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闊少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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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陳丁駕車緩緩停在一棟陳舊古樸的洋樓面前,大門口懸掛一個牌匾,上面鐫刻四個燙金大字申城商會。 望著眼前這棟氣派非凡的建筑,趙建國神色淡然,無所適從。因為他明白這是什么對方,也知道父親準備叫他干什么事兒。 管家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趙建國,立即催促道“二少爺,別發呆了。看樣子你已經遲到了。” “我遲到了?幾點上班?” 趙建國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因為他知道父親雖然不出面,但是這份工作人家早就安排好了。 管家答非所問地說道“從今往后,你六點下班,不過一般都會超過六點。二少爺,這苦差事晚點下班沒關系,但是必須早來。因為人家已經把丑話說在前頭。你趕緊下去吧!” 管家說完,伸手推開車門,趙建國表情木訥地下車,猶如一個被人拋棄的孤兒呆呆地站在車旁, “二少爺,出門之前,老爺特別交代,今天是你第一次上班。以后不會再有專車接送,你好自為之吧。” 管家重重地關上車門,司機駕車揚長而去。車子噴出的尾氣熏得趙建國頭暈目眩,他望著車子離去的背影,下定決心邁步前行。 申城商會低矮陰暗的庫房里,堆滿大大小小的包裝紙箱。在里面干活的人們忙得不可開交,進進出出的手推車讓人眼花繚亂,喝五吆六的派送員滿頭大汗。 看到趙建國姍姍來遲,他的頂頭上司李拜武大為惱火。李拜武看了看他光鮮亮麗的穿著打扮,大聲訓斥道“你以為是來相親嗎?你到底是劉會長的干兒子還是倒插門的好女婿?你就是個拎包的苦力工!” 李拜武訓斥完畢,隨手將一個半新不舊的皮包塞進趙建國的手上。偌大的縫隙里露出幾封不知從哪來,又要送到哪去的信件。 “拎包就是專門送信,跑腿打雜!你明白嗎?干苦力的小廝為什么穿得像個趕場的老手?別以為劉會長的寶貝女兒會看上你這身帥氣的打扮。” 趙建國攤開手,聳聳肩,有些無辜地自我解嘲,“我也不想穿成這樣,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衣服穿。” 李拜武一把揪住趙建國的衣服領子,質問道“就這身時髦的裝扮,也叫沒有衣服穿嗎?昨天,你家開的裁縫店是不是破產倒閉啦?” 趙建國只好低頭沉默不語,李拜武隨即把他推開,叮囑道“你不要哭喪著臉好嗎?這里沒人遷就你!劉會長正在叫人,你趕緊過去吧。笑好看些,不要給我丟面子。” 趙建國唯唯諾諾地按照頂頭上司的指引,來到一間裝修別致的辦公室門前。他有意待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不是害怕見人,而是偷偷地練習擠出一絲笑容,以便讓人看起來舒服些。稍作演示兩遍后,他的臉上終于帶著標志性的笑容,走進會長的辦公室, “會長,請問你有什么吩咐……” 趙建國禮貌性地打了一聲招呼,當他抬頭看時,立即愣住了。因為眼前儀態端莊的那個人竟然是在延河時跟他對過臺詞,有過肌膚之親的劉映霞。 此時,劉映霞打扮得花枝招展,正靠在辦公桌前聚精會神地化妝,眼睛一直盯著放在面前的一片鏡子,不打算抬頭,也打算回答問題。 趙建國愕然地站在門口,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跟她相處過的點點滴滴。腦海里轉瞬即逝地閃過他們兩人曾經在山坡上吻別的情景。 一個路過的同事一把推開擋道的趙建國,臉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輕聲質問道“小子,你也找副會長嗎?” 劉映霞仍然專注地化妝,并沒頭看人。 趙建國悄悄地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那個女人,疑惑不解地問“她就是副會長?” “是啊!這很奇怪嗎?人家可是劉會長的千金,為了繼承父業而被迫擔任申城商會的副會長,我想你是不是來找她?” 兩人說話間,又一個同事從另一間辦公室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大聲叫道“會長大人過問,那個拎包的家伙到底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人在這呢!想必就是這個家伙。” 先前那個同事恍然大悟地推搡趙建國走了過去。趙建國戰戰兢兢地走到那間辦公室門前,另一個同事毫不猶豫地把一個信封硬塞到趙建國的手里,小聲吩咐道“你馬上把這封急件送到副會長的手里。” 趙建國疑惑不解地看著劉映霞的房門,如果送達的信件距離這么短,一步之遙,舉手之勞,專程叫一個人送信,那豈不是多此一舉。 那同事拍了拍趙建國的肩膀,善解人意而又嫌貧愛富地大聲怒吼道“就是專門管事的那個趙副會長,不是這個劉副會長。” 趙建國在茫然中跌入茫然。 那個同事將趙建國推到了大門口“這條街頂到頭,西拐,再到頭,進里弄,走到頭,都是大宅院。開眼啦你!一百四十九號。去吧,趕快。” 趙建國在雨霧中走著,挾著他的大包。照著那個同事的話,在一番拐彎抹角之后,走進一條里弄,在里弄盡頭辨認著方向。 如果趙建國在這里多走過兩趟,就該認出這里離他的家很近。 趙建國嘀咕“大宅院……開眼啦我……一百四十九號。” 他辨認著門牌號碼,尋找著鬼知道是什么的一百四十九號。一個垂頭喪氣的洋人從他身邊走過,趙建國如果不那么忙于辨識路程,就該認出那是每天要在他家門外扮悲情的安德烈。 他如果不是那么云里霧里就該認出這都快到他家門口了。趙建國終于站在了一家大宅門口,鐵門上插著一束郁金香。 趙建國看了看那張可以拿來學習解剖學的示愛圖,又看看那個正在雨霧里蹣跚而行去的安德烈。院子或上等人所說的花園里,新來的司機陳丁正在看著花圃和趙天順的絲瓜架發呆。 “一百四十九號。”趙建國看起來像要爆炸了。 管家趙得錢正拿個雞毛撣子胡亂撣著的時候,趙建國挾著個大包進來。作為幾乎剛分手不久的人,他驚訝莫名“二少爺下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