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用這種邪惡的語氣說話嚇我。”小金剛覺得秦子蘇接下來說的話或許是在他承受能力之外的，可他又無法不聽。

    秦子蘇的腦洞是很清奇，可是每一次事情都走向都是朝著她腦洞的方向發展，她的想法從來就不是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

    “我曾經看過張祥玩網絡游戲。”秦子蘇忽然說出一句和話題八桿子打不著關系，看似毫無邏輯的話。

    “張祥，就是小時候在育幼院經常欺負你的那個男孩？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又和網絡游戲有什么關系？”

    “聽我說完嘛，我都說了這是我的一個腦洞。”秦子蘇不以為意地繼續娓娓說道“記得他很癡迷那款游戲，而且還在游戲中加入了一個很強的公會，天天狗腿地跟著一些土豪氪金玩家刷boss撿漏。”

    小金剛還是不明白秦子蘇想要表達什么，可他明白秦子蘇絕不會說無關緊要的廢話。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游戲里的怪物或者boss都和他玩的那個游戲一樣，但我清楚的記得，為了報復他欺負我，我盜了他的號。后來拿著他的號在游戲里瞎鬧，其間我打過許多怪物和兩三個boss，有一個大boss頭上是灰色的一排問號。我就問別人那排問號是什么意思，公會里的一個人告訴我，等我再升一級就可以看到boss的等級。也正是巧，那號的經驗條恰巧快升級，于是等我升級跟著別人去打boss的時候，那個boss頭頂的顏色變紅，它的等級和血量我也能看見了。接著整個隊伍不停地攻擊boss，boss的血量不斷減少，直至死亡。”

    “你是想說……不會吧，我覺得……”

    “為什么不會？我覺得我和那個boss挺像的。你說圣獸大陸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什么？”

    “獸王神。”

    “我又是什么身份？”

    “轉世獸王神……候選者……”小金剛越說越害怕。

    “確切的說如果不出意外，我就是鐵板釘釘的轉世獸王神。我為什么不可能是大boss？”

    “可大boss不是指壞蛋嗎？”

    “誰說大boss一定是壞蛋，游戲里的boss并沒有招惹誰，反倒是組隊刷boss的玩家總是打擾boss，并且貪婪地想從boss身上得到各種好處，不是嗎？”

    秦子蘇的話好有道理，小金剛又無法反駁了。

    “那，那boss不該是一開始就很厲害嗎？”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想通了。因為之前的我沒有集合全部八大，所以我這個boss并沒有被激活。技能分析數據儀上我的基本數據頁出現數值時，是羽傳已經進入我的空間之后，雖然那時他還沒有和我完成最后的確認儀式和銘血儀式，可八大的確全部回到我身邊。”

    “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你再想想，當我和所有八大都完成了最后的儀式確認關系之后，我們幾人在歷練之路是不是和開了掛一樣，無論是找尋元素之力，還是能力的提升，都快的飛起。所以回到我先前提出的問題上，為什么我們不僅能快速獲得力量，而且我覺得我和這些力量根本就沒有一個磨合的過程，就能掌控它們。有沒有可能因為這些力量原本就屬于我，原本就是我的力量，我用不著去磨合，它們只是物歸原主。也正因為我是boss，我才可能擁有黑虛之力。或許我的身份還不知獸王神轉世這么簡單……”

    秦子蘇說完，自嘲地笑起來。

    “秦子蘇你太敢想了，不可能的。你只說了八大，那么八元呢？八元你不是還沒集合起來嗎？”

    “確實八元的存在我還沒想清楚，但是這并不影響已經發生的事實。難道我不是在和所有八大確認關系之后，我們所有人的進步似乎都產生了質的飛躍嗎？就連遠在比倫茨山脈的羽幽、草協、霜尋和浮挲也都從中受益。”

    事實擺在眼前，小金剛也無法反駁，他還是不相信秦子蘇是什么大boss。“如果你是boss，那你豈不是要成為整個圣獸大陸的獸人的目標？可你現在不是啊？而且轉世獸王神也不該是所有獸人的攻擊目標啊！”

    “誰知道呢？或許世道不同了。獸王神已經消失太久，獸人們對他打從心底的信仰又能堅持多久？”這個問題連秦子蘇也無法回答，欲望的深淵誰又能探得到底。如今的圣獸大陸，已經不是獸王神時代的圣獸大陸了。

    “我現在已經有部分數值在減少，它為什么減少，又會不會有變成零的那天？而且我第一次在覓蹤山谷的古樹中吸收獸王神獸魂力的時候，那棵古樹給我看到的記憶，以及在我確定吸收獸王神的獸魂力前它不斷提醒我要我想清楚，并告誡我一旦我開始吸收獸王神的獸魂力一切都無法再回頭。所以它絕對知道將我‘激活’意味著什么。”

    “不可能的秦子蘇，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你告訴我，我來這的意義是什么？”

    “我……”

    “你也不知道對嗎？你甚至連你自己的定位都沒弄明白，又怎么可能弄明白我的定位。”

    “……對不起。”

    “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我現在不想糾結我存在的意義，我更擔心的是，究竟是什么讓我的精神力和法力兩項數值下降得這么快？是不是有人對我做了什么，還是我自己做了什么導致這種現象。亦或是就算我和其他人什么都不做，數值下降就是我該有的宿命。”

    “沒錯，咱們要弄清楚數值下降的原因，搞清楚這個才能防患于未然。”

    “黑虛，偷聽我們說話這么久，你是不是該發表一下你的看法呢？”秦子蘇忽然說道。

    “我只能說，你的直覺越來越敏銳了。不過事實是怎么樣的，還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不過也無需擔心，往后的生活開心就好。”

    “你這話就像一個醫生對癌癥晚期病人說的話，反正也治不好了，還不如開心過好每一天，是這個意思嗎？”

    “呵！”黑虛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輕輕笑了起來。

    “涌泉泉眼下方的黑虛我要怎樣才可以吸收干凈？”秦子蘇知道黑虛不會回答她，索性將話題導入正軌。

    “這里的黑虛可以吸收干凈，不過你們要將涌泉挖開，下方有裂縫，或許還有一些你感興趣的事。至于如何修補裂縫，這是你和你那幾個八元的強項不是嗎？”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裂縫有什么意義嗎？是否也和我有關？”

    “你慢慢就知道了。”

    “難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敢這樣搪塞我。”秦子蘇試探地說了句。

    “主人？你想多了。”

    不知為何，黑虛否認自己從屬于秦子蘇，不僅沒讓秦子蘇氣惱，反而讓她隱隱覺得安心了點。假如黑虛真的是她力量的一部分，那么她這個大boss的身份就坐實了。

    “算了，我來找你就是為了詢問涌泉黑虛的事，現在我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