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229:我是唯一讓他心動的女生【一更
就是突然想吻你了…… 程牧定定地看著小姑娘。 她眼眸里帶著光。 亮光里映出了他的臉。 距離太近,唇齒貼合,他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細的絨毛和臉頰兩側一兩顆平時完全沒發(fā)現(xiàn)的小雀斑。 這發(fā)現(xiàn)讓他覺得新奇又可愛。 她身上還穿著潔白的校服短袖。 苦了他。 程牧左手撐起身子,在床邊坐了半晌,不見陶夭出來。 他給自己拿了一根煙含上,點著。 指尖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芬芳。 “你怎么抽煙呢呀!”正想著,洗手間方向傳來聲音。 陶夭瞪著他,二話沒說就上手,誰料,手剛伸過去,手腕被男人按住,頓時動彈不得。 程牧看著她笑笑:“就一根,敗敗火。” 陶夭:“……” 她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程牧手指用個巧勁將她帶著坐到了大腿上,一手圈著她的肩膀,側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 “要不還是我……”她話未說完,被煙圈噴了一臉。 陶夭:“!” 程牧頓時摟緊她,壓抑著笑意:“別氣。” “你干嘛啊!”陶夭因為他這兩個字生生忍下了心里那團突如其來的火,郁悶極了。 程牧用下巴抵著她頸側磨蹭,懶懶的,卻沒有答話。 陶夭覺得他大抵是突然犯起神經了。 沒救了…… 陶夭胡亂想著,索性認栽。 愛情有時候不講道理,她愿意原諒他的小毛病。 她仰起頭又在他臉上親。 眼下,無論怎么想都覺得甜蜜。 她有一種誤打誤撞撿了寶的感覺。 陶夭眉眼含笑地幫著他拍了拍襯衫,又彎下腰去幫著拍了拍褲腿,最后,幫他正正領帶又緊緊皮帶,一臉乖巧地開口說:“好了,很帥。” “那我走了。”程牧揉揉她頭發(fā)。 陶夭將他送到房門口,笑著說:“下午過去事情挺多,明天可以的話,我明天拍完戲回來。” “閑了打電話。” “嗯。”陶夭點點頭。 程牧在她臉上撫摸了半晌,收了手,轉身走了。 陶夭靠著門,克制著追上去抱他的沖動。 好像有過一次。 他們兩人從霍宅回來,她在電梯口從后面抱住了他,說出了那一句連她都不敢置信的“別走了,好嗎?” 眼下更夸張了,恨不得每分每秒和他黏在一起。 陶夭,你真沒出息。 她轉個身關上了房間門,笑著罵自己。 —— “叮。”電梯門開。 程牧抬步進去,剛剛按了1,外面突然又進來一個人。 竇薇薇? 他蹙眉瞥了一眼,電梯門閉合下行。 程牧面無表情地站著。 被傳緋聞那件事經由傅遠提醒后,他有了點印象,不過印象實在不深,只記得他回家前去了一趟酒店,橙光底下那些人將竇薇薇安排給他。 他印象里自己斥了兩句,再沒后話。 被拍是意外。 他回國整頓程氏半年,總公司也罷子公司也好,先前還當真沒人這樣大張旗鼓給他送女人的,橙光開了先例。這事一出,他原本也不甚在意,斥責一頓了事,倒并如某些人所猜測,謀劃著什么。 “程董。”邊上突然響起了一道輕而哀怨的女聲。 程牧:“……” 他下意識擰眉,推開了企圖靠近的竇薇薇。 竇薇薇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身子后靠,頓時淚水漣漣地說:“你剛才從陶夭房間里出來了。” 程牧:“你想說什么?” “我……”竇薇薇剛一開口,電梯響了。 程牧沒再停留,收回視線轉身走了。 竇薇薇追了兩步跟著他出了電梯,眼見他和大廳里等著的徐東匯合,腳步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薇薇?”右側方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覃旭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在哭,神色一愣,意外地問:“你這是怎么了?” “他從陶夭房里出來了。”竇薇薇自言自語。 覃旭一愣,想了想,又問:“他是誰啊?誰從陶夭房里出來了?你哭什么呢哎?” “程董。”竇薇薇聲音哽咽。 覃旭這下更意外了,審視著她沒說話。 “他從陶夭房里出來了。他前兩天才答應我,以后絕對不和陶夭聯(lián)系了,只愛我一個。” 覃旭臉色頓時不怎么好看了。 想起先前那一則緋聞,遲疑地問:“你是說程董?” 竇薇薇抬步往中院里走。 覃旭連忙跟上,語調急切地說:“到底怎么回事呀?他先前不是一直和陶夭嗎?” “不是!”竇薇薇猛地扭頭打斷他,“不是陶夭。” 相識以來,覃旭哪里見過她這個樣子,他不禁定定神,安撫說:“那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說,別急。” 兩個人很快走到了酒店中院花園里。 竇薇薇坐到了涼亭里長椅上,目光有些渙散。 覃旭坐在她邊上,打量著她。 竇薇薇擱在腿面的一只手慢慢地握緊,語調里帶著委屈說:“他第一次來橙光那一晚,就在酒店里要了我整整一夜。” 覃旭有這個心理準備,沒吭聲。 有權有勢那些人不都這樣? 玩女人成癮。 不過人家那種身份,純粹是消遣而已,竇薇薇這樣子,大抵是沒看清,走進了死胡同較勁呢。 覃旭嘆了一口氣。 “那是我第一次。他也很意外,說是現(xiàn)在這社會上很少有我這么純潔的女生了。而且……”竇薇薇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因為他的性別有些為難,卻到底沒按捺住繼續(xù)說,“他說沒見過我這么能讓人失控的,說是從他那晚一進門就看到我了。感覺我是像梔子花一樣清新可人的女孩。” 這…… 覃旭干笑著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也能信啊?” “我起初也很忐忑的,可是他真的對我很好。會偷偷地跑到學校來看我,買好我喜歡的奶茶等我,還送帽子圍巾給我,說是天冷,不能凍著他的寶貝了,他真的對我很好。” 那一位,有這么溫柔深情的時候? 覃旭心里有點不是個滋味了。 他胡亂想想,也能將這件事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是位高權重的男人哄完了膩味了對她棄如敝履,轉個眼,又看上了不同性格的其他女生。 陶夭怕是那下一個吧? 竇薇薇掩面而泣,半晌,低聲問:“男人為什么就不能忠誠于一個女人呢,我想不通,他對我這么好,為什么還是管不住自己,要去找別的女人呢?” 覃旭嘆氣:“他們那些人都那樣。就公司葛副總,私底下不知道玩了多少個小明星了,你看淡點。” “可他對我和別人都不一樣的。” “心情好了哄你兩句,你也別太當真了。” “不是。”竇薇薇抿著唇說,“是陶夭勾引他的?” “誒?” “他向我認錯了。說是他只是一時糊涂,以后會和身邊那些女人斷干凈,我們才繼續(xù)在一起的?” “繼續(xù)在一起?” “前幾天還在一起呢。” 覃旭一時無話,半晌,提醒她說:“他和陶夭好了有段時間呢。” “我一惹他生氣,他就會去找陶夭,故意秀恩愛給我看。”竇薇薇緊緊地咬著唇,一副難受到無法忍耐的樣子。 覃旭嘆著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那種男人,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誰把女人當回事兒? 也就竇薇薇這種單純的小傻子,信了他在床上的鬼話,還以為自己是人家的唯一呢。 覃旭輕聲說:“根本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你看開點。” 竇薇薇家里有一間幾十人規(guī)模的小公司,按理來說,她也是從小衣食無憂長大的小公主了,不過,那點資產,和程家比起來完全不能瞧,根本門不當戶不對嗎? 說白了就是男人的逢場作戲。 竇薇薇哀怨地說:“是,我知道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可他說了他會娶我的。他說我是唯一讓他心動讓他牽腸掛肚的女生。” “要真是那樣,根本不可能有陶夭的存在。” “陶夭是歐陽家大小姐了。”竇薇薇抬眸看著他,抿著唇,楚楚可憐地問,“要是你,哪怕一開始不拿她當一回事,因為這個也會看重她是不是?因為這個想娶她?” 覃旭擰眉想想:“這也不一定吧。” 兩個人不是已經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