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 章
在。 ……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池駿相信何心遠時真的愛過自己的,可他為何謊稱他是獨子呢?這世界上總不可能有兩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想的出了神,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眼神放空,目光像是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多年前的校園生活。 丁大東也難得的安靜下來,托著下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就在兩人走神的時候,時間悄悄溜走,從地下室響起的腳步聲并沒有喚醒他們的警戒,甚至池駿還保持著望著樓梯口的傻樣。 于是當何心遠捧著做完x光片的蓮子羹拾級而上時,池駿就這樣不加設(shè)防的撞進了他那雙沉靜的眼眸中。 見到主人,小鸚鵡下意識的拍拍翅膀想要飛到丁大東身上,剛撲騰兩下,就疼得嘶鳴一聲,蔫蔫的垂下了腦袋。 聽到心肝寶貝的叫聲丁大東和池駿才反應過來,雙雙起身迎了上去。池駿向前走了兩步,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遮擋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他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暴露了身份! 他手忙腳亂的妄圖亡羊補牢,手都已經(jīng)摸到了地上的頭盔,卻又忽然停下。 ……何心遠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就好像是在路上和一個陌生人迎面撞上,雖然眼神停留了兩秒,但卻無法產(chǎn)生任何波動。 冷淡的,像是陌生人一樣。 何心遠覺得這位客人的眼神有些奇怪,看著自己時三分探究七分懷念。 這人剛剛一直戴著頭盔,只能看出身量頗高,體格壯碩,是何心遠最憧憬的那種身材。無奈他身體不好,很多體育活動都絕緣,畢業(yè)后一直是風吹就倒。好在趙悠悠廚藝了得,把他養(yǎng)胖了好幾斤,這樣臉頰上才多了幾分rou。 聽兩位客人jiāo談時,何心遠得知了這位黑衣頭盔男的名字叫池駿,本人也如名字一般帥氣,但即使長得再帥,何心遠也不喜歡別人一直這么盯著自己,這讓他覺得很尷尬。 何心遠一只手捧著小鸚鵡,一只手拿著x光片,領(lǐng)著丁大東回到了任醫(yī)生的診室,刻意忽略了尾隨在其后的池駿。 任醫(yī)生在仔細觀看了x光片并對比它的傷處后,判斷它是肱骨骨折,相當于人類的上臂部分。這種傷況如果是其他動物遇到了,一般都會采取手術(shù)手段從內(nèi)部下鋼釘穿透兩塊斷骨固定,但鳥的骨頭是空的,無法下鋼釘,所以任醫(yī)生僅做了外部正骨包扎治療,只需要在診室就能完成。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固定手術(shù),但卻需要三個人來幫忙。任醫(yī)生負責固定包扎,何心遠負責展開鸚鵡的翅膀,而丁大東則要抱住鸚鵡的身子防止它掙動。 在小心的剃掉翅膀上部的羽毛后,蓮子羹的翅膀折斷的地方明顯的暴露了出來。 丁大東手抖了又抖,明明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卻連只小鳥都按不住。 蓮子羹疼的要命,委屈的叫:“歡迎回家!恭喜發(fā)財!歡迎回家!新春快樂!” 丁大東當即扭過頭去,一張臉煞白:“不行了,我真摁不住,我心疼。” 丁大東怯場,守在門口的池駿趕忙舉手:“我來吧,我不心疼。” 一邊說著他一邊邁開大步往里走,擠走哼哼唧唧的丁大東,接過他手里的小家伙,并且“一不小心”的用手指蹭過扶著鸚鵡翅膀的何心遠的手心。 何心遠專心工作,只以為他是無意碰到了自己,還好脾氣的沖他點了點頭。 “您這么扶著,讓它的頭露出來……不要讓手指靠近它的嘴,可能會被啄傷。”他耐心的指導。 池駿不笨,何心遠說了幾句,池駿就掌握了要領(lǐng),蓮子羹自他的雙手之間擠出了一個腦袋,樣子十分可憐。 小鸚鵡長得嬌憨可愛,嚶嚶叫疼時就像是小娃娃撒嬌一樣。 蓮子羹一叫,何心遠心里就一顫,雖然他的手依舊穩(wěn)穩(wěn)的扶住它的翅膀,但眼睛已經(jīng)不敢落在任醫(yī)生手上了。 不知不覺間,一陣迷蒙的霧氣涌上了他的雙眼,讓他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模糊失真。 他眼皮一眨,珍珠般的眼淚就順著眼角滾落下來,劃過下巴,啪嗒一聲在衣領(lǐng)上摔成了三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