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之前調過的那些味道里，有類似的，你信不信？”許向辰把方巾還給盛天澈。

    “怎么可能，你調的那些驢唇不對馬嘴，根本就不一樣。”盛天澈接過方巾，放在鼻間。

    雖然方巾上的味道很淡，可對于盛天澈來說，已經足夠讓他欣慰了。

    許向辰不跟盛天澈爭辯。看著盛天澈一臉陶醉的樣子，他問：“這方巾，是她送給你的？”

    “你管不著。”盛天澈傲嬌的不肯回答。

    “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瞎說什么，我是那樣的人嗎？”盛天澈被戳痛心事，轉頭瞪了許向辰一眼。

    “要我說，你有在這里陶醉的功夫，還不如直接跟她坦白。再怎么說你也是她第一個男人……”

    “打住。”盛天澈打斷許向辰的話，開始趕：“既然你知道這個味道了，趕緊回家調香吧。”

    盛天澈打了個哈欠，手里握著方巾，靠在沙發上，一臉疲憊。

    “別啊，晚上喝酒的時候人太多，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聽說你最近每天早起上班，身體吃得消嗎？”許向辰望著盛天澈，有些擔憂。

    盛天澈多年來一直有失眠的癥狀。

    試過催眠曲、香薰、泡澡、喝牛奶……哪怕吃安眠藥，對他來說也一點效果都沒有。

    而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他身邊睡著一個女人。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盛天澈多年來第一次找回了一夜好眠的感覺。

    自從那次短暫的美好之后，他再一次恢復了失眠的日子，一直到現在。

    倘若從未嘗過睡個好覺的感覺，盛天澈也能習慣。但是因為享受過那一夜的美好，他內心深處一直有一份不滅的渴望在涌動。

    “你還是把你身體的情況跟她實話實說吧，要是累垮了，你怎么奪權？”許向辰勸道。

    盛天澈一聳肩：“我今天晚上跟她說了，她不信。”

    “你拿醫生給你開的病歷過去啊，有證據還怕什么。”

    “不用了。”盛天澈再一次拿起方巾嗅了嗅，閉上眼睛，說：“今天晚上，應該可以睡得著了。”

    許向辰拿他沒辦法。

    許向辰走后，盛天澈洗澡回房，將方巾放在枕邊，第一次在天亮之前入眠，一夜無夢，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次日七點多，鬧鐘還沒響，他已經睡得飽飽的了。

    起床之后，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顧瓊依去公司之后，習慣性的先去了盛天澈的辦公室。

    看到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工作的盛天澈，她有些驚訝。

    “你怎么來這么早？”

    “昨天答應你今天按時來上班，身為你的上司，要信守承諾。”盛天澈勾唇笑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能這么配合，顧瓊依自然是滿意的。也沒多說，轉身欲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此時，盛天澈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瓊依前腳邁出辦公室，就聽到盛天澈對著電話里的人說：“我最近不是忙工作嘛，要不下午？”

    下午？他又準備開溜？

    顧瓊依再一次走進盛天澈的辦公室，站在桌前，一臉冷意地望著他。

    盛天澈原本對著電話笑，看到又回來的顧瓊依，他笑容僵了僵。

    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下午可能沒空了，工作上還有其他的安排……”

    掛了電話，盛天澈笑望著顧瓊依。

    顧瓊依倒是沒發火，她只是希望盛天澈可以踏踏實實在公司里好好工作，既然他不出去浪，顧瓊依也就沒計較。

    她再一次離開了盛天澈的辦公室。

    剛出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是呂子晴。

    呂子晴見到顧瓊依從盛天澈的辦公室出來，上下打量著顧瓊依。

    上次在公司樓下，呂子晴沒忍住，跟顧瓊依撕破臉，此時也不好再佯裝友好。

    她哼了一聲，繞過顧瓊依，想要進盛天澈的辦公室。

    顧瓊依攔在了呂子晴面前。

    “你干嘛？”呂子晴抬眸瞪著顧瓊依，一臉不悅。

    顧瓊依平靜開口：“這里是辦公區域，請不相關的人離開。”

    “你以為你是誰啊，有什么資格管我？讓開，我要見盛總。”呂子晴伸手去推顧瓊依。

    顧瓊依身子后退一步，呂子晴推了個空。

    顧瓊依仍舊擋在盛天澈的辦公室門口，沒有給呂子晴讓開身位。

    呂子晴心中氣惱，又不好在辦公室外面鬧，語氣放緩一些，說：“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盛總談。就是最近ri公司冠名贊助的那部商業劇，以香水為主題的……”

    “請問有預約嗎？”顧瓊依打斷了呂子晴的話。

    “我以前來找盛總，從來不需要預約。”呂子晴身高不及顧瓊依，只能仰著頭，與她對峙。

    顧瓊依笑意清淺地說：“不好意思，以前是盛總人好，沒立下規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從今往后，上班時間不允許因為私事來找盛總。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請提前找我預約。”

    “你不就是一個小破助理嘛。”呂子晴嗤了一聲。

    面對呂子晴不屑的目光，顧瓊依并不惱。

    見顧瓊依仍舊攔在門口不讓她進，呂子晴也有些無奈，語氣再度放軟：“這次我不知道有這規矩，下次我會提前預約。”

    “現在知道了，請回吧。”顧瓊依對著呂子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呂子晴看著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她知道盛天澈此刻就在辦公室里面。

    一想到導演組那邊選角的事情都快要敲定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她今天一定要見到盛天澈。

    呂子晴對著辦公室里面喊了一聲：“盛總，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真的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我……”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開，盛天澈從里面走了出來。

    呂子晴看到盛天澈，眼眶都紅了：“盛總，最近你為什么一直都不肯見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要是有讓你不滿意的，你告訴我，我改。”

    顧瓊依見不得呂子晴這副扮柔弱的樣子，盛天澈既然都出來了，她也不好再多做阻攔，轉身欲走。

    盛天澈伸手拉過顧瓊依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身邊，胳膊搭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