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逗逼撞見裝逼
自始至終,童祿都站在一旁,一副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追隨的這位真人,有些,怎么說呢,好聽點叫不拘小節,實際上是特立獨行,至少跟他認知中的真人有很大的區別。 不過想到葉凡的年紀,再加上真人不管做什么,向來都是隨心所欲,所以見的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就好比他始終不理解葉凡這樣一位大真人居然窩在一個小拳館里當教習。 就算為了那個叫唐果的女孩,也不用非得做這個吧? 還有那個周魚,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可在葉凡家中就跟自己家一樣,而葉凡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再比如,葉凡那一大一小兩個鄰居。 好吧,真人的世界,他們這些筑基境的修行者表示不懂,童祿平時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張慶負責巡視營地上游的位置,對于未能見到真人,不但是他,其余成員都感到遺憾,不過那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敢貿然跟進去,不過隊長出來后,說的那句話讓他們回味了很久,就是沒搞懂什么意思。 “等你們見到真人以后,絕對會大吃一驚?” 為什么要大吃一驚?難道那個真人長得很丑?不應該啊,他們又不是看臉的人,還是說對方異于常人?要不然作為見過世面的他們,怎么就會大吃一驚了? 可惜隊長的口風實在是嚴,他們問了好幾次都沒說,還把他們打發到周圍來巡視,他們可是十七部的精英,什么時候干巡視的活? 不過想到這可能是真人的命令,張慶就算有再多不甘也沒用,只能老老實實的提著造型夸張的大刀選擇了一個位置,開始巡視起來。 當然,因為那大鯢是兩棲動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冒出來了,所以張慶也不敢大意。 轉了一圈下來,張慶突然看到河邊有一個身影,這附近自從傳出猛獸傷人之后,就很少有人敢來這里了,難道還有不怕死的? 掂量了一下大刀,張慶就朝著對方走了過去,同時也在觀察著對方,穿著一身運動服,背影看上去跟魁梧沒什么關系,此刻正站在河邊,手里拿著一根桿子,好像是在釣魚。 張慶眼睛一下子瞪大,這得多么作死,才跑到這里來釣魚?難道他就不怕把大鯢給釣上來嗎? “喵。” 這時,張慶聽到貓叫,然后才看到,原來那人身邊還蹲著一只黑貓,此刻正盯著他,不知道為什么,被這只黑貓盯著,張慶居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在這個時候,張慶見到那人扭頭把黑貓踢了個跟頭,接著抬起頭看向他。 挺年輕的,松了口氣后,張慶本能的想著,至于模樣嘛,還湊合,倒是氣質顯得不錯,一看就不應該是普通人。 “喂,哥們,這里危險,趕緊離開這里。”張慶說著,見對方一直看向他手里大刀,以為是怕了,當即咧嘴一笑,說道:“怎么樣?這可是我重金打造的戰刀,酷不酷?” “嗯,還行。” 張慶本以為對方會害怕,然后屁滾尿流的逃跑,沒想到對方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的話也讓有些無語?他這把戰刀可是用隕石中提煉出來的金屬打造,絕無僅有,以后還打算當傳家寶呢。 看看歷史上,出名的人物哪個沒件好武器?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呂布的方天畫戟,孫悟空的金箍棒,牧小易的薪燈,咦,后面那倆貨是歷史人物嗎?算了,反正就是牛逼的人,武器肯定也牛逼。 他這把刀就很牛逼,屠龍! “行了,你趕緊走吧,也就是碰到我這么好說話的,不然得把你抓進去關兩天。” 張慶覺得自己跟對方實在沒什么共同語言,便大手一揮,驅趕道,當然,他的本意也是為了對方好,跑這里來釣魚,實在太危險了,不知死活。 可隨后,張慶往對方的魚竿上瞄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因為他沒看到魚線之類的,就一根桿子,伸進江中,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這是在釣魚?逗我呢? 人家姜太公釣魚,最起碼還有線,有鉤子,雖然那鉤子是直的,又沒有魚餌,可你連魚線都沒有,你釣鬼呢? “小子,你不會是來搗亂的吧?”張慶臉色微微變化,一臉警戒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而這青年正是葉凡,之前在營房里跟人加完好友后,他就把童祿打發開,自己一個人在江邊閑逛起來,然后就發現了一根不知道什么人丟棄的魚竿,只是沒有線,沒有鉤子了。 想到江中的大鯢,葉凡將把桿子伸出去,裝模作樣,反正有貔貅在,也不指望他去找什么大鯢,倒不如看著滾滾大江,站站樁,領悟一下第三形。 可他剛剛站定,張慶就鉆了出來,只是看對方的打扮穿著,葉凡就知道對方是徐野小隊的成員,倒也沒有在意,就是沒想到這人有點逗逼屬性。 “小子,你是十七部的吧?我認識你們徐野隊長。”葉凡干脆說道。 “認識我們隊長?”張慶一愣,他可不記得隊長還有朋友到來,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什么,驀然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葉凡,幾乎脫口而出道:“你是童祿?” “童祿?”這下子輪到葉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怎么就成童祿了? “啊,不好意思,您就是青葉真人的追隨者吧?剛剛冒犯,實在不好意思。”張慶自然是記起之前隊長接到的消息,當時他就在身邊,所以聽到了童祿這個名字,知道他是青葉真人的追隨者。 突然出現在這里,又認識他們隊長,除了青葉真人的追隨者,他想不出還有什么人,所以下意識的,張慶就已經認為眼前的葉凡就是童祿。 正如之前徐野差點認錯,張慶在見到葉凡之后,本能的想到追隨者,而不是青葉真人,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算突兀。 看著張慶的模樣,葉凡又豈有猜不到的道理?只是他并沒有揭露自己的身份,反而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