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你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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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楚在半個小時后到了上和園,最后一件東西搬走的時候,鄭楚回頭看了一眼呆愣著站在二樓的喬兮。 2年積攢下來的東西,最后被搬走只用了10分鐘。 他的眼神很復雜,那種復雜大概包含了惋惜、不解、同情還有一絲擔憂。 沉念騏的狠,對人對己,下手從不手軟。 喬兮大腦一片空白,人都走光了她才回過神來急忙下樓追了出去,她推開那扇大門,追著跑了幾步又停下,那幾道遠光燈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拐角處,然后無聲的融進黑壓壓的夜里,再也不見。 開始到結(jié)束,那些曖昧、悸動、纏綿、不甘、掙扎,無論好壞,最后都被沉念騏統(tǒng)統(tǒng)丟了個徹底。 喬兮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回到客廳,她抱腿坐在地上,以前也老這么坐在這個位置寫論文,想著不久以后她一定會離開這里,放棄求而不得的愛情。 露在外面的手臂被蚊子叮了幾個大包,喬兮抓了抓,用力稍微重了點,抓出了幾道紅痕,可手臂上的癢絲毫沒有緩解。 她就像突然被掏空了,慢慢脫敏,跟迎頭一刀是兩回事。 她歪頭靠在沙發(fā)上,靠著靠著就爬上了沙發(fā),睡了過去。 手臂上的蚊子包伴著那幾道抓痕,她以一個蜷縮的姿態(tài)趴在沙發(fā)上,睡得沒那么安穩(wěn),時不時還難受的哼哼兩聲,一張小臉快皺成了一張抹布。 一股十分熟悉又斷了兩天的氣息再次籠罩了她,有冰涼的觸感落在手臂上,那幾處惱人的癢感被消解了一點,她突然在夢里覺得委屈。 沉念騏看著這幾道紅痕,又看了一眼藥膏的說明書,確認的確沒什么副作用,才細細給她擦了。 他抱著人去了主臥,沉念騏在床前站了一會兒,他想碰一碰她抿著顯得十分委屈的嘴角,明明是她不要的,隨了她心意她怎么還這么委屈。 喬兮艱難的睜了一下眼,只看到了黑暗里沉念騏離去的背影。她翻了一下身拉了一個枕頭抱在懷里,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失望什么。 凌晨一點,喬兮聽到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早上五點三十六分,汽車駛進了上和園。 喬兮在床上翻了第一百零一次身,她覺得渴,起身下樓時,遠遠的就看到了茶幾上的那一束玫瑰。 花很好看,沒有賀卡,從回來再見的第二天開始,只要沉念騏在,這束花就從未缺席,在曼谷也不曾斷,吵架了,玩完了,它依舊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沙發(fā)上坐著,她看著玫瑰花出神,沉念騏換好衣服下來時她正看得昏昏欲睡,手里的水杯被抽走,喬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的手,手背上指關節(jié)的血痂破掉了,傷口很新鮮,新鮮得滲血。 她仰著頭看他,沉念騏依舊帥得光彩照人,他們四目相對,偏偏相對無言。 沉念騏沒等到她開口,又走了。 喬兮訂了今天下午三點回j城的機票,她可以再睡幾個小時,拿著行李箱就走,離開這里,從此與這個人再無瓜葛,她可能會難過,但過去三年都這么過來了,她很有經(jīng)驗,難過著難過著就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日出日落,本該落地j城的人,卻仍舊留在這個房子里,喬兮逛完了整個上和園,她走到腿痛,發(fā)現(xiàn)這個房子大得驚人,她在影音室呆了幾個小時,又在衣帽間呆了很久。 茶幾上又出現(xiàn)了一束玫瑰,兩相依偎著。 喬兮站在主臥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欲推開又放下,現(xiàn)在就走,也不晚,從此就此解脫。她知道里面是沉念騏早就布好的天羅地網(wǎng),可是她還是推開了門。 沉念騏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床頭,喬兮在床邊坐下。 夾著煙的手指本該纖長好看如玉竹,但指關節(jié)的血痂又破了,傷口處新傷迭著舊傷,微腫滲著血,敞開的浴袍可以非常輕易的窺見鎖骨到肩膀那一大塊淤腫開始變得青紫。 他緩緩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迎面撲來,喬兮盯著她受傷的嘴角輕輕皺了眉。 “你干嘛去了?”喬兮問他。 “打拳。”沉念騏不怕燙似的用手指捻滅了指間夾著的煙。 “你受傷了。” “是的。” 喬兮覺得沉念騏真的是個瘋子。 “去醫(yī)院吧。”她勸他。 沉念騏哼笑一聲說:“醫(yī)生治不好。” 他側(cè)過身來,那張側(cè)臉,隨著動作不斷放大,喬兮甚至能聞到他鼻息間呼出的氣息,他看起來像是要抱她,但實際上只是把那截煙扔進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唯一的接觸就是手臂擦過了她的肩膀而已。 氣息愈濃心跳越快,她居然還是期待他的擁抱。 他躺回去,靠在那里,昨晚她睡的地方,雙手交迭放在腹部,他總是能很輕易的看透她。 喬兮垂眸看著他的手,又問他:“你還會去嗎?” 沉念騏答:“會。” “你不要去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沉念騏問她:“你在乎?” 喬兮落下淚來,她不該心疼難過,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哭了:“沉念騏,你怎么這樣啊!你太壞了!” 她在乎的。 沉念騏看著她,他看著她哭,毫無動作,雙手握緊,指關節(jié)發(fā)癢腫痛,肩膀處本就不輕的傷,今天晚上幾次抱摔,他想是不是有骨裂的可能,但是這些傷都不足以與心里的痛相提并論。 “我這個人是傷是死,對你而言,重要嗎?”他終于曲著手指去碰觸她,用指背刮掉她的眼淚,眼淚沾濕傷口,帶來讓人快意的痛。 沉念騏以前嫌愛情這玩意兒麻煩不樂意碰,現(xiàn)在也覺得麻煩卻不要命的往里送,眼前這人打不得罵不得,說幾句狠話他都要注意著分寸,他見不得她哭,也見不得她難過。 可是以前對她溫柔,對她退讓皆不管用,這讓沉念騏清醒,他果然還是做不來溫柔事。 他以雷霆手段毀滅了那些過去,用玫瑰提醒她不要妄圖混淆視聽,模糊他的心意,還傷她一千自損兩萬,以身作餌逼她認清,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你逃不掉的。 喬兮哭著一直重復的說他真的太壞了,她憤怒地捶他的胸口。 他怎么可能不重要,這個她一眼心動,讓她愛到傷筋動骨的人她不可能不在乎。她不想再陷入患得患失,傷心難過的死循環(huán),可是這個人一點不講道理,他對她圍追堵截,讓她無路可逃。 沉念騏大發(fā)慈悲張開了雙臂,把人擁進了懷里,眼淚燙在胸口,他勾起唇角,盯著那大敞的門,他用最真最真的實話戳破喬兮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他說:“喬兮,你在乎,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留下來的。” 人的一生都在不停的重復,犯同樣的錯,愛同樣的人,喬兮靠在沉念騏懷里,對著那塊淤青,她對自己感到失望,又貼得更緊尋求一份踏實。 是她抗爭得虎頭蛇尾,還是沉念騏太高明拿捏著她的七寸,說不清道不明,這份糾纏不清的愛戀,終是要等著他們撞破南墻不回頭。 ====== 嗯,終于改完了,之前的前半段有些地方不合理,下半段感覺也有點突兀,銜接得不好。豐富了下上半段,下半段得再優(yōu)化一下。 發(fā)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