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床上的小男孩,軟軟的,瞪著大眼睛看著程諾。

    “叫叔叔。”程諾的手指被小男孩握著，心都被握得暖洋洋的。

    “還不會叫呢。”凌云剛做完月子,做了母親,讓她渾身上下散發著母xing的溫柔。程諾過來,她還挺高興的，“等明年這個時候，差不多會了。”

    程諾笑起來，對于凌云，他心里挺感激的。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程逸的。程逸能和凌云結婚生子，這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程逸扶著門框，對房間內的人說。

    “不了。”程諾將手指從程逸兒子手里抽出來，看了一眼宋城后說：“我們去外面吃，你還要照顧凌云。”

    程逸似乎還要說什么，程諾看了一眼宋城，再看一眼程逸。程逸從程諾眼神中體會出些什么來，心下一笑，抿唇說：“行，考試加油，考完以后再來一趟。”

    程諾應了一聲，和宋城就要出去。

    “諾諾。”程逸叫住程諾，去旁邊的雜物間里拿了一個藤條編的竹筐。竹筐里是冥幣和香，還有幾捆鞭pào。

    “這是我爸準備的。”程逸垂眸看著筐子里的東西，說道：“臨高考前去上上墳，祭拜祭拜。都是封建迷信，我那年高考，本來準備了咱們兩人的東西，結果你沒去，現在用上了。”

    再提過去的事情，已經是過眼云煙。程諾也沒客氣，說：“那我去趟，我已經好久不去看爺爺了。”

    拿了東西出了門，宋城接過來，率先去了車上。將東西放好，程諾也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程諾察覺到宋城一直在看他，回頭對上男人目光，笑道：“干嘛？”

    “你在上面和程逸對視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宋城眼角一彎，問道。

    其實對視的眼神也沒什么特殊意思，他主要不想在程逸家久待，所以借用宋城的醋意做了理由，從他家走了。

    “沒啊，什么眼神？”程諾裝傻充愣打馬虎眼。

    去年年后，宋城隨著程諾來過z市老家，也知道程家爺爺的墳墓在哪兒。開車到了山下，兩人步行著上山。

    六月初的天氣，炎熱難捱，山上的石頭都被曬的燙屁股。找到爺爺的墓，程諾用打火機點著冥幣。然后將鞭pào想掛在旁邊的松樹上，點上了。

    鞭pào很響，噼里啪啦的，震得程諾頭皮發麻。好不容易放完鞭pào，程諾將東西祭奠一下后，在地上給爺爺磕了三個頭。拍拍衣服站起來，程諾身上起了一層汗，和宋城說：“走吧。”

    這件事，原本該在他二十歲那年做，他到了現在才做，也不算晚。

    高考前一天下雨，將六月的暑氣沖淡了一些。最后一門考完，程諾從學校門口出來。抬眼望著黑壓壓一片家長大軍，從里面單獨將宋城擇了出來。

    這是程諾的高考，沒有家長等待，只有宋城。

    男人從擁擠的人群中走了過來，神色依舊不變，溫柔如水。

    “回家吧。”

    程諾點點頭，笑著說：“走。”

    回了b市，焦急地等待著成績。程諾以為自己快三十歲的人了，大風大浪見慣了，不會有緊張的情緒。可在出成績的前幾天，他竟然失眠了。

    翻來覆去睡不著，宋城帶著他去cāo場上溜泡泡閑逛。六月底，暑氣愈發的沉重，溜了一圈后，程諾起了一身汗。

    現在快要放暑假，學生們都在備考期末，cāo場上的人很少。程諾和宋城去了籃球場后的葡萄架下坐下了，程諾一坐下，整個人重重嘆了口氣。

    “人家都是考前抑郁，我這怎么還考后抑郁？”程諾咂摸著最近幾天的睡眠情況說道。

    他的大學都已經選好了，就報考k大，宋城給他找的老師帶他。高考是十分公平的，他開始時沒換b市戶口，就決定拼搏一把。現在真拼搏過后，倒有些不安。

    高考完后，網上也出了高考的答案和試題。程諾大致對了一下，成績約莫著能過重本線。但只能過往年重本線，不曉得今年重本線多少。

    而且，過了重本線，還要過211的線……

    程諾又是重重一聲嘆息。

    兩人不走路，泡泡也隨著蹲在了兩人中間，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