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安德烈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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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占元淡淡地笑道“呵呵,我剛才進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該吃晚飯了。手機端” 說完,他徑直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臉的神情顯得疲憊不堪。羅樹林苦笑了一聲,隨即從座位吃力地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跟在對方的身后,向餐廳走去。 裝修格調非常高雅的餐廳里幾乎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羅樹林擠在人們的后頭,好不容易才從服務員的手里拿到自己愛吃的食物。 他端著盤子,找到靠墻的一個位子坐下來,面對著滿大盤的西餐,雖然提不起興趣,但是為了填飽肚子,他不得不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不一會兒,劉占元端著一杯紅酒來到羅樹林的面前,他看著對方這個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勸道“慢點吃,別忘了你還有傷在身。這樣吃,小心撐破傷口,化膿流血而死。” 羅樹林并不抬頭,他一邊吃飯,一邊嬉笑,“呵呵,沒關系!反正我橫豎都是死,與其餓死街頭,不如吃飽了撐死。這正是劉震天最想看到的結果,你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才對。” 劉占元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時,陸軒手里攥著兩個饅頭,來到他面前。他立即收斂輕松地姿態,恢復往日的架子,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下,像一具失去靈魂的僵尸。 陸軒扯了扯發呆的劉占元衣袖,劉占元才回過神來,若有所思地問道“常遇春那邊傳來什么好消息沒有?他們后來有什么收獲嗎?” 陸軒尤為沮喪地答道“毫無所獲!都是一幫胡攪蠻纏的老家伙。他們也沒查出任何可疑的目標。常站長最后差點被申城會長劉業榮強行留下來陪喝茶,要不是劉嚴冬付了茶水錢,誠心誠意地賠禮道歉以,恐怕都難以脫身。趙天順那老家伙刁蠻任性的態度才有所改變。” 劉占元滿臉不屑地冷哼一聲,他最反感趙天順老雜毛那副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嘴臉。要不是為了避免跟羅樹林說話,他才懶得搭理趙天順做出的這種糗事。 他望著窗外綿綿無期的雨絲,有些煩躁地問“這倒霉的雨還會下多久?好像沒完沒了,都不會消停。下得讓人心煩!” 陸軒咬了一口饅頭,淡淡地說道“南方好像迎來梅雨季節,這種雨可能會下很久。” 劉占元悶悶不樂地收回視線,轉頭看著桌子對面的羅樹林。只見那老家伙訕笑著舉起桌的一杯紅酒,向他點頭示意,要跟他碰杯。 劉占元禮貌性地揚了揚手的酒杯,徑直走到羅樹林的面前,握著酒杯,輕輕地碰了碰對方的杯子。 羅樹林大為不解地問“為了什么而干杯?好像有點不對。” “其實也不為什么!只為咱們相識一場,跟什么都不相干。” 說完,劉占元仰起脖子喝了一口,羅樹林再次舉起酒杯在他的杯沿輕輕地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由于喝得太急,他嗆了幾口。 劉占元握著高腳杯,看著對方被嗆得通紅的老臉,一本正經地說道“老羅,其實我可以讓你遠在西北老家的兒子,生活過得好些。當然,我們從來沒有碰過他。因為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身也沒有什么值得軍統搜查的東西。” 羅樹林近乎恐嚇地說道“你們最好離他遠點,千萬不要讓他跟共黨和軍統搭什么關系,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因為他只是個呆子,什么都不動,什么都不會,除了下班,每天只會抱老婆睡覺。” 羅樹林從來沒有這樣毫不猶豫地拒絕人家的一番好意。劉占元舉起酒杯湊近嘴邊,一口喝光杯里僅剩的紅酒,隨手放下杯子。 他一臉疲憊地坐了下來,頹廢地靠在椅背,呆呆地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兩人沉默地相對許久,吃完東西的羅樹林只身回房。 他走后不久,劉占元也徑直回房休息。 夜幕降臨,花燈初之時,羅樹林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動作十分緩慢地擰開門把手,然后隨手關房門,邁開蹣跚的步子走向六樓的步梯口。 他剛走到五樓,躲在樓道里盯梢多時的陸軒隨即沖向劉占元的房門前,彎曲手指,惴惴不安地敲擊門板。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得劉占元從床一蹦而起,他翻身下床,快步沖到門口,拉開房門。門外站立的陸軒輕聲叫道“站長,二號目標已經下樓而去,不知意欲何為?” 劉占元還沒回過神來,他愣了一會兒,然后轉身進屋,隨即抓起床頭柜的冷水壺澆到自己頭,扯下一張枕巾,快速地擦干頭發和臉頰,急不可耐地跟著陸軒奔向樓梯,直接追了出去。 他們追到酒店門口,只見老態龍鐘的羅樹林,撐著大堂經理給他的雨傘,閑庭信步地走街頭,非常艱難地爬一輛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黃包車。 至于酒店的大堂經理送給他的那把雨傘之到底還有沒有安裝跟蹤設備,羅樹林已經滿不在乎。即使還有,反正他也無所謂。 年輕力壯的黃包車夫拉著車子在紛飛的細雨奔跑,羅樹林興致勃勃地觀賞著從身旁飛馳而過的申城夜景。 不一會兒,陸軒駕駛的黑色轎車大老遠跟跑在前面的那輛黃包車。這次跟蹤,他們不敢再掉以輕心。因為眼前這個老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只要他們稍不留神,會被他走掉。 劉占元神態自若地坐在車里,接聽前方的探子反饋回來的情報。不一會兒,電臺里終于傳來手下慵懶的聲音“站長,二號目標看樣子想到法租界。” 報告完畢,劉占元拍了拍陸軒的后座,讓司機加快速度跟。他臉色憂郁的坐著,似乎再跟隨風而逝的時間過不去。 羅樹林乘坐的那輛黃包車,停在一棟充滿濃郁歐式風格的小洋樓跟前。偌大的院子里灌叢蔥蘢,古樸典雅,樓門緊閉,周遭非常安靜。 步行艱難的羅樹林走到院前,按了按裝在門口的開關,只聽一陣悠遠而空曠的門鈴聲響起,像山洞發出來的回聲。 不一會兒,一個須發皆白的洋鬼子邁著細碎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前來開門。羅樹林低聲跟對方說了幾句話,聲音細如蚊蟲,根本聽不見他說了什么。 只見洋鬼子伸手往前一指,做出一個里邊請的手勢。羅樹林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洋鬼子轉身關房門。 兩人進去之后,一名軍統尾隨而至,他揚起手掌準備拍門。可是鑲嵌在門的一塊牌子引起他的注意,他凝神注視許久。 那塊牌子小得只有兩根手指那么大,面歪歪扭扭地刻著一行小得幾乎讓人無法分辨的漢字安德烈錢莊。 那名軍統頓時愣住了,他收回自己的大手,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那輛停在不遠處的車子。坐在車的劉占元看得出自己的手下遇到了難題,于是他讓陸軒開車靠了去。 htlbook515131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