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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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戶市,一家傳統日式宴會廳“河澤屋”里,有三男一女正在這里聚會。 不過神奇的是,明明沒有使用分餐用的小桌而是聚餐的長桌,卻沒有每邊坐兩人,而是一邊一人,一邊三人,如同對峙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負責上菜的服務生將料理端上桌后,仿佛受不了房間里的低氣壓,連告辭都沒有說一聲就匆匆退出了房間。 “不要愣著,一起吃啊?!?/br> 雖然被對面三人一齊盯著,不過保三郎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不如說他其實有點享受這種故作姿態拿捏別人的情景。 從這種意義上來講……說不定在座的四人里面最黑的就是保三郎了。 他對面坐著三個人罪門恭介,巡警;多田敷道夫,刑警;市之谷響華,前刑警。都是“sl9”號事件的關系人。 “你說的‘sl9’事件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同于已經和保三郎有過接觸的罪門和多田敷,市之谷對保三郎可沒有任何了解。突然被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市之谷立刻啟用了自我保護機制擺出了攻擊態勢。 保三郎擦了擦嘴。既然市之谷已經沉不住氣開口詢問了,再拿喬就只是平白樹敵而已。 “哼,不用套我的話。對于那個案件,我的確有自己的一點想法。不過在完全沒有接觸到卷宗和物證資料的時間點上一口咬定某人是真兇,你當我是神仙么。” “那你還敢開口?在我這‘身經百嘔’的市之谷響華面前?。俊?/br> 所以,身經百嘔到底是什么鬼啦……玩游戲的時候就覺得了,身經百嘔到底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啊? “響華你消消氣,我覺得鈴木檢事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三人中的老好人多田敷在之前的談話里覺得保三郎還挺穩重的,所以開口勸慰市之谷,然而市之谷根本不領情。 “有想法就能拿我們開涮!?你又不是沒聽到,這是叫我們前面就是刀子也得不聞不問得頂上去的意思??!你這時候做老好人是什么意思?” “這就需要你們自己做判斷了?!北H捎謯A了一筷子菜,瞇細了眼睛。這里的烤魚味道還不錯,保三郎決定以后這里就當做“保三郎組”的活動據點好了,反正申請了100億活動資金,買買買! 無視了市之谷想要殺人般的眼光,保三郎繼續開口道“我認為這是場合適的交易。但如果你們不信任我,不妨當成這是一個賭局。我的籌碼是我的權力、地位還有頭腦,你們的籌碼……是你們的身體?!?/br> “你這混蛋!” 面對盛怒的母豹,保三郎完全沒有感到壓力,反而感覺到撥撩母貓的愉悅感……保三郎覺得自己好像覺醒了啥不得了的屬性,真是必須得警惕點防止玩火自焚。 “賭注啊……”雖然罪門制止了暴怒中的市之谷,但似乎也失去的耐性。他掏出了小刀,開始修理下顎上的胡茬。 “我就認可你的賭注的說法好了。那賭局如何成立呢?” “作為莊家,我拒絕提前下注,要你們先下底注。我會先給你們三個每人一個指令。你們我完成后我會跟注,告訴你們一部分信息和接下的指令,你們再衡量風險和收獲決定是否追注?!?/br> “咚!”罪門將匕首插入了桌子,摸了摸下顎的胡茬,看似漫不經心的追問道“我的問題是如何使賭局成立,而不是賭局本身。‘sl9’的真相?既然你說你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和我們又有什么兩樣?我們不會自己調查嗎?”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賭局,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墒悄銈冏屑毾肭宄恕!北H芍苯右蕴翎吇貞镩T的威脅。 “不要我提醒你們,我是一名通過了高等公務員考試的檢察官。你們不和我合作,我最多也就是多熬幾年資歷也能外放成為檢事正。而兩年前你們是三名刑警,查了兩年變成了一名刑警,一名巡警,一名前刑警,而且案件還毫無頭緒,你們確定要放過眼前的機會?” 談判的訣竅就是確立心理上的優勢地位。具體上來講就是在保三郎辦公室的談話后,他們幾乎是立刻就到了這家餐館集合,罪門刑警他們根本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將保三郎的底細調查清楚。況且,不是保三郎想吹……這仨刑警想要調查出他的目的簡直是天方夜譚…… 你說我一個通過高等公務員考試的,鈴木財閥的正統繼承人除了“犯點文青病”,想要“不靠家室靠自己能力做出點成績”之外,還有什么理由和他們三個“區區刑警”做交易呢? 正因為誰都不知道保三郎其實需要忠誠可靠的部下來對抗身邊的“黑暗”,并熟知他們根本放不下幾乎是改變了他們人生的“sl9”號案件,保三郎才能根本不在意罪門刑警他們輪番的試探,隨意拿喬。 “好啊!世界又不是沒了你就不會轉!”市之谷拎起手提包就準備離開,卻被多田敷一把抓住。 “恭介,你怎么看?” 罪門環視了一下眾人,沒有開口說話,反而舉起筷子,敲了敲碗,然后開始享用眼前的飯菜。 旁邊的兩人都不明所以,但看著好歹是順著罪門的意思坐了下來,猶豫了一下也開始吃從剛才開始一直被人遺忘的午餐。 多田敷和市之谷不明白,但保三郎卻明白罪門刑警的意思既然你保三郎自稱“button”那你自然該先“a”。 講究。 不過保三郎明白歸明白,可他也不是個輕易退讓的主,尤其是剛才還擺出了一副“現在是你們求我而不是我求你們”的譜,現在怎么可能放低姿態作出讓步認慫呢! 你們吃,那咱也吃嘛!反正這河澤屋的料理味道是真不錯。 于是,剛才還針鋒相對的四人竟然一轉頭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開始了就餐。 不過尷尬的氣氛也沒有持續多久,一通電話找到了保三郎。 放下了電話的保三郎發現自己不得不進行一點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