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惱羞成怒
顧瓊依回房間沒多久,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她有些惱怒,開門就是一頓吼:“都說了我不想吃,能不能別這么招人煩。” “依依?”站在門口的人,不是明譯,而是慕衍。 顧瓊依一陣泄氣,也不多解釋,問道:“你怎么來了。” 這時,對面盛天澈房間的門也開了。 明譯走在前面,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兩菜一湯。 身后盛天澈跟著出來,也是一個托盤,兩個菜和三碗米飯。 也不管站在門口說話的顧瓊依和慕衍,徑直進了顧瓊依的房間,將飯菜放在了餐廳的桌子上。 顧瓊依有些無奈,當著慕衍的面,也不好跟盛天澈吵。 慕衍也進門,盛天澈少有的好脾氣,邀請慕衍一起吃晚飯,還讓明譯回去多添一碗飯過來。 慕衍想推辭,被顧瓊依留下了。 四個人坐在桌前,氣氛有些怪異。 慕衍明顯有話想對顧瓊依說,但是礙于盛天澈和明譯也在這里,他不好開口。 明譯知道自己今天惹的顧瓊依不開心,只是悶頭吃飯,不像昨天晚上在盛天澈那里的時候那么多話。 反倒是盛天澈,臉皮太厚,壓根不管旁邊有沒有人。一直幫顧瓊依夾菜。 一頓飯終于吃完,慕衍說走,顧瓊依去送他。 盛天澈原本想跟著一起出來,顧瓊依讓他去廚房幫忙切水果,盛天澈這才留下。 顧瓊依將慕衍送出房間。 站在電梯門口,慕衍從包里掏出來一個信封,遞到顧瓊依手上。 顧瓊依好奇,想要打開看。 慕衍說:“我想了很久,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給你。” 聽他這么說,顧瓊依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望著慕衍,問:“跟宮凌遠有關的?” 慕衍點了點頭。 顧瓊依頓時覺得手中的信封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去看。 慕衍見顧瓊依為難,他說:“有些事,總歸是要面對的。你有選擇權。” 電梯上樓,開了門。慕衍邁步進去,下了樓。 顧瓊依低頭看著手里的白色信封,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身后一個人上前,將顧瓊依手里的信封搶了過去。 “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盛天澈一邊說著,將信封拆開。 顧瓊依急忙上前,去搶盛天澈手里的信封。 盛天澈動作很快,已經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顧瓊依伸手去抓,盛天澈手里的紙張散落一地。 一張一張的照片,映入顧瓊依的眼簾。 每一張照片中都有兩個人,除了宮凌遠以外,還有一個女人——秦芝穎。 “呀呀呀,出軌現場啊。”耳邊傳來盛天澈的聲音,將顧瓊依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 照片中的場景不同,雖然都是在宮凌遠家里,但有時候是在廳,有時候是在廚房,有時候是在陽臺,有時候是在書房。 而且,秦芝穎每次穿的衣服都不一樣,很明顯,這些照片不是同一天拍的。 也就是說,宮凌遠跟秦芝穎經常見面。 顧瓊依的視線停留在其中的一張照片上,她眼眸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照片中,宮凌遠沒有戴面具。但是他的臉卻完好無損。 他的臉不是已經…… 難道,宮凌遠已經做了手術? 可是,她三個月的合約期沒到,那邊的人應該不會這么快行動啊。 還是說…… 顧瓊依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卻不敢相信。 盛天澈站在她身邊說:“這下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顧瓊依不吭聲,將照片收好,起身往自己家里。 盛天澈湊上前,看到顧瓊依眼眶有些紅。 “哭了?別啊,你是女金剛來著,多大點事兒啊,至于么?這世界上男人有的是,離了他還不活了?” 盛天澈的話聽起來是勸說,可顧瓊依卻覺得惱怒。 她捂著耳朵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明譯正用托盤端著摞在一起的盤子和碗從餐廳那邊出來。 見顧瓊依紅著眼眶,他關切的問:“顧特助,你,你沒事吧?” 顧瓊依拉開門,把明譯推出了房間。 明譯趔趄了幾步,手里的托盤差點掉在地上。 看到站在門口的盛天澈,明譯問:“盛總,你惹她了?” “去去去,洗碗去。”盛天澈擺擺手。 明譯一撇嘴,乖乖端著托盤去了盛天澈的房子。 嘴里嘀咕著:“幸虧沒讓公司的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否則我這些年建立的威望也蕩然無存了。” 他堂堂總公司人事部經理,現在竟然淪落成給盛天澈端盤洗碗的苦工。找誰說理去。 顧瓊依靠在門上,拿著這些照片,手有些發抖。 她喉嚨哽了哽,邁步走到廳,將照片丟在茶幾上,拿起手機,給宮凌遠打了一個電話。 宮凌遠將電話接了起來,語氣還是臭臭的:“干嘛?” 想到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顧瓊依說熱搜是他搞的鬼,宮凌遠還有臉生氣。 “可以開視頻么?”顧瓊依問。 宮凌遠在電話那頭哼笑:“想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承受不起。” 明顯的氣話,顧瓊依沒有理會,仍舊問:“可以開視頻嗎?” “你想開就開吧。”宮凌遠說完,掛了電話。 顧瓊依開了視頻,宮凌遠接了起來。 這是她回國之后,兩個人第一次開視頻。 再一次看到宮凌遠戴著面具的臉,顧瓊依還是下意識想到那個可怕的噩夢。 她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對宮凌遠說:“可以摘下面具嗎?” “干嘛?”視頻那頭,宮凌遠的表情全部被面具遮擋,顧瓊依只能通過他的聲音來辨別他現在的情緒。 知道宮凌遠有些抗拒,顧瓊依重復:“可以摘下面具嗎?我想看看你。” “想看我就回來看。”宮凌遠語氣帶著傲嬌。 “不摘嗎?”顧瓊依眼睛有些紅,她盡量控制自己。 宮凌遠察覺到顧瓊依不對勁,他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問:“怎么了?怎么突然讓我摘面具?又不是帥哥了,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