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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躍躍欲試。 擠著武偵三人坐下,偵探聞言懶洋洋地否定他,“不行的。” “‘膜’扎根到地底,你的攻擊都會被傳到土層里。山神能進去,是他的力量勉強算半個鑰匙,太宰治又被誤認為了是另外半個鑰匙,才讓‘膜’自己打開。” “之后太宰治被認出來是個假的,自然用不了了。” “那要怎么辦?” “等咯。” 坂口安吾蹙起眉,“只是等?” 江戶川亂步孩子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然呢?‘膜’現在只能從內部被打破。” “你怕什么,” 太宰治一眼看穿他的擔憂,“悠木良既然敢簽四方協議,就一定會完成他的那部分責任。” “雖然那家伙虛偽又惡心,明明骨子里壞透了卻還要硬生生假裝自己站在光亮面上——好像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踏入黑暗。但好歹還是有那么一些優點的。” “畢竟啊,沒有人比他更看重承諾了。” “起碼在這一點上,他值得信任。” 太宰治揚起下頜點了點雙手插在褲兜里的橘發干部,“你該學學中也,他就不會懷疑。” 坂口安吾朝太宰治所指方向看去,正巧對上中原中也的視線。 啊,被發現了。 干部大人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然后蹲坐在草地上,與武偵眾人達成了身高上的高度和諧。 第96章 昭彥昏迷了, 但咬鵑可還在。 在孩子體內涓涓流淌的力量在宿主意識失去的一瞬間變得桀驁不馴,像脫韁的馬群橫沖直撞。 昭彥難受地悶哼出聲。 小海麗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停了停。但她凝神看向孩子時,孩子除了逐漸皺起的面容, 倒也并無異樣。 或許是我多心了。 小海麗子心想。據說是特制的迷藥,就算從小培養的抗藥性, 也不會這么快清醒。 彼時,咬鵑半透明的身體已經有一半融進了昭彥身體中。剩下在外的一半上流轉有翠綠的光芒, 與昭彥體內的力量相互呼應。 “這就是貨?” 身披斗篷的男人半靠在墻上, 手里一把蝴蝶/刀被他拋上拋下玩得飛起。 小海麗子掃了他周身一眼,見沒有想象中用來裝載金錢的箱子,不由皺起眉,“是, 我要的東西呢?” 男人意義不明地笑道, “你急什么,錢嘛——總會有的,” 男人一把扯下自己的兜帽, 露出頭上頂著的惡魔犄角。 而小海麗子這是也才看清,男人眼中閃爍的是森然殘忍的猩紅之色。 “只是美元和冥幣的區別——” 男人獰笑著走近, 眼中紅光愈盛。 小海麗子低呼:“異能力者!” 她慌亂地后退, 恍惚間想起了什么,急忙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懷中孩子的脖頸, 色厲內荏道:“你就不怕我立刻殺了他!你們想要的應該不是一個死人吧!” 男人仿佛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 他只是短短地一愣神,隨即夸張地捧腹大笑, “死人?” “不不不, 我想你是誤會了, 活人和死人對我們來說都有價值!” 小海麗子蒼白無力地辯解, “我可以保證不把你們的存在告訴雀之宮家!” “哦?真是好動聽的保證啊~可是怎么辦呢?我就是想要你這個‘添頭’啦~” 男人譏笑道,他貪婪地盯著小海麗子,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反而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孩子自然垂下的手這時輕輕顫了顫,一點動靜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 雖然是雀之宮的家仆,但小海麗子只是分家家仆,沒有接受過主家對家仆的嚴苛訓練,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比尋常人見識多一些的普通人罷了。 在面對不可抗力的時候,也一樣的被動無助。 小海麗子尖叫一聲,拋開手中的孩子,拼命向外跑,想要逃離。 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孩子,只是對女仆的背影戲謔,“這片空間都已經被封鎖,你以為你還逃得出去?” 他像獵人看著獵物在囚籠里做困獸之爭,憐憫又癡迷地欣賞獵物露出的絕望表情。 漸漸地,男人的表現越來越奇怪。他抑制不住地如野獸一樣興奮到高聲嚎叫。看向女仆的眼里狩獵欲/望一度壓過理智。 男人雙手伏地,用四肢走路,不協調的四肢讓他在行動時身形極度不平衡。 獠牙從他嘴中長出,翻出嘴唇。他的頭有一定程度的變形,顴骨被拉長,上下頜也增大。濃密粗壯的黑色獸毛從額頂到腳一路生長,覆蓋滿了全身。 男人現在哪里還有人的樣子,這就是一只野獸。 奔跑的女仆在野獸眼里就是一個活靶子,越跑反而越讓野獸興致盎然。 “吼!” 終于,野獸忍不住從背后把小海麗子按倒在地,鋒利的獠牙從女仆細白的頸子上無情穿過。 獸牙扎得太快,傷口被堵住,只有那么幾絲的血流了下來。 喉管被劃破,小海麗子即使想說話也只能發出“嗬嗬”的喘息。 野獸似乎嫌不夠盡興,它踩著女仆的身體,又把獠牙拔了出來。 傷口沒了阻擋,大股大股的血才一股腦全從傷口里涌出。 小海麗子無神的眼中慢慢地又倒映出了一個嬌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