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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餐桌上的幾人都變了臉色,之前夾過rou的幾人直接捂住了嘴,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唯獨瘦高男人還坐在遠處,只不過微微顫抖的手也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幾個人此時不敢停留,晚上會死人,白天也有別墅主人的威脅,現在連一頓能吃的飯菜都沒有,這個世界對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友好。 “這里怎么這么刷的這么干凈?”看著客廳里內雪白的墻,一個女生聯想起之前看過的小說,什么把骨灰混在油漆里刷在墻上,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你們說,這白漆里面會不會有骨灰啊?” “你想多了,白漆細膩,而且這墻上刷的白漆很薄也很均勻。”隊伍中的年輕男子摳了摳墻,否定了女生的話。 “我懷疑這個房子的主人就是搞裝修的,不然怎么這里到處都是白漆。”覺得這個房子哪里都很怪異的謝思向顧繁吐槽著。 “應該不會,一般來說一個人從事什么行業,他會產生職業厭煩,因此回到家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不過這里真的很怪。” 從房間里又找了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唯一的發現就是客廳里有一個很奇怪的立式掛鐘。 謝思以前拍年代劇的時候見過這樣的掛鐘,一般這種掛鐘到了點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但這一個掛鐘從他們來了之后就沒有響過,它底下的鐘擺柜關的死死的,內置的鎖芯讓他們沒法撬開。 無可奈何,他們只好找其他線索,忙碌了一個下午,天逐漸暗了下來,陽光在樹的攔截下剩下的很少。 “客廳應該真的找不到什么東西,咱們去二樓看看。” 二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都是房間,門之間掛著照片,謝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照片上人臉部分的白漆。 “這真的是一個刷漆狂魔啊,這別墅主人怕不是瘋了吧!”看到這些畫上的樣子,謝思真的快暈了,幸好他住的靠樓梯,不用天天看到這些。 向前走去,有的照片是單人照,有的照片是全家福,但是無一例外,人臉上的部分被涂上了白漆。 走到走廊的盡頭,打開窗戶,看到的是別墅背后的部分,最顯眼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棵梨樹,樹下有一個墳墓。 “這應該就是那個女主人的墳墓了吧!”謝思扭頭對顧繁說道。 他的余光突然掃到了什么,回頭一看,一個女人正抱著一個小孩看墻上的照片,顧繁發現了他的不對,轉身看去。 這是那個女人笑著,低頭溫柔地對懷里的孩子說:“你看,這是爸爸,爸爸很快就到家了。” “粑粑。”懷中的孩子聽到了爸爸的字眼,伸手就要去摸墻上的畫。 這一幕看起來非常的溫馨,隨著最后一縷陽光消失,母子二人的身影也完全的消失了。 “這是什么情況?”二人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眼前到底是什么情況。 “剛才那兩個人怎么不見了?該不會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謝思的背后有些發涼,搓了搓胳膊,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們剛才看不到我們。”旁邊的顧繁倒還是很淡定,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剩下幾人上樓準備回房間時就看到他們兩人站在一幅畫面在討論著什么。 “我們這累了一天什么都線索都沒有找到,不知道你們又什么發現?”微胖男子笑得如同一個老好人似的問著。 謝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找到什么為什么要告訴你?” 瘦高男子眼睛微瞇,有些威脅似的說道:“在這種環境下,我們最好不要起內訌,團結起來我們才能安全的出去,你們不說,我們找到線索時也什么都不會跟你們說。” “哦。”謝思有些滿不在乎,白天的時候顧繁把昨晚他們干的事情都對自己說了,自己的感覺果然很準,他們倆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來該睡覺了,我們先回房間吧。”顧繁冷冷地看他們一眼,拉著謝思從他們的面前走了過去。 “天晚了,先休息吧,晚上警惕一些。”囑咐完謝思,他就把他推進了房間,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陳斌和微胖的男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回到房間的謝思驚奇地發現,昨天晚上被砸的一塌糊涂的房間,今天竟然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是別墅的主人打掃過了。 走廊中的人也面面相覷,各自回到了房間,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比昨天晚上多了一份警惕。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更漂亮……” 清晨,熟悉的童聲就如同昨日一般響起,和昨天不一樣的是,今天是一個溫柔的女聲:“阿偉,該起床了,鬧鐘響了。” 很快,音樂的聲音也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個溫潤的男人的聲音,“我馬上起,真是辛苦你了,每天早上還要這么早起來為我做早飯。” “不辛苦,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等再過幾年咱們就搬到城里去,這樣你就不需要這么早起來去上班了,你這樣真的太累了。” 很快,這一陣說話聲也消失了,被吵醒的人也再也躺不下去了,紛紛打開門走了出來。 謝思和顧繁對視了一眼,一下子想起昨晚還沒有弄清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