈不是可惜?”她見賈敏閉著眼睛,不說一句話,只覺得心疼的厲害,只是輕嘆了口氣,道:“主子,做您想做的吧,既然不忍心,就幫助瑚哥兒,不必在意其它。” 賈敏沒有說一句話,她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回到房中,沒有點燈,只有黑暗,她抱著自己的雙腿,眼淚卻不由的流了出來,靜柯的話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入她的心口,曾經她有多熱愛學習醫術,后來就有多憎恨自己。 林如海回來的時候就聽聞賈敏似是興致不高,將自己關在屋內,連燈都沒開,幾個丫頭頗為焦急的樣子,倒是靜柯眼中有些憂慮,卻似是不足為奇的模樣。 “怎么回事?”林如海沉聲問道。 “奴婢們也不清楚。”幾個丫頭互相看了一眼,俱都開口說道。 靜柯嘆了口氣,正準備說些什么,就見賈敏將門打開,見到眾人,揚了揚眉,道:“都愣著做什么,該干嘛干嘛去。”說著直接從眾人身邊穿過,對林如海說到:“今天賈府有人來報喪,你準備一下,到時候一起去瞧瞧。” 林如海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她的面色,卻什么都瞧不出來,心中不由沉了沉,面上卻沒表現出分毫,只是點了點頭,“我省的。”跟著賈敏一同來到中堂,賈敏低聲將今日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下,又提了分家的事情,這看向林如海,道:“此事是我自作主張,你若是不愿……” “沒什么不愿。”林如海拉住賈敏的手,看向她,“你只按照你心中想的做就是了。” 賈敏沉默了片刻,才苦笑一聲,“今日怎么都說這樣的話。”她微微垂眸,卻是側過頭,擺出拒絕交談的模樣。 林如海手抵唇輕笑了一聲,卻是說道:“你挺喜歡賈瑚的?” 賈敏略微松了口氣,點了點頭,道:“他挺好的,有寶玉這么對比著,也沒自暴自棄,失了本性。” “評價這么高啊。”林如海忍不住調侃道。 賈敏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不理會他,心中卻也沒有剛剛那般難受。 林如海見賈敏面色緩和了許多,忙讓丫頭們擺了飯出來,他拉著賈敏剛剛入座,就聽林安來報,說榮國府赦大老爺以及瑚大爺璉二爺一并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倒也沒覺得意外,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般快,這賈瑚倒也是精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