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搶劫還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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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民輕輕地松開李肆的胳膊,向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分散各個角落的馬匪們隨機應變,相機而動。 他們一聲不響地四處搜查每一個可疑的地方,包括李肆用泥巴重新修補的墻面也不放過。每個人一邊打著火折,一邊使用匕首仔細地戳開每一塊翻新的墻壁,檢查墻內有沒有暗藏東西。 張大民撇下呆傻沖愣的李肆,帶上幾個手下,輕手輕腳地走向后院的大門。他們輕盈的步伐好比踩到棉花上一般無聲無息,輕快的動作就像靈猴一樣敏捷。 沉浸在浴桶里的趙建國,環抱雙膝,跪在水中,只有半個腦袋露出水面,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清理自己臟亂不堪的頭發。隨著他手指不停地翻動,桶里的洗澡水發出輕微的響聲。 張大民及其手下躡手躡腳地向前移動,當他們的腳步越來越近時,正在專心洗頭的趙建國突然怔住了,因為直覺告訴他,周圍似乎有人向這邊靠近。于是,他微微抬起頭,眼角的余光分別掃視左右兩邊,看個究竟。 果不其然,張大民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他揉了揉眼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看到烏黑的水面倒映出張大民身后一排的人馬時,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將整個腦袋沉入水中。 馬匪們仿佛甕中捉鱉,圍了上去。不過,他們并未動手,只是拿起武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嘿,教書匠!別來無恙,你住得好嗎?”張大民大聲地打起招呼。 沉在水里的趙建國一動不動,一個馬匪隨即舉槍捅了捅他的后背。他微微動了一下身子,然后整個腦袋猛然鉆出水面,一臉驚愕地望著眾人。 張大民譏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身上該有的東西,我們也都有。你不用那么緊張好嗎?我們不劫財,也不劫色,只是過來了解一下你在這邊的生活情況。” 趙建國下半身還跑在水里,他一臉茫然地望著對方,始終一言不發。 其中一個馬匪沒好氣地罵道“特么地,這小子實在傲慢無禮,吃住都記在咱們副幫主頭上,可他倒好,連句好話都不說,像個悶葫蘆一樣杵著,真是氣死我也!” 另外幾個馬匪立即隨聲附和,“對,打他!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說完,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只要副幫主一聲令下,他們立馬一擁而上,狂打一頓。 “不可胡來,不得造次。”張大民呵斥眾人,威而不怒。 他接著轉頭跟趙建國說道“嘿,教書匠!點到為止,別演得太過了。你這樣做,也沒意思了吧?不管怎么說,你在這家客棧的一切費用可都是記在我的賬上。難道你也不舍得跟我說句話嗎?” 沉默許久的趙建國終于大開金口問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這件事。再說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呵呵,實不相瞞!螞拐鎮已是我們西北馬幫的地盤,屬于我們劉幫主管轄。你遠道而來,來者都是客。客人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也不容易。我們幫主理所應當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們,讓你們享受至高無上的待遇。尤其是你這樣的稀客,我們更是責無旁貸。” 張大米陰陽怪氣地說著,他湊到趙建國跟前,伸手撥弄桶里臟兮兮的洗澡水,陰冷而憂郁地打量赤身裸體的趙建國,親切地叫道“教員同志,您辛苦了!讓您受委屈了!” 趙建國狡黠地笑道“只有地下黨才有資格稱為同志,請問你是地下黨嗎?” 張大民搖搖頭,“那你的教員同事或者親戚朋友都叫你做什么?” “先生或者老師。”趙建國不假思索地回答。 張大民不想跟對方浪費時間,他直截了當地質問“老兄,求求你別在我們面前裝傻充愣好嗎?你再這樣裝下去,難道你不覺得累嗎?請問你還能裝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你殺了人,就要負責任。” “呵呵,可惜那人不是你們的手下,你們也不是警察,根本管不著。”趙建國冷笑。 張大民順水推舟,企圖套住對方的口供,“這我知道,那死鬼不就是小日本鬼子喬裝打扮的馬賊嗎?他當時正在打劫你嗎?” 可趙建國低頭不語,讓他感到十分郁悶。 他望了望后院的大門,高喊“李肆,你馬上過這邊來!” 李肆畏畏縮縮地掀開那張油布門簾,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地來到張大民的面前。 張大民直指趙建國反問他“那天晚上,天上還有月亮,他殺了人,你是否也在現場,親眼目睹?” 李肆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他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自己親眼所見。 “哦,你真看見了?他到底怎樣動手殺人?你不妨說來聽聽!”張大民仿佛如獲至寶,喜出望外。 李肆伸出一只手臂,仿佛手里拿著一把透明的馬刀,徑直走到身旁馬匪的胸前比劃了兩下,一邊模仿那晚趙建國殺人和動作,一邊聲情并茂地還原當時現場的情形,“他就這么捅了一下,那個竊賊就死了!” 那個被對方當做假想敵的馬匪,十分厭惡地推開李肆的右手。張大民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隨即打了一個響指。只見一個馬匪立刻從腰間拔下一把火鉗,直接送到他手里。 “對對,他就是用我家這把火鉗捅了那個家伙!”李肆終于認出了自家的物件。 張大民揚起手中的火鉗,輕描淡寫地問道“那你跟我說說,他為什么平白無故地殺死那個人?” 李肆想了一會兒,“當天晚上,門外的月光雪白,我只看到三個黑影從后院的門口走進客棧的大堂” “他們是同時進來嗎?”張大民忽然打斷李肆,插嘴問道。 “不是,他們先進來一個人,跟大堂里負責監視我們的守衛扭打在一起,可惜后來打不過,守衛跑了。可他剛跑出門口不遠,就被埋伏門外的刺客殺死了。然后另外一個黑影才沖進來,想搶我旁邊那個上了年紀的羅大爺,可他在旁邊礙手礙腳。”李肆指了指還待在浴桶里的趙建國,“于是,兩人扭打起來,他就這么一捅,人就死了。” 張大民不耐煩地問“他們到底是搶劫,還是殺人?你可以說得清楚點嗎?” 李肆傻愣愣地想了老半天,“我也不知道,不一定是殺死人再搶劫,也許是搶不動才殺人,他們殺人動機不是很明朗。我又不是偵探,怎么可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