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文魁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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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吃了船員送來的白粥,李閻才推開艙門,罕見地想出來透透氣。 “鎮(zhèn)撫大人。” 李閻低頭,瞧見是陳躍武的小女兒陳嬌在跟自己說話。他笑著點了點頭,剛要回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陳嬌低頭抿嘴,氣鼓鼓地錯過自己, 李閻沒在意,上了甲板看見有三三兩兩的水手竊竊私語,才覺得氣氛不對勁。 甲板上立著一張鐵板燒的臺子,查小刀拿鏟子翻弄剛切好的鱈魚rou,一旁站著曹永昌,眼上有烏青。 “怎么了這是。” 李閻拿竹簽子扎起一塊鱈魚rou放進盤子,查小刀頭也不抬:“沒放鹽自己加。” “嗯。”李閻抄起食鹽罐子,在盤子里點了幾下,沖曹永昌揚了揚下巴:“有什么窩心事,說出來叫我樂和樂和。” “沒,沒事——” 曹永昌臊眉耷眼地不敢說話。 “那就算了。” 李閻真地不再問,反而問查小刀:“牽星術(shù)學(xué)得怎么樣?” “那個,李大叔。”李閻不理曹永昌,曹永昌卻又跟李閻搭話。 “怎么了?” “您,您教我那幾招,它也不好使啊。” 李閻瞅查小刀:“到底怎么回事?” 查小刀點上一根紙卷煙,才含糊地道:“他這兩天覺得腿腳有勁,筋也拉開了,老想跟人顯擺。不知怎么地就撞人小姑娘手里了,就陳老爺子那個小女兒,叫陳嬌的,讓人家好一頓胖揍。這不老實了么?” 李閻聽了哈哈大笑:“呦,永昌,你這十五當街毆死人命的勁頭呢?那也不對啊,我怎么看人小姑娘沉著臉走的?她不是揍人的么?” 查小刀嗨了一聲:“叫他爹給罵了,關(guān)她兩天禁閉。” 李閻哦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別哦啊,李將軍,李大叔,”曹永昌急眼了:“您怎么不說話了,我這是個什么說法啊。” 李閻大口嚼著鱈魚rou:“我教你練武,是讓你強筋骨,壯體魄,收心做事別惹禍。再者你才練了幾天?你想干嘛?飛天遁地?陳嬌是什么出身?她幾歲就跟著家里出海,沒準還開過火銃,打過海盜,你讓人家揍是你學(xué)藝不精,你還怪我?” 曹永昌左右看看沒人,才湊過來壓低聲音:“那你能不能跟陳老說說情,就別關(guān)她女兒禁閉了,是我非拉著她動手,讓人揍了就讓人揍了,還仗著有靠山害人家,我太跌份了!” “家務(wù)事我可管不了,你自己找陳老爺子說去唄。” “那我說話能算數(shù)么?” 曹永昌直跺腳。 “那我管不著。” 李閻斷然拒絕。 “鎮(zhèn)撫大人。” 這時候,陳躍武的聲音遠遠傳來。 “大人您今天出來得早。” 陳躍武笑道。 “透透氣。” “是方才小女……” “陳老爺子,咱走了這些天,也快到了吧,我可沒瞧見豬婆龍的蹤跡啊。” “哦,是。” 陳躍武見狀,也就不再提及這個插曲:“豬婆龍原產(chǎn)西江,這些年肆虐江浙海道,常在南通,舟山一帶產(chǎn)卵,它們吞吃海道大小魚類,攔截攻擊過往商船,這都是家常便飯,咱們前幾天剛過云港,我估計今晚就能見到活的豬婆龍了。鎮(zhèn)撫放心,小人也碰上過兩次這種差事,不會有差池,到時候大人您安心歇著便是,豬婆龍,絕害不到咱們這次行程。” “那就好。” 李閻眨了眨眼。 ———————————————— 海上的日子大多時候過得快,一轉(zhuǎn)眼就黑了天。 不過船上的人都沒什么睡意,尤其是陳躍武,他一身勁裝,眺望海面。李查二人則在旁邊的蓬布下頭聊天。 “那牽星術(shù),對天類傳承行走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李閻拿茶杯漱了漱口,問查小刀。 背靠官府,很多事便是手到擒來。既然陳躍武信誓旦旦能對付豬婆龍,自己安心看著便是。喝喝茶,吃吃糕點,畢竟自己從來不是什么喜歡打打殺殺的人。 “的確有不一樣的地方,我只要把【北斗牽星術(shù)】提升到50%以上,就可以牽動魁星入命宮。給自己或者別人,加持一個“文魁入命”的狀態(tài),能持續(xù)十天左右,效果是能提升一切練習的效果,無論是習武還是讀書,包括專精突破,還有對揣摩一些自悟技能也有相當大的幫助。” 頓了頓,查小刀又說:“好像所有的天位傳承,都能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牽動傳承星命,入人命宮的能力,效果也千奇百怪,比如紅鸞星能增長談吐魅力,掃把星能帶給人霉運等等,天同,存祿添福添壽等等。” “你覺得自己多久才能達到50%的專精。” “這次事件是不可能了,我估計得等到結(jié)算,我舍得花點數(shù),問題應(yīng)該不大。” “足夠了。” 李閻頗為振奮。 其實李閻和查小刀,一開始都是全能型的閻浮行走,沒有什么明顯短板,生存能力極強。不過兩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還是自然而然出現(xiàn)了分工。 李閻過于霸道的正面作戰(zhàn)能力,逐漸蓋過了查小刀。這點查小刀心知肚明,開始有意識地把自己的強化重心放在了偽裝,食補這些方面,他本來就更擅長這些,不過關(guān)鍵時刻,他的作戰(zhàn)生存能力同樣讓人放心。 兩人交談的時候,海上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怪浪。 陳躍武看的分明,他打開眼前的黑木盒子,里面是七顆凹槽,有五顆槽已經(jīng)空了,還剩下最后兩顆,里面各自擺著一只紅色繩結(jié)纏成的小人。 這是陳躍武青年時候,在一次航行中的收獲,那次他的船失事,船員全軍覆沒,只有陳躍武一個人漂流到荒島上。 他和島嶼上的土族生活了半年,還娶了土族族長的女兒,直到族長女兒病死,他才離開那座島。再沒回去過,這期間許多曲折的事,只有陳躍武自己知道。 黑木盒子就是他那位亡故土族妻子的嫁妝,妻子告訴他,只要把紅色繩人扔下海,再大的風浪也能消弭。 這些年陳躍武多次逢兇化吉,都是依靠這只盒子。 陳躍武發(fā)過誓,要留下一只紅色繩人,紀念亡妻,所以這次,便是他最后一只紅繩結(jié)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