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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 “每隔一段時間。”她說,“一個月里面大概有那么兩次,會有那些難纏的衛兵,簡直就像是獵犬一樣追逐著你,每一個角落里面都可以浮現出它們的身影,它們存在在任何的時間線中,就算殺死了一個也會有上成千上萬個,比那多得多,或許比任何人類能夠計算出來的數字都要多得多的衛兵準備殺死你。” “不過它們被擊退之后要過好久才會再來。” “它們很強嗎?”福澤諭吉問。 真白偏過頭。 “應該不算很強吧,我不知道,我沒有和它們戰斗過。” 她看起來不適合和任何三個月以上的人戰斗。 “我說過我的畫也會給我帶來不幸,大多數時候這兩種不幸都能夠相互抵消,它們互相廝殺,不過上一次…” 她伸出手,把袖子往上撩去。 福澤諭吉皺了皺眉。 他看到少女的手臂上面有一個空洞。 這個空洞看起來不是任何物理或者化學因素造成的,里面既沒有血rou也沒有骨頭,隔著空洞能夠直直的看到手臂下面的草地。 他看到空洞的邊緣沒有鮮血流出,也沒有結痂了的血rou,只是一片好像是宇宙星空一樣的黑色。 椎名真白把袖子拉了回去。 “這應該是一個標記。下一次獵犬過來的時候會來更多,但是我能夠用來阻擋它們的畫作已經在前天用完了。” 前天…福澤諭吉在心里面推敲了一下,剛好就是港口黑手黨與不明勢力爆發沖突的那一天。 “那你到時候決定怎么辦?”來找我吧,他的眼睛簡直就像是這么對她說的一樣,直直地凝視著她,真白從視線中看出他的決心,她微微沉默了一下。 在獵犬再次到來并且她把它們擊退之前,她真的不想回家,她很害怕如果在家里面獵犬們出現。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她總覺得自己就算被殺死了也不會真的死去,而是會向她所畫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畫一樣以另一種形式活著,但是她不愿意小津受傷害。 她也不愿意這個叔叔死在獵犬的爪子下面。 所以她只是往旁邊看了看。 “也許會有什么轉機。”她很含糊的說著。 想不到任何辦法的人總是這么含糊的。 # 說完后沒有幾秒,椎名真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著,眼前的視野趨近模糊,全身上下都很熱,并且耳邊開始傳來了重重的耳鳴聲。 她對這種感覺很熟悉,上一次獵犬來臨之前,她的身體就是這么對她發出預警的。 她忍不住用手捏著自己胸口處的布料微微彎下身子,福澤諭吉向她伸出手,又被她打掉了。 她打掉之后才反應過來不對,很努力的直起身子來對他說自己要走了,還對他笑了笑。 他想要讓她留下來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問了一句,“那幅畫不帶走沒有問題嗎?” 椎名真白看向那副畫,依舊詭異的要命,兩種不幸互相中和,她感覺到耳鳴感沒有那么的嚴重了。 她搖了搖頭,“就這么放在那里。”她一邊說一邊小步的往出口的方向走,不愿意在這里停留,“應該沒有人會想偷。” 她想的太過于天真了,他遲疑的看一下那幅畫,哪怕只是一個半成品,單單是那種危險的感覺就有人愿意賭一把它能夠賣出高價的可能性。 不,不僅僅是世俗的價格這么簡單,在晚上看到那幅畫的流浪漢要么就會嚇得精神失常,要不然就會像是圣經中接受了神啟的乞丐一樣變成她的狂信徒。 無論如何她的反應很不對勁,聯想到之前的‘獵犬’說法,他的手拉住了椎名真白準備強行把她帶回自己所在的據點,卻對上了她的視線。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里面漸漸積蓄起了一種很奇特的光線。 就好像是你用力翻攪一條沉淀著灰塵的小河,于是小河變得渾濁一樣,紅色的眼睛里原本沉淀在底下的‘灰塵’也逐漸浮了起來,順著他和她的視線流動著,流動到了福澤諭吉的身體里面。 “放開我。”她說。“放開我。去哪里都好,去你現在想要去的地方,不要跟著我。” 不要卷進即將到來的死亡中。 福澤諭吉的眼神空茫了一瞬,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女已經不在原地了。 他茫然又不知所措,只感覺大腦劇痛無比,他好像今天與誰相遇了,卻一點都不記得其中的細節。 到底發生了什么。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往公園出口的方向走,并沒有特意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腳尖自動的帶他前往在失憶之前一直思索的那個地方。 那是椎名真白給他畫的地圖上兩個絕對不可以去的地方的其中一個。 港口黑手黨與不明勢力發生沖突的地方。 在他身后,那副畫被放置在公園湖邊,不知是不是錯覺,畫架周圍的草木似乎長得比其他地方的草木要茂盛一些。 這種茂盛不會給人任何可喜的感覺,綠油油的肥嫩的青草,綠的讓人作嘔,肥嫩的幾乎有一種rou質的感覺。 露珠順著草葉慢慢的滑下去,一只小蟲在青草上追逐著露珠。 追逐到底部的時候,青草下的土地驟然裂開一條大口,把小蟲給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