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微涼的耳廓貼上他的頸側,韓糯被他抱在懷里,白皙纖瘦的腳踝耷拉在半空,眼睛注視前方墻面上的油畫,心不在焉地問:“你到底幫不幫我嘛?” “你mama是怎么提到我的?” 她“唔”了一聲,將李蓮清講的原封不動抖落出來:“mama說,你欠了她一條命。” 牧君庭陷入回憶,半晌兒,點頭承認:“是這樣。” 韓糯倏地好奇:“你是怎么欠我mama一條命的?” “不告訴你。” “拉倒!”她鼓著腮幫,“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告訴我,我不稀罕!” 牧君庭眉目染上喜色,“你這個小脾氣,倒是和你媽一模一樣。” 韓糯往后挪了挪屁股,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地詢問他:“你到底能不能幫我?” “你以為呢?”他挑眉逗她。 “無聊!”欲從他身上下來,她邊動著身子邊說:“我看你啊,沒什么本事。” 牧君庭驀然捏住了她的鼻尖,“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這種話嗎?” “誰?”韓糯不以為意地勾唇:“我在網上查過你的資料,一無所獲,你說這代表什么?” “代表什么?” 腳尖落地,韓糯退出他的懷抱,重新坐在床沿,有些冷淡地開口:“代表你,是個不能給予我任何幫助的無名草包。” 牧君庭哼笑了下,臉上未見怒意:“你和你母親,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她挑眉。 “比如,”他雙手撐在她的雙腿外側,湊近,聲音溫和:“當年你母親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為我是個英雄。而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卻認為我不是把利劍。” “想讓我認可你,你得拿出證據來。” 牧君庭朝著門外喊:“朱迪,把我的資料送進來。” 一位身材高挑的外國人走了進來,將手上的一大摞資料交給了韓糯。 韓糯整整瀏覽了快一個鐘頭,望著面前黑白兩道通吃的牧君庭,此刻她的眼睛里只剩下崇拜和佩服。 瞧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他忍俊不禁地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發絲,“這下相信我了?” 震驚地咽下兩口唾沫,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手機,重新搜索,只是這回,她搜的不再是牧君庭,而是戴爾維森。 網上立刻呈現出了大量相關資料,隨便點進一條新聞,就能看到他這張叁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蛋。 照片上的人與眼前的牧君庭分毫不差,韓糯激動地扔下手機,重新撲進了他的懷里:“牧叔叔,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牧君庭收斂起嘻嘻哈哈的神色,嚴肅地掐住她下巴:“我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什么意思?”她還沉浸在狀況外。 粗糲的掌心撫上了她的面頰,牧君庭曖昧地開口:“要我幫你,可以,但你,得做我的女人。” 韓糯不可思議地怔了怔,隨即毫不猶豫地拍掉了他的手,“我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能跟著你呢?你都能當我爸了!”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朱迪,cao著流利的中文補充解釋:“韓小姐,我家老板不久前,剛剛過完叁十二歲的生日,沒有您說的那么老的年紀。再者,您瞧瞧,我家老板面上看起來,像是叁四十歲的中年人嗎?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大帥哥!” “你是不是喜歡他?”韓糯問朱迪。 朱迪臉色瞬紅,結巴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牧君庭不耐煩地看了眼手腕上的金表,將韓糯從自己懷里剝離,站起身,沒再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徑直來到朱迪身邊,吩咐:“收拾好東西,我們走吧。” 說完,他率先離開屋子。 韓糯愣愣地盯著他瀟灑遠去的背影,向正在收拾資料的朱迪詢問:“你們要去哪里?” 朱迪抱起資料,扶了扶鏡框,斯斯文文地回答:“我家老板為了見你,特意從國外飛回來,現在,我們要回去了。” “回...回國外?”韓糯驚愕地磕巴了下,難以置信道:“他不管我了?!” 朱迪意味深長地打量她:“抱歉,就像我家老板說的,他是個實實在在的生意人,從不做讓他自己吃虧的買賣,既然你滿足不了他提出的條件,那他自然是無法幫助你了。” “我......”韓糯啞口無言地杵在那里。 臨走時,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家老板這些年一直單身,如果你真的跟了他,相信他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能看出來,他對你,比對他的那些床伴,更有耐心。” 說完,朱迪轉身離開。 “老板,還不走嗎?”司機不明就里地望著后座的牧君庭。 指腹輕輕敲打在手表的表盤上,牧君庭翹著二郎腿看向窗外的田地,“再等一分鐘。”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司機發動車子。 一分鐘過去,牧君庭面無表情地朝農家院里看了一眼,“走吧。” 前面的車子率先啟程,牧君庭所在的這輛車跟著緩緩加速,他閉上眼睛坐在那里,周身散發著冷氣,心漸漸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