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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綠茶病美人洗白后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他曾經對曲長負多加輕蔑,這下如何抬得起頭來?

    昌定王的臉色也不好看。

    一行人同時向著外面走,他突然停下腳步,冷聲問道:“你年紀輕輕,不會有這樣的心機手腕,做這一切,是不是受了宋家的指使?”

    曲長負驚愕道:“是這樣嗎?”

    他詫異的表情太真實,讓昌定王不由怔了怔,才聽對方道:“原來今夜刺殺我的暗衛,是宋家指使?跟曹譚合作倒賣軍餉之事也是宋家所為?這……我可得找外祖父去問問清楚了。”

    這話說的不陰不陽的,把昌定王氣的倒仰。

    他怒聲道:“論起來我還算是你的舅父,你竟如此不講情面規矩,待我找你父親說理去!”

    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不如和我說吧!”

    昌定王一轉身,只見一個魁偉的身影雄赳赳走過來,正是宋太師。

    老爺子半生戎馬,如今這個年紀依舊威風不減,走過來便往曲長負面前一擋。

    他看著昌定王道:“你也不用找他爹,有什么話,跟我這個外祖父講更管用。”

    昌定王剛才沖著曲長負質問宋家的陰謀,面對這個比他還高了一輩的宋太師,卻不敢逞威太甚。

    ——老頭性子剛硬,十分不好招惹。

    他悻悻道:“不過些微小事,不勞太師費心。”

    昌定王說罷就走。

    盧延雖然還心有不甘,但也插不上話,只好瞪了曲長負一眼,跟在父親的身后。

    他還沒來得及抬腿,宋太師忽然伸手,一巴掌重重拍在了盧延的肩膀上,厲聲道:

    “小子,下次想抖威風,先看準了你惹不惹的起!”

    盧延給他這么一拍,只覺得肩頭疼痛如裂,半身都是麻的,一咬牙沒再作聲,拐著腿走了。

    等他離開,曲長負在身后涼涼問道:“外爺,手疼嗎?”

    宋太師咧了咧嘴,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藏進袖子里:“不疼!當年你外爺一巴掌開山裂石都不眨眼的,收拾那么個臭小子,疼什么疼。”

    曲長負笑而不語。

    祖孫兩人向外行去,宋太師道:“不提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慫貨,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昨夜收到消息,西羌再次進犯我朝邊境,還搶了一個村莊,想來是有意挑釁。蘭臺,一會早朝的時候,外爺還是要請戰出征了。”

    曲長負道:“一定要去?”

    宋太師點了點頭,又寬慰他似的,加了一句:“你先前的提醒外爺也有數。我會把你二舅和大哥四哥留在家里。”

    這樣安排,如果還是有萬一發生,起碼宋家能保留一部分實力,比上一世的滿門皆喪好多了。

    但不管怎樣,宋太師是一定要出征的。

    身為武將,本來就應該征戰沙場,出生入死。

    高尚一點來說,那是為了國泰民安,從自私的角度來想,一個家族要在朝中有聲望有地位,手里有兵權,身上有功勛,必不可少,至死方休。

    這道理宋太師沒說,因為曲長負明白。

    前世種種在心間一掠而過,曲長負終究道:“好。”

    宋太師蒲扇般的巴掌落下,摸了摸曲長負的頭,動作帶著與他外形非常不相符的輕柔。

    “你這小家伙,在軍營把差事辦的這樣漂亮,外爺心里驕傲的很。”

    他已是滿頭白發,依舊魁偉硬朗,跟蒼白文秀的曲長負站在一起,簡直瞧不出來半點血脈親緣。

    宋太師說完話后,心中也覺一酸。

    他這一生最大的遺憾,也就是早逝的小女兒和這個多病的外孫了,最放心不下的孩子也是曲長負。

    “我們蘭臺也長大了。我知道你擔心,想做的事就放開手做罷,你外爺還提得動刀,你舅舅、哥哥們,都還撐得起來。你什么都不用怕。”

    雖然宋家這次還是要出征,但前世的命運已經悄悄向前滑了一步,糧草、亂軍的隱患都已經被解決,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大大減少。

    曲長負這樣盤算著,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十一歲那年的場景來——

    亂軍,流民,喊殺震天,遍地鮮血。

    他一步、一步地在赤紅色的荒野上前行,只要跟上大部隊,就還有生存下來的希望。

    但他被落下的距離卻是越來越遠,只能眼睜睜瞧著,所有的人都拋下他,離他而去。

    你永遠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你只能撿起刀,往前走,切莫停。

    宋家出征,在冥冥之中是必經之事,再無轉圜余地,可倒賣糧草的人,目前尚且沒有付出應有代價。

    還是要抓緊了。

    第21章 何日驀青山

    這一日的早朝發生了兩件事,都令人意外。

    其一便是宋太師所說的西羌進犯,其二則是大臣們驚訝地發現,太子殿下又因病沒來上朝。

    齊徽的身體一向不錯,而且絕對是個勞模。

    平日里他就算是偶爾鬧些毛病,只要沒死,爬都會爬起來將該做的事情完成。

    太子的勤奮一直令朝中上下欽佩欣賞,而連續幾天都不上朝,這在眾人的印象當中從來未曾有過。

    因東宮謝絕探訪,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內情。

    齊徽的病,正是因為看見了水中撈出的那具跟樂有瑕十分相似的浮尸。

    他發現自己重生之后,驚喜與愧疚兼而有之,一心盼著能夠從頭再來,到處尋人。

    可時日愈久,音訊全無,一次次的失望與念想落空,讓齊徽心中的擔憂慌亂愈發濃重。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他本就已經心力交瘁,結果冷不防一具尸體被送到面前,當時就徹底撐不住了,一場大病來的氣勢洶洶。

    對于這具尸體的身份,他并不完全相信就一定是樂有瑕。

    但這件事的發生,戳中了齊徽內心深處最不敢想象的恐懼。

    他不免想到,對方沒有像前世一樣出現,如果當真是出了意外,死了,那他該怎么辦?

