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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木良:……? 這就離譜。 在貓群圍攻下遛了小半個城區的貓是誰?把它還給我, 我不要你,謝謝。 團子必不可能坐以待斃跟著貓咪一塊兒撞上去。只見貓車快靠近棚子的時候, 它一腳蹬向貓頭, 把貓咪當了踏板,自己則蹦上棚頂。 順便也讓本該撞上鐵桿的貓咪向側面偏移了一點角度,與鐵桿擦毛而過。 “啾!”團子從棚子邊緣探出頭來, 憤怒地叫了一聲。 想也知道,城市里除了動物園, 哪里來的猛獸嚎叫?必然是有人作祟。 “啊……抱歉抱歉, ”底下的青年一臉尷尬地撓撓頭, “我第一次這樣用, 還不太——” 說到一半, 青年眼角瞥見又一只被他嚇落的貓咪, 趕緊跑過去接住貓。 他補上后半句, “不太熟練。” ……中島敦。 麻雀認出來了。 看他接貓接這么歡快, 團子想了想,喊了一聲,“啾。” 看在你領會了我的意思的份上,我姑且原諒你了——雀之宮家的孩子絕不承認自己剛才有向區區一頭白虎求救! 團子瞄準了中島敦,向下一撲。 青年果然接住了它。 麻雀輕松跳到他肩膀上,抓住了武裝偵探社剛發的新制服,“咕。” 果然我沒有看錯你! 雖然速度與激情超好玩,但也讓團子騎虎難下。它只要一松爪,別說后面追著的貓群,它的小坐騎就會第一時間反水咬住它。 而一路上也沒看到適合跑路的地方。 這時中島敦的出現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被它抓住衣服的青年愣了一下,隨即慌忙擺手,試圖把它從肩上抖下來,“不不不,你現在該飛走。” 中島敦指了指地上從僵硬中恢復,眼里帶著畏懼離開的貓咪們,說道:“就像它們一樣。” 團子搖搖頭。 “我也要走了。”中島敦想和它講道理,“我不能帶你回去。” 你在想peach! 團子輕嗤一聲,它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 不,它是不講道理的鳥! 且不論麻雀為了搭乘人形交通工具如何對中島敦進行威逼利誘,但總之,麻雀是成功在武裝偵探社據點‘登堂入室’了。 “這個是……”鳶發青年摸著下頜,一手往前伸了過去。 泉鏡花趕緊舉高了手里捧著的肥啾躲過太宰治的魔爪,“不行!” “誒——”被拒絕的青年瞬間變得一臉悲傷,做西子捧心狀,“鏡花醬~居然是這樣看待我的么?” 太宰治轉過頭去問坐在旁邊的其他人,“我怎么會對它做出……” 他又雙手托臉,自我陶醉道:“特別是像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國木田獨步打斷他,“太宰,” 年輕的下一任社長終于忍不住推了推眼鏡,遮擋了自己眼中猛然升起的暴虐之意。 “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可惜那人完全沒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甚至連關注點都歪在了另外一個角度上,“國木田居然會毒舌了!不可思議!” 夸張的語法、浮夸的演技,這個男人幾乎每一次的行為都能踩在武偵眾人心頭反復橫跳。 這個、大概就是現實版的,‘每天一遍,早戀再見’……吧? 在武偵兩巨頭硝煙戰火下徹底淪為背景板的中島敦想道。 “亂步先生怎么看?”無奈之下,中島敦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社里最靠譜的男人。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人將將把自己從睡眠中清醒。聞言,江戶川亂步戴上眼鏡,卻又突然皺起眉。 他摘下眼鏡,睜開了眼,露出那雙祖母綠色的眸子。 悠木良在泉鏡花手里穩坐釣魚臺,半點看不出慌張的意思。哪怕現在他面對的是被譽為‘神一般智慧的男人’,它也不在意自己過分鎮定的表現是否會引起懷疑。 團子悠然地與江戶川亂步對視。 半晌,青年笑出聲,“……有趣。” 團子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哎?”中島敦疑惑不解。 江戶川亂步對他說,“既然這一位跟著你,就把他帶在身邊好了,反正也是個遲早都要解決的問題。” 接下來的一句細若蚊蠅,“那個東西一直存在,‘鬣狗’就會越來越多。” “意思是……”中島敦沒注意最后一句,他指了指麻雀,艱難又遲疑地開口,“之后、我也要帶上它?” 江戶川亂步肯定地點頭,“嗯。” “哎——!” ··· 黃昏中,列車在軌道上呼嘯而過,軌道兩旁,是被染成金黃的廣闊農田。 列車1號車廂,A15、16座。 兩人相對而坐,灰白頭發的青年靠在椅背上仰面而睡。另一個深棕頭發的趴在桌子上,把桌子占據了大半,因著臉埋在臂彎里而看不清面容。 他們在列車的左側座位上,與他們相對的是列車右側的B15、16座。 一個相貌平凡的大叔坐在那。 或許是看隔壁兩人睡得太香,大叔忍不住站起來向他們走過去。 一只手伸出來,狗狗祟祟地摸向了兩人放在桌面上的公文包。 眼見自己的手離包越來越近,當他成功把手指塞進包里時,中年大叔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