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展望
秦子蘇并沒有立即召集大家商討成立婦雌育幼院的問題,而是來到曾經(jīng)和秋婭一起練功的地方。這里陽光充足,又可以不被人打擾到,她拿出在商城兌換的濃縮卷軸架在膝蓋上奮筆疾書起來。 秋婭不知道秦子蘇寫寫畫畫什么,只不過心中莫名覺得秦子蘇在做很厲害的事。她喜歡和秦子蘇待在一起,哪怕秦子蘇不和她說話,她也可以默默在秦子蘇身邊待上一天。就算和自己的雄性們在一起,秋婭都沒有如此平靜舒服的感覺。 每當(dāng)秦子蘇沉浸在一件事時,就會進入忘我的境界。 逐云和流期正好從森林深處走來,秋婭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他們,朝他們搖搖頭,示意保持安靜。 兩人跟著放輕腳步,他們雖然是秦子蘇的召喚者,但畢竟不屬于迦邏部落和納望茲叢林,因此也沒有主動參與到部落內(nèi)的事務(wù)。相對于持穩(wěn)和封疆忙得腳不沾地,這兩人悠閑許多。 白天的時候他們會幫忙去稍遠一些的地方打打獵儲存食物,其余時間兩人就找個無人的地方相互切磋一下技藝。雄性們都在迫不及待的成長變強,實在是因為和仰明、流溢的對抗中吃過太大虧,太令人憋屈。 兩人剛剛結(jié)束日常對練尋著路回部落,就看見坐在草地的秦子蘇和秋婭。 流期和逐云很好奇秦子蘇在干什么,慢慢靠近秦子蘇,腳步輕盈到秋婭看著他們過來都聽不到聲音。 當(dāng)兩人不約而看向秦子蘇時,均被她手中的動作震驚。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秦子蘇這是在……畫符號吧。 逐云和流期都來自納望茲以外,相對于持穩(wěn)和封疆見過更多外面的世界。尤其是流期,從小到大就被迫和流溢流轉(zhuǎn)于各大獸城,算得上見多識廣。 圣獸大陸并沒有一套規(guī)范的書面記錄體系。小金剛剛來這個世界時就對秦子蘇說過,這片大陸的文明還處于萌芽階段,幾乎不存在文字、圖畫等書面形式的傳承。 因此流期深知,秦子蘇現(xiàn)在做的事是何等高尚神秘。她書寫著別人根本看不懂的文字符號,這種尖端知識不是隨便什么獸人都可以接觸的,更何況秦子蘇居然可以這般熟練的運用。 哪怕被譽為獸人智囊的神職者群體,也只有那么寥寥無幾的幾個才會這種高級的技能。懂文字和圖案者,無疑代表了身份的高貴。 相對于流期驚訝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逐云只是在看到的瞬間內(nèi)心似被什么震了一下,很快就平復(fù)下來。他倒覺得秦子蘇會這些一點也不奇怪,瞧瞧她以前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驚掉大家的下巴。已經(jīng)習(xí)慣了,淡定。 三人屏氣凝神不敢打擾秦子蘇。 差不多半小時的模樣,秦子蘇終于停下手中的筆,和卷軸卷在了一起。她站起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多出的兩個家伙。 “逐云,流期,你們什么時候來的?” “秦子蘇,你會寫符文?”流期終于把憋在心中的問題問出口。 這個世界有許多秘境都記錄著符號和圖案,獸人們知道這些符號和圖案是力量的來源,卻沒有一個人懂得這些東西有什么含義。 “你說我剛才寫的嗎?那是我們部落的文字,用來記錄事情的。” “你們部落有專屬的……文字?”流期學(xué)著秦子蘇的說法,此時他心中更加震驚。 “嗯,有的。我們部落的文字體系很強大。”說起這個秦子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華夏幾千年的文明傳承可不是鬧著玩的。 “難怪會培養(yǎng)出你這么厲害的雌性。”流期了然地點點頭。 “你剛才寫的什么?”相對于流期的各種感嘆,逐云只想知道一些實際內(nèi)容。 “啊,正好,我先念給你們聽一下。你們都是外來的獸人,見識比我多,我還有許多問題要請教你們。” 流期和逐云汗顏,這雌性也不怕刺傷了他們的玻璃心。她掌握了一套文字體系,居然還說見識不如他們。 “這是我寫的關(guān)于婦雌育幼院的方案。” “等下秦子蘇。”流期打斷了秦子蘇的話,十分嚴肅地說道:“這種本事在我們幾個面前顯露無所謂,千萬不要讓太多獸人知道。” “謝謝你流期。”秦子蘇明白流期的意思,流期大概是擔(dān)心她‘懷璧其罪’。文字在她看來是再平凡不過的事,可對于圣獸大陸卻是神秘而又珍貴的存在。“我懂你的擔(dān)憂,不過我自己也有自己的考量。” 逐云一見秦子蘇滿臉從容的笑容,就知道她又要干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不過他比流期直接得多。 “流期說得有道理,我們不希望你顯露太多的本事,其實是因為憑我們幾個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足矣保護你。你展現(xiàn)的能力越多,就越有可能被盯上,更何況你還是個雌性。咱們過不久就要離開納望茲叢林,從這里出去之后我們就等于時時刻刻生活在危險當(dāng)中。” “嗯,在還沒有成長之前,我不會大肆宣揚這些東西。不過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抱負的雄性,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我明白你們是在擔(dān)心歷練之路,那么歷練之路過后呢?”秦子蘇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地遙望著遠方天空的某個地方。 “怎么生存,憑什么立足和發(fā)展?納望茲叢林的獸人們何去何從?還有我的八大們,你們的抱負如何施展?就像紋努說的,哪怕咱們可以暫時遷徙到比倫茨山脈一帶,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那么長久之計是什么?我不愿大家寄人籬下,作為我的八大,我相信你們也不愿寄人籬下。所以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建城,建立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放心,我懂得扮豬吃老虎的道理,一些秘密工作也會交給信任的人做。” 流期釋然地笑了,這小雌性就是會煽動情緒,搞得他內(nèi)心久久無法平靜。“你果然是走一步想十步,我不說什么了。我會好好守護你的,我的戰(zhàn)斗獸神大人。” “秦子蘇,我也會。”逐云的雙拳握緊了又松開。有秦子蘇在,或許一切都有可能。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成長,保護你。”秋婭滿面紅光,激動無比。果真除了和雄性打情罵俏,還有好多有趣的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