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蘇將涌泉泉眼的黑虛慢慢吸入體內，不知是不是泉眼下方的黑虛真的很濃郁，秦子蘇吸收了好久都無法將其吸收完全，似乎怎么吸收也吸收不盡。

    轉眼間一夜過去，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小蘇先停一停，時間太久了。”羽幽覺得不對勁，“擴散到外界的黑虛已經被你全部吸收，先停一停，我覺得泉眼下面不簡單。”

    秦子蘇點點頭停止了對黑虛的吸收，順手布施了一個隔離封印用來短時間抑制黑虛的外溢。

    “我想看看泉眼下方究竟是什么？羽幽，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參加神職者考核的最后一個環節。”

    “你是指修補裂縫？你懷疑下面也有裂縫？”羽幽瞬間領會秦子蘇的意思。

    “如果下方的黑虛只是比較濃郁，我吸收了這么長時間也應該將它們吸收干凈。可是你也看見了，這里的黑虛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按照原來的頻率不斷溢出，雖不洶涌卻無窮無盡。所以我懷疑下方根本就是另外一個超大的空間，會不會是黑虛存在的源頭。”

    被秦子蘇吸收的黑虛全部直接進入空間，進入空間后大概已經變成空間黑虛的一部分。以她空間的容量和空間內黑虛的強大，如果涌泉泉眼下方冒上來的黑虛有限量，幾個小時過去它們早就會被秦子蘇吸收干凈。而秦子蘇卻感覺到涌泉泉眼下方的黑虛狀態絲毫沒有改變，就比如將一滿桶水向外倒，一定會由最初水量充足時的奔涌而出，到中間水量越變越少的涓涓流出，然后到水量耗盡時的枯竭。

    然而涌泉泉眼滲出的黑虛從一開始就是不緊不慢的狀態，一直到幾個小時過去依舊如最初那樣絲毫沒有枯竭的跡象，這就不得不讓秦子蘇懷疑涌泉泉眼下方會不會根本就是黑虛的源頭所在。只是因為被云嶺守護晶石和守護狼獸的力量壓制，所以只能這樣慢慢滲透。

    秦子蘇覺得這種假設似乎最為合理，可卻又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如果涌泉泉眼下方真的有所謂的黑虛源頭，那么光憑云嶺守護晶石和守護狼獸的力量可以壓制得住它嗎？

    不可能。

    如果黑虛的源頭真的可以簡單被云嶺守護晶石以及守護狼獸的力量壓制，那么它就不會是千百年來圣獸大陸獸人們談之色變的黑虛了。

    她記得烏滿曾說過，黑虛是遠古遺留下來的臟東西，曾經霍亂著整個圣獸大陸。他還提起過守神之戰，說當時的黑虛是被祭司院的德魯伊和符文壇的全星獸人們合力才打上獸神烙印凈化，而那場戰役戰死了不少八大的符文獸人和頂級神職者。可即便犧牲慘烈，依然還是有少量黑虛逃竄，歷經數十年逃竄至各地的黑虛才被神職者們漸漸驅逐。

    巫滿并未說黑虛是否徹底被驅逐出圣獸大陸，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顯然是沒有做到。

    秦子蘇趁著休息的間隙再次召喚黑虛，這一次黑虛并未回應秦子蘇，反而是小金剛趁機和秦子蘇交流起來。

    “不得了了。”小金剛第一句話就冒冒失失的。

    “是黑虛嗎？他又怎么了。”

    “整個空間都被黑虛占滿了，黑虛正在吸收黑虛呢。”

    不清楚內情的人聽小金剛說話，肯定以為他神經錯亂。可秦子蘇聽明白了，人形化的黑虛正在吸收剛剛進入空間的那些黑虛。

    “秦小蘇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弄那么多黑虛到空間，差點把我種植的農作物，養殖的家畜都給污染了。還有靈湖水，靈湖水也差點被污染。”剛看到大量黑虛涌入時，小金剛認為秦子蘇肯定瘋了，這已經是短時間內第二次大量黑虛涌入了。

    “既然你說差點，也就意味著空間并沒有真的被污染。”

    “你還真是心大，一點都不慌。”

    “黑虛可以對付得了它們，否則你也不會這么悠哉。”

    “我哪里悠哉了。空間都被黑虛占滿了，不過那些黑虛從被吸收進來就迅速變成了小黑身體的一部分。小黑說他要借空間將自己的身體調整一下，所以我就出來咯。”

    “你確定你是出來，而不是被趕出來？”

    “怎么可能我現在已經是a2級系統了，你可別瞧不起我。”

    “哎呦，你又升級了。你不說你是系統，我還真忘記了你原來還有系統的功能。”

    “秦小蘇，你又和我抬杠。”

    “不好嗎？我們好久沒這樣抬杠了。”

    “……”

    “言歸正傳，你和黑虛相處這么長時間，你覺得他是敵是友？”

    “這樣亦正亦邪的家伙，我還真不好說他是敵是友，不過他很強大，而且隨著你慢慢吸收各地的黑虛，他變得越來越強大。”

    “我也知道他正慢慢變強，我的身體有感覺。不過我不也慢慢強大起來了嗎？好歹你現在也是a級系統，就沒有辦法調查一下黑虛的背景嗎？難道你們日常聊天都不聊這些？跟了我這么久，連套話都沒學會。”秦子蘇的語氣里盡是嫌棄。

    “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的嘴有多嚴，總能將我的質問四兩撥千金的擋回來。”

    “難道他對你不好奇嗎？你可是系統君啊。你完全可以拿你的秘密和他交換，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好嗎！不過，小黑對我一點也不好奇。”

    “不好奇？莫不是他已經將你摸透了吧。”

    “……”小金剛覺得這天不能繼續聊下去了，和秦子蘇這貨說話一點都不愉悅。“不客氣地說一句，如果不是知道他不可能是你爹，我真以為他就是你爹，和你一樣壞得很，嘴巴死賤死賤的。”

    “哎，算了，如果他真和我有這層關系，你還是盡早洗洗睡吧。”

    “為什么？”

    “因為你連我都搞不定，怎么可能搞定我爹。”

    “秦小蘇——”

    “小金剛。”秦子蘇忽然嚴肅起來，說道“我從歷練之路回來時你才b3級，這才過了多久你就升到a2級了。我并不覺得這完全是我的功勞，包括在歷練之路時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的確，我們系統到了b級之后都是系統中相當牛逼的存在，要升一級絕對不會比星魂獸人升一星容易。可我升級卻跟坐了火箭似的，我也搞不明白。”

    “其實阿持他們升星也跟坐了火箭似的，難道你沒發現嗎？后來同樣和我們一起歷練的羌、箏他們四個連一星都沒升，明明咱們做的歷練任務一致，為什么提升速度卻不同。就算他們是八大的指定繼承者，這種速度也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是哦，還真是這樣。因該還是有種族血統的原因吧，天份是沒辦法嫉妒的。”

    “那草協呢？如果說八大還有羽幽都有血統做加持，草協有什么？而且自從神職者考核結束后，草協和羽幽都沒再我身邊。我專門關注過草協，他的獸魂力和巫力的增長也不可同日而語。霜尋、浮挲也一樣。”

    “那，那你是轉世獸王神候選者嘛……”小金剛想了想，最后只憋出這么一句沒有含金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