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蹊蹺
剎那間氣息紊亂,眼神飄忽,指尖輕顫,語速比平時加快一兩秒,明顯心里有鬼! “爸,為什么要針對遙遙?我以為你同意她進入譚家,即使不給她呵護關愛,也不會想著害她,是我太相信您,是我的錯!” 回想著遙遙面色蒼白的躺在iu,全身上下插滿管子,時不時心臟驟停,譚藝帆冷清地眼眸忍不住泛著微紅。 孩子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面前,不覺得有什么可貴,當看見她呼吸微弱的躺在病床上,心像是塌陷一半! 他自以為是認為父親會接納遙遙,沒想到時隔四年,他……竟然能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遙遙是他的孩子,他害遙遙之前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想過他的兒子會傷心,會絕望!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受傷,不關我的事!” 看著小兒子發紅地眼眶,譚滿倉涌到嘴邊責怪的話頓時一散而空,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語氣倔強的辯解。 關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讓月笙遙到最頂層,再說頂層鬧過事,她就不知道提前查查? 自己運氣差,怪誰? 不過見一向孤傲冷漠的小兒子露出人情化的表情,譚滿倉咄咄逼人的架勢消退幾分。 “為什么讓遙遙去公司?”一縷精光快速從眼睛里閃過,譚藝帆碰了碰鼻梁上的眼鏡框,犀利的指出問題所在。 不是他是誰? 遙遙那么乖巧,能有什么敵人? “……” 要說嗎? 不能說! 他是他老子,他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爸,您是不是我親爸,為什么就見不得我好?” “小時候您偏愛大哥,我從不說委屈的話,畢竟家族重任都壓在大哥身上。上學時,不論我取得多驕傲的成績,您的視線從來都是落在大哥身上,為了讓大哥和您放心,我放棄喜歡的軍裝,毅然決然的從醫。” “成年后我娶了心愛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結果呢?我妻子被綁架,未出生的孩子沒了,我說過抱怨的話嗎?沒有,一句話我都沒說過,咽下所有痛苦和辛酸,帶著妻子去偏遠小山村,準備度過余生。” “遙遙是上天賜予我和琳琳的天使,因為她,我和琳琳不再沉浸于悲痛,對未來充滿幻想,想著我們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的生活。” “為什么您要破壞我的幻想?您偏愛大哥,我不管;譚家掌權人是誰,我也不管;我只想讓遙遙過上快快樂樂的生活,為什么就容不下她?” 譚藝帆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銳利地視線透過眼鏡射向譚滿倉,聲聲如泣,極盡悲傷的控訴。 他是人,不是石頭! 想他用他之時,就不顧形象的討好他,棄他嫌他之時,處處找他麻煩,這就是他的好父親。 “我……沒有不見得你好!” 眼神迷惘的望向譚藝帆充滿憎恨地目光,譚滿倉無措的回答。 他沒有偏愛任何人! 從小他不善言辭,自閉不與任何人交談,無處擱放的父愛只能寄于大兒子,為了照顧他的性子,他逼迫大兒子從軍。 他自問不曾虧待于他,為什么在他心里對他是那樣的看法? “若是真心待我好,怎么會舍得傷害遙遙?她是我和琳琳的命根子,是我倆的精神寄托,您懂不懂!” 譚藝帆撕心裂肺的大聲吼叫,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語氣似有崩潰之意。 他不敢想象,遙遙如果醒不過來,他是否還撐得下去! 以為自己找到人生的支撐點,卻不想美好歲月僅僅幾年,一朝又被拍進監獄。 “是上面的命令,小澤也有參與……” 被小兒子大聲地怒吼驚住,譚滿倉軟綿綿的癱倒在椅子上,語氣低沉的回答。 他沒想到事情會那么嚴重,也沒想到意外來的措手不及! “什么意思?” 譚藝帆揉了揉眼睛,瞬間從地上站起來,目光森寒地看向譚滿倉。 小澤怎么會參與? 他不是回部隊參加任務,還有不知所謂的上層,他們為何要…… “你坐椅子上,聽我慢慢和你說。” 瞥見譚藝帆小得意的眼神,譚滿倉無奈地嘆口氣,支撐著軟綿綿的身子從椅子上直起,伸手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這小子,居然戲弄他! 不過仗著父母的寵愛,以及對他無可奈何的寵溺,才敢赤裸裸的算計他。 “快說!” 譚藝帆嫌棄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整理著凌亂的衣衫,動作麻利地坐在椅子上。 感覺其中有隱情! “前幾日,我不是陪著幾位老朋友去釣魚,閑聊之時談起何家的事,順著就聊了幾句。” “老友之間聊天無所顧忌,哪知說完之后無意間發現那位站在亭子旁邊,你也知道譚家不比從前,人脈凋零,對待那位也得小心翼翼侍候,正是如此,就陪著聊了幾句。” “不經意聊到遙遙身上,那位好像挺看重遙遙,就說讓她去公司練練,正好小澤要回部隊,xxx公司缺管理人員,所以……” 譚滿倉長嘆一聲,神情頗無奈地敘說著不得已之處。 吞下何家這口甜美蛋糕,不放點血根本沒辦法保住。 “事情怎么會那么巧?” “怎么?” 譚滿倉聽到譚藝帆充滿疑惑的問話,挑著眉頭,好奇地詢問。 難道還發生他不了解的事情? 不會吧! 遙遙就是一個小女孩,充其量比別人聰明點,狠一點,沒什么太過扎眼的地方。 “遙遙在公司受傷后,我立馬趕到現場,發現公司頂層很奇怪,根本不像是人待的地方,滿滿的灰塵四處飄揚,沉悶的窗簾遮蓋著陽光,所有的燈以及電源全部被破壞,像是有些年頭。” “但遙遙身上的傷明顯是人為,且對方傷人意圖特別明顯。” “不過有一點我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對方明明有機會一刀斃命,卻偏偏捉弄遙遙,讓她在身和心雙重恐懼下,慢慢凌虐她,目的是什么呢?” 譚藝帆恢復正經狀態,目露精光地看向擺在面前的白紙,眉頭緊皺。 若非是苦大仇深之人,不可能會用這種凌虐似得殺人方式,擊垮對方心理防線,以達到虐殺的快感。 “會不會是變態?” 聽著譚藝帆的解釋,譚滿倉身體一顫,順著話接下去。 他們不是小民眾,自然知道一些高層機密事件,比如社會上的變態很多,嗜血的也很多,像電視上演的殺人狂魔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被報道而已?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除了變態,還有誰在殺人之前先滿足快感,等快感消失后再殺!” “遙遙去公司是前天剛決定的事情,為什么別人會知道?難道您不覺得非常蹊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