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錢送你買棺材
“有沒有搞錯,別以為天黑我看不清楚,你看她面色紅潤,哪里像是剛剛搶救過后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我的藥見效了才有這樣的氣色,你們倒好,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過來反咬一口,我還是頭一朝見到這么無恥的人?!崩项^氣急敗壞,只知江晨破口大罵。 “那是人家醫術高,跟你有毛關系?”江晨白眼一翻,這老頭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好好好,你欺負我老頭子是吧,你就說是誰治好她的吧?憑什么說不是我的藥治好了她?”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吃進去的錢吐出來,天底下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 “我治好的?!苯坑朴频恼f道。 “你?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老頭子然后搶走我所有的錢嗎?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醫書都沒看過一本吧,敢大言不慚的說治好了她的病,你知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老頭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就一個蹬著三輪車的窮小子你敢說自己能治病,天底下誰都是中醫大師了。 “我還正想問一問你呢,你知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么???”江晨不氣不慌,平靜的看著他。 “我給她開的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br> “那你倒是說說?!?/br> “她……”老頭一時語塞,白天裝模作樣給她把了個脈,他還真沒看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看她體虛畏寒,就隨便給她抓了一些辛熱的藥物驅寒。 現在要他說出具體的病癥,他怎么講? 看了看唐婉茹標志的模樣,又看江晨年紀輕輕,確信他根本不可能懂得醫道,老頭頓時計上心來。 滿嘴胡謅道“她的病非常特殊,我本想保留病人的隱私,不想多說,你確定要不顧她的顏面讓我說出來嗎?” “知道就說?!苯科擦似沧?,又他媽不是婦科病,隱私個毛線,更加確信這老頭是個江湖騙子。 “她是性生活不潔導致寒邪侵體,這才久治不愈,瞪著我干什么?我剛剛說了這是隱私不想說,是他非逼著我說的!你也不要覺得我胡說八道,這種事情在不經意間就容易發生,是你自己沒注意?!崩项^理直氣壯的說道。 唐婉茹氣得滿臉羞紅。 自己第一次都還在,他竟然說自己性生活不潔導致邪寒侵體,本來看他一個老頭,她還有點不好意思為難他,這下她也徹底生氣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课疫@病自幼纏身,跟那方面沒有任何關系,這就說明你根本沒給我看對癥,開的藥也是胡亂開的?!?/br> “我不信?!崩项^頓時慌了。 他之所以說出這個病因,是因為對有子女的女人來說,這個理由百試不爽,畢竟哪個女人沒性生活,因此染上風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誰知道她這病自幼纏身,她之前也沒說過這茬啊。 “怎么,心虛了,準備撒潑耍無賴?”江晨不屑的撇撇嘴,沒想到這老頭能扯出這么滑稽的理由。 看著老頭一副死不認賬的樣子,江晨眼睛一轉,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忽然圍著老頭左三圈右三圈,嘖嘖出聲。 “你干嘛啊?不要以為你年輕力壯就可以欺負我老頭子,出了事情警察先把你們抓走!我有理,我不怕你們!”老頭被江晨轉的心煩意亂。 “我沒準備欺負你,雖然你這人為老不尊……” “你說誰為老不尊呢,你把話說清楚?!崩项^氣急敗壞的打斷了江晨。 “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嘛,雖然你這人為老不尊,但是念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跟你動手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錢呢……” “你個混小子說誰命不久矣,說誰呢?說誰呢?”老頭再次打斷江晨,怒不可遏地把江晨往一邊推,人一上年紀,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四個字。 “自己當醫生,結果連自己的病都看不清,也是可笑。你近來每當睡覺便頭昏眼脹是不是?睡到半夜四肢麻木是不是?早上起來眼睛充血面色枯黃是不是?吃飯的時候食之無味是不是?久坐頭暈久站心悸是不是?看東西的時候還時常感覺頭昏眼花是不是?” “你……”老頭瞬間呆住了,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頓時感覺汗流浹背。 他說的全都對。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小鬼只看了自己便講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問題,難不成他真是一個醫道高手? “你怎么知道的?”老頭咽了口唾沫,艱難的問道,難不成之前調查了自己的病歷?可是病歷上并沒有寫這些東西啊。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她的病是我看好的,沒兩把刷子你以為我能看到她身上的疑難雜癥。”江晨是笑非笑道“看你也不過60出頭,不算年邁,雖然用英年早逝這四個字形容你不太貼切,不過也勉強把這四個字送給你吧,你真不想把那5萬塊錢吐出來也算了,就當我送你點棺材本,提前準備準備,兩個月后給自己準備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見面也是緣,就當我們三個給你隨的份子錢?!苯柯柭柤?,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頭卻徹底慌了。 “兩個月?你說我就兩個月可活了?” “保守估計吧,按你現在的病癥發展下去,快的話應該也就一個月到一個半月,你這病除了遇到高手,你也不用想著浪費錢了,反正花多少都是白費,多花點錢辦個風光的葬禮吧?!苯空f著作勢便走,同時擺擺手讓她們母女倆上車。 唐夢妤和唐婉茹母女倆怔怔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他這演的是哪一出戲。 “還愣著干什么?走了走了,咱們雖然不算特別有錢,但也不跟死人掙那點錢,隨他便吧隨他便吧,萬一把老人家這么一氣,當場死掉咱們更說不清?!苯刻宪嚕牧伺暮竺娴淖鴫|,示意她們兩個上來。 兩個人還以為他真的不打算要那錢了,有點無奈,但是聽他說這老頭馬上就要死了,也不敢和他爭著錢,一起爬上三輪車坐好。 江晨踩著三輪車便走。 “哦對了,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頭昏眼花腦袋發脹,而且手腳有點發抖?我勸你看開點,順其自然就好,要是情緒波動太大,你可能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都沒有,再見了大爺,最近該吃吃該喝喝,該上哪玩上哪玩去,這店該關門也就關了,不要整天想著騙人錢了。”江晨笑著搖搖手,悠悠哉哉的踩著三輪車走了。 他最后一番話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讓老頭精神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