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小談離去
“槍斃,就在下個星期日!” “為什么?” “十多年前他就有越獄的案例,上面不放心,決定當場制裁比較穩妥。” 譚藝帆彎腰拿起水壺倒杯溫水端在手中,面上的笑意微微消散。 他不知道做出這般決定是哪位,但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到底是為了滅口還是真策實判,每個人心里都很清楚。 對于變態,有特定的監獄,畢竟他們有他們的過人之處,國家需要他們最精明的一部分頭腦,但宋遲之事,直接下決定槍斃,還是如此之快,不得不讓他生疑。 “也對,像他這種犯罪份子進入監獄,恐怕是獄人之災,既然是禍害,直接解決也無可厚非。” “他的事暫且告一段落,把它塵封到腦海,遙遙,我想問你一件事!” 譚藝帆眸光輕閃,不安的摩擦著茶杯,眼神之中似有異色。 他不知道遙遙會怎么想,也不知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會不會傷害到她,但若是不說,恐怕遙遙心生魔障! “什么事?” 宋遲的事算是到此為止,還有什么事值得干爸憂愁? 難道爺爺又讓干爸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腦洞迅速發散,回想著之前幾次的事,月笙遙帶著笑意的面孔逐漸暗沉。 “遙遙,你……盧家小姑娘無意之舉,你別太傷心。” “?” 干爸說啥呀? 她怎么聽不明白,是智商下降太厲害,導致沒辦法聽懂話里的意思。 “你呀,就是太善良,懵懵懂懂才會被人欺騙。” 看著月笙遙一臉呆萌的表情,譚藝帆沉聲嘆氣,不解氣的再次動手摸了摸月笙遙柔軟的頭發絲。 哎,真軟,和心腸一樣軟。 “……” 話題怎么一下子就跑偏了? 不是正在討論事情,怎么就說到她性格。 她善良? 干爸是認錯了人吧! 從來沒有人說她善良,黑心黑肺都算是善良,世間丑惡之人恐怕寥寥無幾。 欺騙? 有人欺騙她? 說笑吧! 她不騙別人傾家蕩產就算是好的,誰還敢騙她,真嫌活的不耐煩? “遙遙,你準備怎么處理盧淑楠?” “按理說同學四年,寢室友誼永存,她故意陷害你實屬心腸壞,你別傷心,人的屬性便是如此,當他們遇到利益糾紛之時,總是會舍棄最容易放棄的東西,不必要介懷。” “你現在也算是半個大人,若是以后還想來往就還交往,若是不想和她玩就徹徹底底斷了關系,別被所謂的道德綁架。” “隨著心意來,不論你做什么,干爸都支持你,別委屈自己。” 譚藝帆放下杯子,心疼地目光落在月笙遙身上,一字一句的安慰。 哦,原來干爸把她想的那么善良? 傷心? 怎么可能! 從她和盧淑楠意見相駁之時,她故意讓她幫忙介紹譚澤,她們之間的友誼已經散了。 她更不會為她的背叛而傷心,畢竟不重要的人怎么值得傷心? 一個人的心很小,只容得幾個人躲藏,容不下其他! 也許曾經有淡淡友誼縈繞其中,但畢業之后各奔東西,為所謂前程打拼之時,名為友誼的東西已經在默默消散。 不過干爸把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她自然不愿傷他的心,配合這演一出戲未嘗不好事? “會有點傷心,不過我相信它們都會成為過去,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下去,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后不和她來往便是。” “你能想的通就好。” 譚藝帆欣慰的看向月笙遙,瞳孔里滿是贊賞。 遙遙就是厲害,思想境界如此之高,非常人能比啊! “干爸,我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 月笙遙摸著下巴看向譚藝帆,整整將一副淑女面容變成小流氓姿態。 “有嗎?你想多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 譚藝帆尷尬的楞在原地,無措的摸了摸手指,溫柔地上推著眼鏡框。 “有,你好像比平時話多了些,而且對我的關心程度直線上身,讓我懷疑你是不是……吃錯了藥!” “遙遙……” 譚藝帆真是快要被氣個半死,他終于能夠體會家里有個熊孩子是什么感受,時時刻刻都想揍一頓。 他聽從老婆指示,學著去溫柔地關心她,結果到她嘴里居然懷疑他吃錯了藥。 是不是傻? 他怎么就教出這么一個傻女兒,真是傻得可以! “干爸,我也有個事想和你說。” 月笙遙突然想到昨天收到的一個消息,眼神忐忑地看向譚藝帆,不安的搓著手掌心。 干爸這會兒心情好像還不錯,她現在提出來應該會事半功倍! “什么事?” 他寬宏大量不與她計較,待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想和他說,不過她這幅忸怩她姿態,真是極其少見。 “兩天之后,我會進部隊!” 月笙遙心一橫,閉著眼睛將殘忍信息一一露出。 這是事先決定好的計劃,先前被耽擱幾天,本來一直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但時間越來越接近,心里忐忑越甚,她終于逼迫自己誠實說出來。 與其等待著他們查出來,還不如主動交代,希望組織寬宏大量,不計較她犯下的罪行! “啪!” “遙遙,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正準備再倒一杯水喝的譚藝帆聽到月笙遙說出來的話,手指一松,漂亮的水杯頓時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碎碎的玻璃躺在地上,晶瑩的碎片耀眼的閃花著眼睛,譚藝帆閉上干涸的要求,難以置信的詢問。 “干爸,你別激動,我是過兩天才進部隊,還有兩天時間陪你們。” 被被子破碎的聲音嚇一跳,月笙遙摸了摸發涼的脖頸,再一次回答。 她要離開是事實,沒什么能說不能說,畢竟早晚都要離開,他們一定要接受這件事。 “真的要離開?” “對,已經弄好了資料,審核已經通過,過兩天會有專門人員接我過去,前兩天就想和你們談談這個事情,不過一直在忙著宋遲的事,也就沒顧得上。” 月笙遙沉聲回答,頭顱下落,鼻音微重。 她本不愿意赤裸裸的告訴他們,但是有些事容不得她不說。 “你之前是不是不打算說?” “對,我怕你們擔心!” “為什么非要離開?我們不能保護你嗎?” “可以,干爸干媽對我的好,我永生永世難忘,不過未來的日子,我希望我能保護你們,而不是你們繼續保護我!” “我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我不是兔鷥花,總得學會成長。” “沒有必要非得去部隊!” “去部隊意味著鍛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得到想得到的東西。” “你干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