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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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沒事吧!” 譚藝帆快速沖到路琳身旁,目光擔(dān)憂地看著微瞇著眼,似醒為醒的她,上下其手為她檢查身體。 “唔~” “你干什么,吵我睡覺?” 自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見老公趴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路琳不滿的呵斥。 能安靜會不? 這兩天一直待在醫(yī)院照顧遙遙,她都沒怎么睡覺,身體總算熬不過去,想要休眠一會兒,他又過來搗亂。 知不知道打擾人家睡覺是多么不好的一件事,幸虧她沒有起床氣,否則定不會讓他輕松蒙混過關(guān)。 “沒事,就是覺得屋里有點冷,怕你著涼,所以才將你喊醒。” 看妻子并無異樣,譚藝帆提到嗓眼里的心瞬間放回胸膛,緊緊擁抱著她,聲音似有嘶啞。 剛才的一瞬間,危機意識猛然闖到腦海,心里想的念的皆是她,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向大腦襲來,下意識就想去尋找她。 幸好,幸好她沒事,否則他定然不原諒他自己! “不冷啊,太陽的光線還是絲絲溫暖,照射在身上挺舒服,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遙遙醒來我還沒去見過,咱們?nèi)タ纯矗 ?/br> “說得是,遙遙一個人待在醫(yī)院多不好,而且……” “怎么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不過你千萬不能激動。” “關(guān)于遙遙?” “對!” “到底什么事?” 看到妻子躲躲閃閃的目光,譚藝帆目光一凝,濃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果然,遙遙還是出事了! “你……別著急上頭,淡定一點,否則我不說。” “好,我坐下聽,絕對控制情緒,不激動。” 譚藝帆像個乖寶寶一樣坐在板凳上,眼神里滿是擔(dān)憂和無措。 “遙遙有心理障礙,俗稱心理病,經(jīng)過專家確診,不過現(xiàn)階段還不太明顯。” 路琳小心翼翼地瞅著譚藝帆,忐忑不安的重復(fù)著醫(yī)生告訴她的話。 老公也是醫(yī)生,她不會向他隱瞞遙遙出現(xiàn)的問題,只會和他一起去面對風(fēng)風(fēng)雨雨。 “還有嗎?” “沒了,醫(yī)生就說了這些,讓我們好好照顧她,千萬別讓另一面跑出來。” “嗯,走吧!” 譚藝帆低垂著頭沉吟良久,動作遲緩的站起身子,拿過放在一旁的大衣,沖著楞在原地的路琳呼喚。 “不是,老公,你都不驚訝嗎?” 他也太淡定,情緒無任何波動,難道就不在意遙遙的身體狀況? 想她知道這個消息時,簡直想把自己掐死,為什么老公那么淡定? “驚訝!” 是嗎? “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因為一早我就知道她心里有問題,時間很早了,所以并不像你表達的那么驚訝。” 他不僅不驚訝,甚至是長舒口氣,遙遙的另一面終于不再潛伏下去。 他心里的擔(dān)憂能稍微放下一點,只要能表現(xiàn)出來,就能有方法將她拉回正途。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路琳一臉懵地看向譚藝帆,松開放在他掌心處的手,疑惑的質(zhì)問。 這么大的消息,為什么她不知道? “先下去,路上我和你細細說。” “嗯,走吧!” 譚藝帆重新抓過路琳的手掌,不容拒絕的握在掌心,帶著她向門外走。 輕輕關(guān)上辦公室門,在門快要落鎖的一剎那,譚藝帆透過細小的門縫看向洗手間的房間,眼底透露著nongnong殺意。 隸屬于譚家的公司,雖然公司小,卻不代表可以忍受別人的窺探。 總經(jīng)理辦公室,如此隱秘且富有權(quán)勢的地方,居然被當成別人家的后花園,隨意改造,隨意玩耍,真是好得很啊! 剛剛透過手機反光的屏幕,他察覺到鏡子里也許不是單面鏡,而是所謂的雙面鏡,也就是說鏡子的另一邊也許會是另外一個暗室,所以他才會那么恐慌,擔(dān)心妻子受到傷害,甚至是顧不得抓住對方,心心念念將妻子帶離危險地方。 他知道有利時間一旦錯過,也許以后都不會再有,只是讓他舍棄妻子,萬萬不能,他相信,以后總會有機會。 滿天霞光侵染著干凈整潔的桌面,漫天飛舞的窗簾驕傲地炫耀著存在感,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暗點似乎有什么在衍生,突然,一旦狹長呢陰影斜斜映在桌面上,剎那間又消失不見。 來無影,去無蹤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一陣風(fēng)吹來,辦公司的桌子上放著一封信。 ****** “好殘忍,居然在人活著的時候?qū)⑷似せ钌鷦兊簦儜B(tài),可惡的壞人!” “乖,別氣,氣大傷身。” “老公,為什么要那么折磨,縱然變態(tài),也是有跡可循吧!” “不,對于變態(tài),沒有原因,也沒有理由,想做就做是他們做事的準則,所以,以后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老公,為什么要剝掉人皮,難道變態(tài)怕被發(fā)現(xiàn)?” “不,他既然敢膽大的在頂層設(shè)立小型手術(shù)間,說明他并不害怕被發(fā)現(xiàn),甚至?xí)萑朊つ康奈!?/br> “那為什么……” “在人活著的時候剝皮,不僅可以保證人皮的完整性和韌性,更能保證皮膚的質(zhì)感。當然還有一種原因,他想在皮上表達他的思想,或者說他的作案思路。” “啊?” “到了,下車!” 譚藝帆霸氣的將車子開進地下室,溫柔地站在她右側(cè),摟著她的肩膀向電梯口走去。 “要不要告訴遙遙這些?” 看著亮綠燈的按鍵,路琳不安的戳了戳譚藝帆的腰側(cè)。 遙遙因為此事受到傷害,甚至激發(fā)她潛在的心里疾病,若是不說,是對她的不公平,若是說了,又怕她會鉆牛角尖,會害怕,會恐慌。 “靜觀其變,遙遙若是問,就說告訴她,若是不問,我們什么也別說,省的耽誤她養(yǎng)病。” “行,走吧,電梯來了!” 路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在譚藝帆身后站在狹小的空間里。 “咦,這是怎么了?好黑啊!”路琳趴在門鏡,擔(dān)心地看向病房里黑漆漆的場景,不安地詢問。 “估計遙遙正在睡覺,你輕聲開門,別鬧出太大動靜。” “好,你跟在我身后,休息輕腳慢落。” “嗯!” “咔嚓!” “噓……” “是誰?” 安靜的空間,一聲怒吼隨著飛過來的枕頭向兩人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