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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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占元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大吼“你想服毒自盡?門都沒有!” “你趕緊殺了我吧!你休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情報。”福井雙雄痛苦地大叫。 劉占元松開手,面目猙獰地冷笑,“你盡管放心,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實現(xiàn)你的愿望。就看你有沒有誠意,比如現(xiàn)在你說中文跟我交談。” 說完,劉占元揮了揮手,張大民和手下隨即五花大綁,捆住福井雙雄,押回東北酒館。趙建國看著被他們押解回來的鬼子jian細(xì),回想那日跟對方廝打的情形,終于明白了人家為什么費盡心機(jī)地翻找他和羅樹林行李的原因。 劉占元再次走進(jìn)肅立待命的人群,人們低頭沉默,每個人都盡量避開他殺人的眼神。他打了一個哈欠,回頭望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國軍駐地,只見軍營里的戰(zhàn)士們興味索然地站著,表情木然,仿佛一群僵尸,毫無半點生氣。 “你們都散了吧!趕緊回去。心中有愧的趕快自首,向我們坦誠交代。樹正不怕影子斜的認(rèn)真做事,賣點力氣干活。只有你們努力工作,我們每個人才有飯吃。” 劉占元哈欠連連,他連忙伸手捂住嘴巴,停頓了一會兒。 “再過不久,我們的補給就會過來,不會有人再抬高物價,也不會有人亂放冷槍,你們盡管在這里安居樂業(yè)。不過前提條件是沒人犯上作亂,否則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人們安靜地站著,靜靜地聽著,沒人敢越雷池一步。每個人的臉上沒有任何高興或者憤怒的表情,他們仿佛一具行尸走rou立于天地之間。 劉占元愣了一會兒,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兩分鐘之內(nèi),你們馬上給我消失!要不然等下我反悔,誰也甭想走!” 話音剛落,呆立的人群仿佛被瞬間激活了。他們紛紛作鳥獸散,爭先恐后地四散開去。以免被這個脾氣古怪的賊頭逮到,而受盡非人折磨。 一直冷眼旁觀的趙建國隨波逐流,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店主李肆及其父親的身后,仿佛一個剛看完一場恐怖電影的觀眾心有余悸地原路返回。 身后的劉占元望著他們?nèi)穗x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可又捉摸不定。他站立了一會兒,隨后帶領(lǐng)張大民等人走向東北酒館的據(jù)點。 趙建國,李肆,還有他的父親,兩前一后地走進(jìn)西北驛站,地上橫躺的兩具尸體仍然待在那里,沒人搬動,也沒人敢擅自移動。他們?nèi)讼嗷ν谎郏總€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肆的父親,即李龜年那糟老頭甩手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扒拉幾下爐膛里尚有余燼的火灶,隨手撿起幾根干柴扔了進(jìn)去,然后繼續(xù)來回拉動那個原始而笨重的風(fēng)箱,好像一天不干點活兒,他都覺得自己虛度光陰。 李肆鉆進(jìn)柜臺,從抽屜里摸出一本賬簿,隨意翻動了幾下,又呆立了一會兒,然后走出柜臺,大老遠(yuǎn)地繞過地上那兩具死尸,再走到那個木質(zhì)的樓梯口,準(zhǔn)備走上閣樓休息。 趙建國立刻上前攔住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店家,我該怎么辦” 李肆撒開他阻攔的雙手,一邊走上嘎嘎作響的步梯,一邊淡漠地作出回應(yīng)。 “剛才你也聽到了,人家讓你待在我家客棧一段時間,沒有他的允許,你哪也去不了。他是這里的土皇帝,一切由他說了算,他說怎樣就怎樣,我也拿他沒辦法。” 應(yīng)該何去何從,趙建國一臉茫然,裹足不前。他抬頭看了李肆一眼,似乎再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忽然,外面?zhèn)鱽韯⒄荚蠛粜〗械孛钭约菏窒碌穆曇簦白淼闹薪y(tǒng)分子統(tǒng)統(tǒng)割掉一只耳朵再放人,沒耳朵的竊賊容易改邪歸正。共黨分子全部抓回來審問,日本鬼子帶到我房間大刑伺候。” 福井雙雄一陣緊似一陣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趙建國好奇地伸頭向外張望,只見東北酒館的門口,幾個馬匪拳打腳踢地上那個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拖走的光頭男。 “你先好好呆著吧!”李肆瞟了他一眼,徑直上樓而去。趙建國躥回靠近灶臺的一個角落,從拉風(fēng)箱的老頭手里搶過自己那堆即將被對方扔進(jìn)火里的破爛,拉過一張小板凳,開始緩慢地收拾,仿佛在搶救一堆文物。 突然,門外人影晃動,嘈雜聲伴隨腳步聲隨風(fēng)而至,張大民跟著七八個手下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店內(nèi),手忙腳亂地抬起大堂里的死尸往外搬。當(dāng)他見到蹲在角落里整理東西的趙建國時,呆立不動,愣了一下。 趙建國抬頭一看,只見對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似乎向他傳遞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信息。可他又不敢確定,只好低頭繼續(xù)鼓搗行李。 那些淪為西北馬幫階下囚的中統(tǒng)們,每個人腦袋上的左耳都被劉占元及手下的馬匪一個不少地割掉,殷紅的鮮血,流滿面部。 雖然他們頭上纏滿厚繃帶,但是滲出的血漬染紅了白色的紗布,看起來就像剛從戰(zhàn)場掛彩歸來的傷員。他們相互攙扶,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地通過國軍駐地的關(guān)卡,走上荒漠的原野,穿越茫茫的戈壁,一路北上。 對面的東北酒館里,福井雙雄時斷時續(xù)的慘叫聲幾乎響徹整個街頭,使原本死氣沉沉的螞拐鎮(zhèn)仿佛陰云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白色恐怖的氣氛。 人們躲在房間里仿佛準(zhǔn)備冬眠的北極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默默忍受著這些噪音的sao擾和侵襲。 東北酒館門口的街道上,劉占元正在緊張地指揮手下的馬匪擺放那些剛從房間里抬出去的尸體。 這些尸體都是他們雙方交火時,中彈身亡的死者。當(dāng)然,彼此傷亡的人數(shù)也不是很多。其中,獨眼龍及手下的死者幾乎占據(jù)一大半。 他們整齊有序地排列地上的死尸,按照死者的身份進(jìn)行歸類收殮。中統(tǒng)的死者擺一列,軍統(tǒng)的死人排一列。那兩個莫名其妙被人殺死的刺客單獨放在一邊。 劉占元默默審視地上那兩個刺客的尸體,然后接過副手張大民遞給他的一雙橡膠手套,時而緊蹙眉頭,時而翻看死者的傷口,時而低頭沉思。他查看死者的動作就像一個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法醫(yī),十分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