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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以為自己是個人啊,你跟我們一樣,早就變成鬼了。”一個女鬼毫不留情地諷刺他,“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什么用,也就你還真把這個當擋箭牌了。” 謝夏青不敢相信,他掐著自己的胳膊:“我怎么可能死了呢?我明明還活的好好的。” 謝思幫了他一把,念了現形的咒語,原本看起來還很正常的人在咒語生效的那一刻很快就變成了自己死的時候,臉變成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的顏色,黑黑的眼圈也掛在了眼的四周,他的手指也變的有些發紫。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游戲玩了一夜,在連跪十幾把后終于贏了一次,心臟本身就超負荷,再加上這么一刺激,瞬間超負荷休克過去了。他平常的脾氣不是很好,和鄰里的關系也不是很少,這也直接讓他錯過了救援時間。 他沒有什么執念,,頂多就是不甘心沒有多利用幾次這本書,也沒有什么怨恨,因此,他一知道自己已經死亡就立馬去投胎了。 周圍的鬼看著他消失在眼前,想了想自己投胎的時間還是一個未知數,砸吧砸吧嘴,臉上透露出一種羨慕的神情。 “好了,我們趕緊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解決掉關于這本書的問題,那個老道是怎么把這本書制作出來的?” 那些鬼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唯一還知道的是他把我們所有的生平和生辰八字記載在之后在封面和書的側邊畫了相同的符咒,然后用最后一個人的血把它抹紅。” “真的是人血啊!”齊韻泛起了生理性厭惡,有一種反胃地沖動想要把本來就空空如也的肚子再吐個干凈。 “他寫你們的生辰八字的時候沒有畫什么符咒嗎?” 那些鬼很肯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既然這么說的話,那想要處理這本書的關鍵就是書面上的符咒了。到底要怎么處理呢,謝思把臉湊到了書的封面上,想要透過血跡看到那個符咒是什么樣子的。 “你們還記得那個符咒是什么樣子的嗎?可不可以畫出來?”柯嘉則是問著那群鬼。 男鬼一臉苦笑:“你不覺得讓鬼自己畫符咒有些殘忍嗎?”其他的鬼也滿臉控訴和震驚地看著柯嘉,柯嘉也覺得自己的話對他們有些殘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后不在說話了。 顧繁把謝思拉離書的封面,用謝夏青的帽子的軟布做手帕,捏起了書的側面給謝思看:“這邊的血涂的薄一些,應該能看清一些。” 他把書放到窗戶邊,趴在窗戶上的鬼趕緊讓開來,讓陽光透了過去,顧繁辨認了半天,很快人出那個是一個鎮鬼符,只不過這個鎮鬼符應該改良版的。他拽住封皮狠狠一拉,刺啦一聲,封皮就掉了下來。 “你干什么?”男鬼一驚,趕緊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才放下心來,其他的鬼也被驚到了。 “我知道了,”不愧是和顧繁心有靈犀的人,謝思很快就知道顧繁到底是在做什么,“你們想一想電視中的那些鬼啊,喪尸什么的,給他們貼上符咒會造成影響,揭下來后就會讓那些影響消失,大體就是這個原理。” “那書側面的要怎么去掉?”謝思和顧繁鉆研要怎么處理這個符咒。 “鎮鬼符和往生咒看起來有些相似,我們要不要直接在這個符咒的基礎上改成另一個符咒?”顧繁想出來一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實現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我們用什么來畫呢?我們這里又沒有朱砂。”謝思一抬頭就看到顧繁出神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你是打算用指間血?這也可以,但是需要小心一點,如果一不小心點多的話,整個符咒就會廢掉了。” 顧繁無奈地看著自家腦袋還沒有轉過彎的小傻子:“符咒廢掉的話也能實現我們的目標啊。,只不過改成往生咒可以防止有一些鬼不愿意去投胎。” 謝思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他的腦海中也冒出來了另外一個想法,這本書的另外兩任主人之所以這么早亡就是因為這本書吧。 近百只鬼本身就不是好掌控的,更別說他們都是懷著不軌之心來制作或者使用這本書,不損耗自己的陽壽才不科學。 這個時候,顧繁已經果斷地找了個尖銳的東西把手指刺破了,有自己就夠了,他可不舍得讓自家男朋友干這種事情,影響不大也不行。 符咒很快就改完了,但是那些鬼還是沒有消失的跡象,看來還有什么東西沒有解決,剩下的東西應該就和書中的內容有關了。 謝思趕緊找了一張干凈的紙巾把顧繁的手包住,顧繁笑著說道:“沒事,這個符咒小,好改,只是不知道我們到底忽略了什么東西。” 謝思看著第一頁記錄的鬼的內容,上面寫著這個男鬼是丁丑牛年七月廿一丑時出生,乙亥豬年八月廿三申時死亡,這個生辰和死亡時間記錄的也太精致了吧。 人們都常說自己的生辰八字不能透露給別人,按理說成為鬼之后也不宜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著書上這不僅記錄了,連死亡的時辰都記錄的很精細,問題會不會出現在這上面呢? 謝思像之前的夢境一般去向乘務員借了一支筆,當他看到乘務室的桌子上有鉛筆的時候也順便借了過來。回到餐車,他將書中第一頁的那個人的生辰和死亡時間都用黑筆涂黑,讓人不好分清具體里面到底寫了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