    難道真的……無論怎樣的想念,如何的期冀,他的生命中,再也不會出現這樣一個人?

    齊徽在床上躺了幾日,太醫都來看過,該用的藥也用了,然而病情毫無起色,將一干下人屬官急的團團轉。

    就連齊徽當年的伴讀宋彥都拋下手中的差事入宮,在齊徽身邊不眠不休守了好幾天,眼見他只是死氣沉沉地躺著,急的嘴角上都起了大泡。

    宋彥苦苦勸道:“殿下,您這樣飲食不進,連藥都不喝,病情又如何能好轉起來?還有很多大事都等著殿下處理呢。”

    他將旁邊的一碗清粥端過來,勉強跟齊徽開玩笑道:“這幾日,臣陪在您身邊,也一樣吃不好睡不好的,看在以往同窗的份上,殿下就當憐惜臣,吃幾口罷。”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齊徽卻根本連看他都不看,只是將頭轉到了一邊去。

    宋彥又說了一會,還是半點得不到理會,當著東宮那些下人的面,也有些訕訕的。

    他想了想,干脆做主,令人將齊徽的生母驪妃曹氏請了過來。

    驪妃很快便到了。

    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如今年紀漸大,幾乎是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齊徽身上,眼見早上送來的雞湯與清粥幾乎都沒動過,頓時又氣又急。

    驪妃先呵斥周圍的宮女太監道:“都是死人嗎?太子不肯進食,你們也不知道勸著些!要你們伺候有什么用!”

    下人們面容失色,紛紛跪下來請罪。

    齊徽原本就不舒服,更被這陣動靜吵的頭痛,反手一揮,直接將床邊的藥碗掃到了地上。

    這下沒人敢出聲了。

    面對親生母親,齊徽終于給出了一點反應,啞聲道:“都下去。宋彥也是,你不必再入宮了。”

    宋彥恭敬應了,起身退下。

    他平日里可算是太子面前的紅人,伺候齊徽的太監怕宋彥難堪,連忙跟出來賠笑道:“宋大人莫要介意,殿下這是跟您親近,才會發火……”

    宋彥微微笑著說:“多謝王總管,太子殿下這幾日便心緒不佳,我理會得,自不會放在心上。請回吧。”

    *

    直到寢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驪妃走到齊徽床前,問道:“今日仍是起不了身嗎?東西一點都吃不下去?”

    “嗯。”齊徽半閉著眼睛,說道,“母妃且回去吧,我暈的很,想睡一會。”

    驪妃吸口氣,說道:“什么都不吃,便是沒病也會頭暈!你先起來,這是我親手做的湯食,吃了再睡!”

    齊徽傷心欲絕,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這時實在是誰的話都不想聽,閉目不動。

    驪妃的火氣終于壓不住了,將手里端著的湯碗重重一放。

    她怒聲道:“你可知道,這幾日魏王均在議政殿與皇上商議政事。就在今日早朝,為江南水患賑災的差事,又被陛下交給了周王——這本是獲得民望的好機會,理當由東宮來做!”

    驪妃心浮氣躁:“本宮聽太醫說,你是因心內郁結,憂思過甚,這才病倒。到底什么人能令你如此傷心?又有什么事,比目前朝上的局勢更加重要?”

    齊徽嘲諷地笑了笑:“母妃說的是,在你心中,這些自然才是頂頂要緊的。”

    從小到大,這些話他也聽的倦了。

    身邊的所有人,只會把所有的希望壓在他肩頭,逼迫他去爭去搶,卻沒人可以陪他并肩而行,在意過他心中所思所想。

    除了……那個人。

    這樣想起,心頭又是一痛,愈發對驪妃的腔調厭煩。

    驪妃被他頂撞,靜默片刻,并未發怒:“你可知道盧家卷進了京郊大營一案中?你姨母已經入宮與我說了情況。查盧家的,是曲蕭的長子,也就是宋念的外孫,他的身份可不能小看。據說謝家那位小將軍還出動了京畿衛護送他回京城……”

    齊徽啞著嗓子道:“你今天來,是想說服我為盧家解決麻煩吧?”

    驪妃道:“是又如何,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姨母嗎?昌定王府可是你的助力,絕對不能出事!我這個當娘的難道還能害你不成?這世上,還有誰能像我這樣,一心一意為你著想!”

    她確實一心一意,并且自作主張。

    前世亦是江南水患,當地有災民暴動,他奉命連夜出京,調查情況,卻提前得知,魏王派人在路上設伏暗算。

    驪妃背著他召見樂有瑕,令對方先假意隨同太子車駕離京,引開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