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禁婆
“老八輸的有點冤,這人氣血旺盛,普通兵器傷不了他的骨頭內臟,老八最怕這樣的人。” “要不是不能故意害命,給老八配一把淬劇毒的匕首,叫這兔崽子還唱曲!” 蔡氏伙計低聲交流。 “二十萬兩。”蔡老板開口:“我蔡氏手里,有百米的葡萄牙七帆大船,這東西,市面上沒價,我就按照同等規模的廣船估價,算上船上的設施,有十萬兩左右,具體價格,讓我手下人去算,我先拿兩條出來,可以吧?” 紅旗幫最大的船,就是八十米的廣船,大概有十條。何況官府早年造的廣船,和葡萄牙的新型七帆大船是沒法比的,蔡牽這么算,是吃了不少虧的。 李閻也張嘴:“我們紅旗幫沒金盆洗手,還能上船的。是五萬六千四十二人,十萬兩是吧,你們說的工錢,先扣著,扣完叫我。” 蔡氏的伙計把算盤打得震天響。一片熱鬧。 “哈哈哈哈~紅旗幫果然藏龍臥虎,唔,我手下也有人按捺不住,在場的誰有興趣,不妨比試一番。” 朱賁眼看閻老大坐了回去,蔡牽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當即開口。 “朱老大有這個心思,鳳尾幫奉陪。” 那鳳尾幫主一轉眼珠,和朱賁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呵呵,巧了,我也想和老朱的人比試比試。” 打斷二人眉來眼去的是林阿金、 “怎么?趙英山(鳳尾幫幫主),既然咱倆都有這個心思,不如,咱們兩邊先斗上一斗?” 鳳尾幫主神色一凝,朱賁也臉色陰沉。 “額……不敢,不敢。” 林阿金看向朱賁:“老朱,那看來得咱倆了。” 朱賁扯了扯嘴角:“姓林的,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人家要是跟我打,你憑什么插手啊,就是想打,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朱兄弟,咱都認識那么多年了,誰跟誰不共戴天,誰是誰的馬前卒子,咱都知根知底。蔡老板定了規矩,不怕你鉆空子,畢竟是要出錢的,可你好歹也是一方的巨梟,臉總是要的吧,假打這一套,收起來,咱拿本事說話。” “好~”朱賁拉了一個長音:“咱憑本事。” 說著,他朝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 “咳咳……” 林阿金咳嗽兩聲,也揮了揮手帕。一個神色精悍的中年人走了出去。 紅旗幫里,有高里鬼的好手陰陽怪氣:“呦呵~熟人啊。” 李閻用驚鴻一瞥掃了掃。 白茹玉 狀態:泉郎種(寶船林氏,五百泉郎種之一) 專精:海戰八4% 威脅程度:紅色 高里鬼,泉郎種,是整片南洋唯二的rou身洗煉之術。傳說兩者本是一種,是三寶太監下西洋之時,從一次天母過海中得來的。本名為“泉郎海鬼”,是媽祖的護衛。 后來時過境遷,“泉郎海鬼”的煉制之術被拆分成兩套,一套“高里鬼”在五旗聯盟,一套“泉郎種”在寶船林氏。 時至今天,泉郎種和高里鬼,彼此還是有爭勝的意味。所以眼見到林氏泉郎種,紅旗幫的人才出言揶揄。 白茹玉瞥了紅旗那人一眼:“不服,你來。” “呀呵,兔崽子我等你完事!” 紅旗幫和寶船林氏兩邊的人頓時叫罵起來。 李閻干咳兩聲:“見笑,見笑。” 林阿金溫和點頭,也沒當回事。 朱賁那邊還沒看見人,就聽見叮里當啷的鎖鏈聲音。半天,才走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皮膚干枯的老叟,手腳都鎖著鏈子,雙眼突出,眼里多白少黑。 紅旗幫這邊,坐在一幫糙老爺們當中的侄儂從朱賁手下這老婆子邁步開始,就一直盯著她。 白茹玉盯緊這老叟:“要我等你把鏈子解開么?” 老婆仔牙色黑黃:“不必……” “誒~誒~” 查小刀驚鴻一瞥。發覺這老婆子更不簡單。 龍子婆 法典:禁婆咒(上限:九曜) 威脅度:十都 (行走學習完整法術典籍,將付出放棄閻浮傳承的代價) (殺死完整法典修行者,無法將其法典錄入購買權限。) (完整法典只能從果實當中獲得,將完整法典獻祭給閻浮,可解鎖其中全部技能,但是占據技能欄。) 查小刀一杵侄儂這個出身五婆仔血脈的妖女:“什么叫禁婆?” “刀仔哥好眼力啊。”一身黑紗的侄儂咯咯笑道:“和你們家厭后一個行當,修的巫蠱鬼神之術。凡人欲近鬼神,必遭反噬。這人精血干枯,比起死前還能保持年輕美貌的十夫人,自然差得遠。不過……” 他瞥了一眼白茹玉:“區區武夫,憑借殘缺的洗煉rou身之術,恐怕不是這個老婆子的對手。” 趙小乙肩膀靠著黑桿長槍,不愛聽這話:“我一個武夫,也沒洗過rou身,照樣跟天保仔對了百十多招。你這么傲,當初怎么一上手就讓人折了腕子?” 侄儂嘁了一聲,唇齒輕動:“南洋諸多法門妙器,九成是從天母過海中來,” “前些日子天母過海,天保龍頭和查刀仔是得了哪一門奇遇,我不清楚。可絕不是那些泉郎種,高里鬼可以媲美,倒是某些人……天保龍頭隨便跟你玩玩,還當了真來吹噓。” “哼。” 趙小乙冷笑兩聲,也懶得和這女人斗嘴。 “茹玉!” “老白。” 林阿金的人一聲驚呼,連忙有人把昏死過去的白茹玉拖了回來。 龍子婆面無表情,她看了朱賁一眼,轉身往回走。 可兩人斗幾句嘴的功夫,場上已經分了勝負。 這老婆子的確不簡單,能憑空捏出六尺的泥人,五色麻衣,鼓肚子,**,長發。指甲牙齒有劇毒,白茹玉剁翻了七八個,身上添了幾道傷口,可沒等再揮幾刀,就頭重腳輕,臉色青紫地栽倒了。 “哼哼,姓林的。還有話說么?” “才剛開始,別著急。” 章何清了清嗓子:“占惠,你來。” 妖賊那邊,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走上鎖鏈甲板。 這人二十多。一身黑色綢緞長袍,袖子很寬,看面相是個越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