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義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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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離的大老遠(yuǎn),就聽雪兒聲若脆鈴喊道:“jiejie!”順著來人望去,思璇他們正帶著馬車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 聽了官兵的報(bào)告,郭孝恪欣喜難耐的沖敬軒拱手道:“這次仁兄可是幫了下官的大忙,不但堵截俘獲大批突厥人,還將西北道上的人販子窩點(diǎn)搗毀,我即刻上報(bào)朝廷,給你記功嘉獎。” 敬軒淡淡道:“功是你的,嘉獎就不必,只求朝廷能給射匱可汗下道圣旨,讓他不要為難我接送俘虜家屬就好。” 郭孝恪略一懵愣,繼而朗聲道:“這個一定,這個一定。” 說著,愛惜的瞅了思璇一眼,一副欣賞贊嘆的樣子道:“真是虎父無犬女,想不到芊芊弱女竟有如此武功才略,真是讓人傾佩羨慕的緊。我兒年紀(jì)與之相仿,但才智怕是還要略遜一籌。” 見他目光含有深意的瞅著自己,敬軒淡淡笑道:“令公子也是位難得的虎將,曾領(lǐng)軍以少勝多,兩次殺退過焉耆軍,威名已在焉耆城內(nèi)傳遍了。” 郭孝恪聽了欣喜道:“犬子武藝尚可,就是臨陣經(jīng)驗(yàn)不足。有機(jī)會,還望仁兄指點(diǎn)一二。” 見敬軒抿嘴溫笑,郭孝恪訕訕一笑,囁嚅道:“連年戰(zhàn)事不斷,忙于奔波,連小兒的婚事都未及cao心,不知令愛可否許配人家?” 敬軒知道郭孝恪的用意,于是,淡淡道:“小女已許人家,再說,皇上身邊的武媚看中了她,朝廷不日就要招她進(jìn)京赴職。” 郭孝恪猛然驚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如今誰不知武媚是皇上的寵愛,能當(dāng)圣上半個家。令愛若是能在武媚身邊走動,那仁兄可就是一手通天了,日后還望仁兄關(guān)照一二。” 話才出口,郭孝恪就覺那里不對,立刻訕訕道:“你看我只顧了高興,竟忘了您是當(dāng)今圣上的義弟,自然早就通天了。”臉上再次露出諂媚的樣子。 草原上的事情很復(fù)雜,各部族雖然都聽從可汗的統(tǒng)領(lǐng),但部落分散,各自為陣,除出兵對抗外族的命令能夠火速得到相應(yīng)外,其他的指令都像牦牛似的跑不快。 尤其是有損部族利益的事情,就更是大打折扣,甚至消極對抗,不予執(zhí)行。因此,敬軒營救俘虜家屬的義舉,執(zhí)行起來并不順利。 經(jīng)過一番暗訪摸查,敬軒將目標(biāo)鎖定到在東部草原勢力最大,搶掠人數(shù)最多的咄赫部落。 該部落頭人是射匱可汗的族弟屠赫,這家伙仗著自己是可汗族弟,加上族人又多是軍中骨干,便在草原霸道成性,為所欲為。每攻下一處敵對部落,先由他挑選牲畜和奴隸,剩下的再分給其他部族。 幾場掠奪性的戰(zhàn)斗下來,屠赫已奪取牲畜無數(shù),人員眾達(dá)百人,成為草原貴族中的貴族。 陽光明媚,藍(lán)天清透,草原呈現(xiàn)出難得的寧靜與安詳。敬軒三妹,只帶著李暉思璇前去拜訪不可一世的屠赫。 屠赫是個肥胖的像個rou球似的中年漢子,滿臉的黑黃胡須,雜草般掩去了臉上的皮rou,只凸顯出鷹嘴般的鼻子和一雙貪婪兇狠的藍(lán)眼。肥厚的紫色嘴角自然下垂,給人一種藐視一切的感覺。 聽敬軒簡要說明來意,屠赫微微笑道:“天山雪狼是我們草原的朋友,只要有氈房的地方,就有雪狼喝的奶茶。只是勸你不要插手突厥人的家事。” 敬軒淡淡笑道:“草原是雄鷹翱翔的地方,但真正的雄鷹是不會吃掉乖順的牛羊。同是從小騎馬喝奶長大的兄弟,怎么忍心讓他們骨rou分離。” 屠赫咧嘴一笑,一副不屑的樣子道:“今天他們倒在我的彎刀下,他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如果我哪天倒在了他的刀下,哪我的一切都將是為他所準(zhǔn)備,這就是草原上的游戲。” 敬軒輕嘆道:“正是因?yàn)檫@樣,才要給自己留條后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屠赫突然仰天‘哈哈’笑道:“草原人只看眼前,享受現(xiàn)在,后面的事情都交給了長生天。” 見屠赫油鹽不進(jìn),敬軒便抬出朝廷來壓他道:“朝廷為此已給射匱可汗下了圣旨,難道屠赫頭人沒接到可汗的命令么?” 