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艾倫看向窗外陷入沉睡的紐約，布萊克逐漸回到她的意識。

    這家伙醒來后沒有和往常一樣大罵系統，只對艾倫低吼了一句：“帶我看看那個瓶子。”

    雖然是布萊尼亞克的廢棄手辦，但艾倫喜歡，所以托尼沒有像以往一樣將它扔進實驗室里，仔細檢查了一番后，他肯定失去特殊能量供給的玻璃瓶已成為再普通不過的手辦，他便大方地將它擺在嬰兒房的床頭柜上。

    盡管共生體的語氣不善，艾倫姑且看作他的懇求。蠕動著小小的身軀，她小心翼翼地從床沿提溜一下，靈活地滾到了地板上。柜子和床的距離，對于一個寶寶來說，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吭哧吭哧，艾倫爬了好一會兒，才爬了過去。

    她抬起rou乎乎的腦袋，盯著矮矮的柜子發呆，夠！不！到！

    “站起來試試。”

    平時不覺得，此刻，布萊克對一個嬰兒有限的活動距離和笨拙的行為模式意見很大。他的忍耐力即將突破極限，如果不是這里遍布監視系統，他一定會當場沖出去一把將目標抓在手里。

    艾倫癟癟嘴，她的生長速度是很快沒錯，但四肢的運動與協調能力顯然并沒有跟上，直到現在，她除了簡單的坐直身體和爬行，并不能進行更高階的活動。

    布萊克的要求顯然超綱了。

    “我來幫你。”

    終于，忍受不了的布萊克二話不說，一個翻騰帶著艾倫從半趴著的狀態到鯉魚打挺，直接站了起來。還沒等艾倫反應過來，他又控住宿主rou坨坨的雙手，一把抓住了床頭柜的柜沿，讓她得以有個支撐。

    全程懵逼就已經完成人生第一次站立的艾倫：“？？？”

    布萊克得意洋洋，很快他的視線又被瓶中的世界吸引了過去，艾倫也是如此。

    看著這個失去了所有光澤、死氣沉沉的城市，她不免惋惜。一個星球、一座城市的文明在被毀滅了一次后，現在更是徹底消失了。鬼使神差的，她抬起手指，想要戳戳透明的瓶身。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電流從布萊克的身體里發出，通過艾倫的手指，一路傳導至瓶體。起初，如螢火蟲般星星點點的光亮縈繞在她的指間，接著，光圈穿過瓶子，將瓶中的世界照得大亮。

    這座賽博朋克城市竟重新活了過來。

    過于驚訝的艾倫哇了一聲，激動地盯著這神奇的場景。

    布萊克故作冷靜，其實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是什么？”很快，他又發現了別的驚喜，那是一個被縮小至極限的黑點。

    艾倫在布萊克的指引下，臉幾乎貼著瓶身觀察。那黑點忽然動了動，像是在呼吸。“這家伙，很眼熟……。”艾倫喃喃自語，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這時，吸收了養分的黑點一下膨脹了3倍，猙獰的五官浮現，利爪也從一團漆黑中伸出，它正逐漸變成小小的人形。艾倫一聲驚呼，那東西竟一個彈起，電石火光間他咚的一聲，直接趴在了瓶壁上，隔著一層障礙物與她面面相覷。

    艾倫嚇得腦袋往后一仰。

    布萊克卻無比興奮：“是同類！”

    ……

    與此同時，哥譚。

    對于小丑來說，一天最迷人的至暗時刻莫過于哥譚的深夜。在漆黑深幽的巷子里，在寒風凜冽的高樓天臺，或是搖滾樂與嘈雜聲震裂耳膜的酒吧里，黑暗的交易與險惡的勾當如毒蛇一般，靜靜地于黑夜中蔓延。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響徹哥譚上空，小丑站在昏暗的燈光下，手中的左輪手·槍還在冒著青煙。

    他歪頭看向跪在十米開外的目標，子彈擦過那人的右臉，留下淺淺的一道血印。

    “十，九……”他勾起嘴角，一聲一聲地倒計時。

    時間像是偷人性命的鬼魅，一點一點地流逝，小丑的聲音卻尖銳起來。他越來越不耐煩。

    就連一旁的小丑女哈莉·圭茵都不敢出聲。

    “…一。”

    當數到最后一個數字時，空氣安靜了下來。

    他還是沒能看見那個自詡黑暗騎士的家伙，算起來，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出現在哥譚了。夜巡的人換成了紅羅賓和羅賓，就連夜翼時而也會從布魯斯海文過來幫忙，就是不見蝙蝠俠的影子。

    冗長的沉默后，小丑聳了聳肩，極其無趣地說道：“看起來，今晚也是無聊的一夜。”

    “哈尼。”一旁的小丑女撲向他，并親昵地勾住男友的脖子，貼著她的耳朵興奮又小聲地說道，“我打聽到了蝙蝠俠的下落……”

    小丑把玩著手上的左輪，表情意味不明，“紐約？”他嘲諷般嗤笑一聲，“蝙蝠俠從不放棄夜巡。紐約，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他？”

    小丑捧著小丑女的臉，笑出了一圈小鋼牙。

    “哈尼，我們很久沒出過遠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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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開啟哥譚劇情，只能安排小丑來偷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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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28朵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