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39 章
官員,全被震住。 收回轉運使之責,又被貶至揚州。顧登恒近來身體已經不佳,此舉是否意味著他前途已定? 要是派去北方戍守也好,北面的兵權等同于是給他了,可去了南面,又沒指定接手的官職,他能怎么辦? 顧澤列大為慌張。可顧登恒如此前拒見百官一樣,如今也拒見他等。心意已決,不容他求情。 顧澤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打壓一個失勢之人,怎么會鬧到今日這地步? 何況這都沒查,直接罰他,憑什么?! “是誰!誰去見了父親!老二?還是老四?” 顧澤列聲嘶力竭地質問。 北狂報出了一個名字。 “是他?我就知道是他!”顧澤列恍悟,隨后痛恨甩袖:“他這病秧子不去早死,偏偏留口氣吊著惹人心煩。沒見過這樣的催命鬼。我當他真不問世事,分明是狼子野心。蟄伏多年,見我失勢便落井下石!父親昏頭漲腦被他唬騙,絕對不可!” 北狂并不出聲。 “顧琰!你這賊子!”顧澤列砸了會兒東西發泄。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大局:“父親召集六部大臣,商討要事,已有數日之久,偏偏將我排除在外。他想做什么?當真如此狠絕?除了我,他還有誰能用?他瘋了嗎?不,他只是嚇唬我的吧?” 北狂見他開始無意義的自我安慰,眼神中難掩失望。提醒說:“您的幕僚,今日已有幾位請辭,收拾東西離開了。” “就是他們,還想走?要不是他們瞎出主意,讓我威懾王聲遠等人,掌手運河不可退步,我怎會朝杜氏下手?啊?看看現在怎么樣了!他們當日說得字字果決,結果全是錯的!錯的!”顧澤列大怒道,“我要這群幕僚又有何用?” 北狂:“殿下,此言尚早。揚州乃富庶之地,且恰巧在轉運之州。陛下貶您去揚州,或許只是心生怨懟,想給您一個警戒教訓而已。”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顧澤列深深吸氣,低聲重復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還能回來。不能叫他們看我笑話。” 他抓著北狂的手,吩咐道:“顧琰。你去看看他現在在做什么。” “御史公。” 顧琰指著一處道,“坐。” 御史大夫并未入座,抱掌請示道:“顧侍郎,請您給臣一個準話。” “我也有事想同您說。”顧琰手里捧著一杯熱水,說道:“方拭非隨你御史臺,去揚州查賬。回來之后,入你御史臺三司之臺院。莫再沾手河道事宜。” 御史大夫皺眉:“為何?” 顧琰:“水涂漕運,陛下已命我全權掌管。我會與王尚書共商此事。然國庫中銀兩不足,我等已有對策,不便外人知曉。” 御史大夫遲疑不定:“顧侍郎是覺得方拭非不可信?” “非也。我二人的打算,與戶部并無太大干連。”顧琰說,“此次方拭非莽撞行事,叫王尚書心生不滿。他與三殿下不合,待此事事了,繼續留在戶部,恐叫人猜忌。何況他的xing格,的確不適合戶部。不如跟隨侍御史在臺院歷練,受理冤訟。也望御史公多加照拂。” 御史大夫并不言語。 他又問及顧澤列的事,與顧登恒的意思。顧琰只委婉推脫,并不直面回答。 “陛下自有深意,為人臣子,不敢猜測。” 御史大夫幾次確認,顧琰都不給答案,他便放棄了。在顧琰咳嗽示意之后,便告辭離開。 出到大門,正好看方拭非跳著進來。出言喊道:“方主事。” 方拭非糾正道:“方郎中。” 御史公:“方郎中。” 方拭非尊敬問:“何事指教?” 御史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喊她,就隨便喊喊。只是經由幾次事件,對她全無好感,說道:“我不知你意yu為何,但望你自重。” 方拭非禮貌抱拳道:“多謝賜言,謹記在心。” 御史公不悅離開。 方拭非繼續往里走,進了顧琰屋,跟他問好。 “坐這里。”顧琰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那里暖和。然后自己坐了一頭,說:“你跟正則一起去揚州。查完杜氏案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