屠赫呲牙陰陰笑道:“射匱可汗是草原的藍(lán)天,天上下雨會滋潤草原,有時(shí)也會讓干草垛發(fā)霉變黑。揮刀上陣,只需他一聲命令,而讓我們放走奴隸卻萬萬不行。” 敬軒暗咬牙根,沉聲道:“看來,我這次是白來了?” 屠赫見敬軒沉下了臉,便趕忙溫笑道:“誰的面子不給,也不能不給天山雪狼的面子。這樣吧!先把老人給你,反正他們也給我干不了多少活。” 敬軒聲音平平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親人團(tuán)聚,而不是讓他們再次分離。” 屠赫嘴角掛出傲慢無奈的樣子,淡淡道:“那奶茶羊rou管夠,其他的事就免談。我不想和雪狼翻臉,也不愿讓雪狼逼我吐出嘴里的羊rou。”說著,那張黑臉漸漸變得更黑。 思璇忍不住嚷道:“哪怎樣你才能放人?” 屠赫倪眼瞅了瞅思璇,輕蔑笑道:“除非你親手割下我的腦袋,或是你嫁給我。”說著,臉上隱隱露出垂涎輕薄之色。 敬軒忍不住剛要發(fā)作,就見思璇輕捏了下自己的手腕揚(yáng)聲道:“屠赫頭人,咱就這么說定了,三日之內(nèi)我如果取不了你的頭顱,就嫁給你!” 屠赫大感意外的點(diǎn)點(diǎn)頭,又慌忙搖頭,沖敬軒遲疑道:“她這是” 敬軒冷聲道:“這是你和她的賭局,我只等著給你收尸或是把女兒嫁給你。”說著,便甩袖而出。 回到天池的道觀,只見雪梅身后跟著十幾個男女后生,都群情激昂的等待出發(fā)殺敵的命令。 敬軒沖他們暖暖笑道:“抓緊吃飯睡覺,天黑出發(fā)。” 月黑風(fēng)輕,廣袤的草原顯得格外寧靜。臨近咄赫部,隱隱晃動的人影和星星般閃爍的火把,方才顯示著這里的不安和緊張。 一道靈巧的黑影閃過,緊接著東南方向傳來一陣轟轟馬蹄聲,跟著就有人驚慌喊道:“賀魯偷襲了!賀魯偷襲了!” 霎時(shí)間,大小帳篷便亂做一團(tuán),人喊馬嘶一陣,就有一群手持彎刀的勇士迎面沖來。 雙方只打個照面,就見來人朝南落荒而逃。屠赫晃著肥胖的身子,嚷著叫人追殺,見四周又沒了動靜,便打著扯爛嘴巴的哈欠,罵罵咧咧返回帳篷。 昏黃的松明燈下,兩個女人依然像乖順的羊羔似的蜷縮在那里,一個還是像剛從水里出來似的,光著閃亮的身子,而另一個卻早已穿好了衣服。 屠赫貪婪的撫摸了一把滑潤的大腿,便又伸手去拉扯另一個的衣服。 當(dāng)那雙充滿著羊rou膻味的大手剛剛伸到胸前時(shí),就見女子猛然躍身而起,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 屠赫猛的一驚,通身透涼,顫聲道:“有話好說,別亂來,我” 思璇沉聲道:“還記得上午說的話么?是要腦袋還是要奴隸?” 屠赫這才明白是思璇搞的鬼,于是,聲音略顯驚張道:“放下刀子,都照你說的辦。”說著,顯出膽怯求饒的樣子。 思璇收刀冷聲道:“我想要你命,就像宰殺小羊羔那么簡單,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天亮我們過來接人。”話音才落,靈巧的身影已然飄向門外。 一輪紅日冉冉升起,草原又迎來一日中最為美麗的顏色。 敬軒夫婦帶領(lǐng)著十幾個小的們,精神抖擻的朝咄赫部落進(jìn)發(fā)。 翻過土坡,就見平坦的草地上幾十匹戰(zhàn)馬一字排開,馬上的人手持彎刀虎目圓睜,大有拼死一戰(zhàn)的架勢。 只見屠赫一馬當(dāng)先,披掛整齊肩扛大彎刀,一副傲慢不服的樣子怒視著來人。 思璇見狀頓時(shí)火冒三丈,剛要縱馬向前問個究竟,卻被父親攔住,緩緩向前拱手道:“昨夜小女已饒你性命,你今日擺出這般架勢,又當(dāng)如何?” 屠赫陰陰笑道:“偷雞摸狗算啥本事?有膽量讓她和我馬上一戰(zhàn),要是我輸了任憑發(fā)落,要是她輸了”說著,臉上笑出yin邪的獰笑。 話音未落,就見思璇輕嘯一聲,縱馬舞劍已沖在面前。蛾眉輕豎,杏眼圓瞪,桃花帶霜道:“早知你如此臉厚,昨晚就該放了你的血,今日若你再敗,怕是又要耍賴!” 屠赫仰天‘哈哈’笑道:“只要你有本事把我砍下馬,族里的事情就有你說了算,當(dāng)著族人的面,我屠赫絕不食言。” 話音才落,思璇便縱馬揮劍殺了過去。你還別說,屠赫看似膘肥rou厚笨頭笨腦,舞起刀來卻一點(diǎn)也不含糊,硬是將厚重的彎刀揮的‘呼呼’生風(fēng),蜂飛蝶舞。 思璇雖然劍法高超身形靈活,但每每格擋對方力大刀沉的一擊,也未免感到吃力。因此,雙方你來我往的膠著纏斗,一時(shí)都難取勝。 見屠赫腮幫鼓鼓,虎目圓瞪,使出全力一擊‘橫掃千軍’朝思璇攔腰呼嘯而來。大有一刀揮為兩段的架勢,全沒了憐香惜玉之色。三妹都不由輕噓一聲,伸手拽住了敬軒的胳膊。